佳澤自顧自把一部分肉分出來,“待會兒這些就遣水官去送了。”
陸壓:“…………”
……
陸壓懷疑佳澤可能會什麼水族邪術。
——就像大蜃吐氣為幻景,叫人分辨不清,充滿迷惑性。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就迷迷糊糊把肉燙好,然後給佳澤送往他父母處去了,完全沒察覺!
陸壓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以及如何報複小泥鰍,就見佳澤推門進來,一手捂著頭,另一手還拽著一團水草,眼睛都紅了。
“怎麼了?”陸壓臉色一沉。
佳澤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坐在他對麵,嘴裡卻道:“沒,沒什麼,方才有個螺女來送我她親手編的披風,好像太緊張,螺殼跟我磕了一下。”
龍族的身體是很強壯的,但是佳澤在長角期,那對角還有些嫩,就像人類十指連心一樣。他也沒忍心責怪那螺女,畢竟螺女是在他麵前太緊張,突然變回原形才不慎磕了一下,她自己都自責得要死了。
陸壓一聽,便盯著他手裡那團雜亂的水草,嘲諷地道:“這是披風?看不出來!”
深墨綠色的細細水草編成的披風,因為手藝不精,這麼拿在手上時,還真是一點型也沒有,陸壓鄙視得理直氣壯。
佳澤隨手把披風放在旁邊,含著眼淚說:“你關注些什麼去了,我疼著呢!”
作為小龍王欽點專司揉角、燙肉的存在,陸壓這才回過神來,抬了抬下巴。
佳澤有些氣地把腦門抵在籠子上,細細一看,他那龍角頂端果然紅得有些明顯,並非之前的淡淡血色。
若在陸上,興許是吹兩下,這裡是水下,陸壓也不知龍族是如何做的,上手會不會太重?他隻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竟是貼近了一張嘴,在上頭輕舔了一下。
舌尖滑過玉色的龍角頂端,溫暖柔軟的部分與之相觸,佳澤抖了一下,手抓緊了籠子的豎欄,眼睛都緊緊閉上了,兩滴眼淚被刺激得從眼角沁出來,融在海水之中。
陸壓也感覺到佳澤一下緊張起來了,但不像難受的樣子,他有種古怪的感覺,並未就此罷手,甚是一手按住了佳澤的脖頸,又一次舔舐過去。一觸碰到,手底的小泥鰍都微微發抖,令陸壓有種彆樣的快意,甚至合唇含了一會兒,舌尖繞著龍角發紅之處摩挲。
佳澤麵色潮紅,雙目緊閉,喉間哼唧幾聲,一副極為忍耐的模樣。
陸壓啟唇吐出龍角,這時才有些回神一般,看到佳澤睜開眼,泫然欲泣,心下彆扭,輕輕推他一下,“好些了吧。”
佳澤含糊應了一聲,轉身遊開了。
……
……
佳澤那天把水草披風放在籠邊,陸壓就盯上很久了,但是他伸長手也夠不到,猶豫了半天,待佳澤不在的時候,他便心想:原本就早該把籠子弄破了。
太陽真火焚燒世間萬物,即便在水下,也毫無阻礙地燃燒著,將鍍金寒鐵籠燒融。陸壓一步跨出了籠子,將那披風撿起來,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近距離確認果然編得很爛,順手燒掉了。
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小泥鰍在做什麼,陸壓負手往外走,卻覺整個水域晃動了一下,心下感覺有些不妙,趕緊朝著震源遁去。
九灣河的水族都四散逃逸,或是縮在水底的石縫之中,唯有河中小龍王正與一黃衣道人在鬥法,隻是佳澤似乎有些不敵之象。
陸壓麵色一冷,抬手揮出一道太陽真火,將黃衣道人圍住。
黃衣道人猝不及防,甚至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太陽真火,畢竟已經很久沒有現世了。陸壓又將殺人刀活人劍祭出,裹挾著太陽真火,將黃衣道人逼至水底,一腳狠狠踏在他胸口,很是威風地道:“誰給你的膽子欺負他?”
他還沒把小泥鰍怎麼樣呢,這是哪來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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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道人被他踩得喘不過氣來,惡狠狠瞪著他,似乎還很不服氣。
佳澤遊了過來,震驚地道:“你,你怎麼出來了?”
陸壓得意地看著他,因他高上佳澤許多,居高臨下顯得更為傲慢了。
佳澤喃喃道:“表兄說,那籠子三昧真火也燒不開……”
陸壓淡淡道:“我那是太陽真火。”
三昧真火雖厲害,但太陽真火是萬火之源,高出不止一籌。而且,開天辟地以來,也隻有自太陽星中化形的三足金烏一族能夠使用。
佳澤極為驚訝地看著陸壓,有些不敢確認,“……你是三足金烏?!”
陸壓看他的眼神,心中不知道多痛快,傲然點了點頭。
這時黃衣道人被陸壓踩得已經快斷氣了,喉間發出“嗬嗬”的聲音,死死瞪著他們。
陸壓低頭一看,不在意地又碾了碾腳,“這又是誰?”
“啊!”佳澤這才反應過來,幾乎原地跳起來,一把推開陸壓,大聲道,“這是我表兄!”
陸壓:“???”
作者有話要說:誰說要看含角來著?脖子以下不能寫,脖子以上還是可以的,這都眼睛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