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相信我妹妹,她不會是偷盜之人。
若真被偷盜,碧霄樓早就報案了不是?她哪兒還能這麼戴出來呢?”
眾人反應過來。
對喔,是這道理。
雲京歌不愧是帝京第一才女、第一閨秀,永遠是這麼端莊明理。
雲驚凰眸底掠過一抹冷意,幽幽撇開雲京歌的手:
“我也不相信我大姐會是剽竊的人。
可方才隔得遠遠的,就聽大姐你們在說誰剽竊誰?
大姐你直到現在,還死不承認嗎?”
雲京歌眼皮微微一跳。
她最不想提及這話題,隻想帶過。
可眼下……
好在,她早有準備!
雲京歌從容不迫地迎上雲驚凰的目光:
“驚凰,姐姐今日叫你來,也是要跟你解釋此事。
那的確是場誤會,我們是姐妹,不能因為那點小誤會而破壞了姐妹的感情。”
她還是那番說辭。
說她先想到了詩句,後撿到紙張。
她是百口莫辯。
紅霜還拿了個錦盒過來,呈給雲驚凰:
“這是大小姐為你準備的禮物。”
雲驚凰接過打開。
是一張手絹。
手絹上繡著兩支玉蘭花綻放,像是兩個姐妹芳華情深。
上麵還有八個字:什麼亂七八糟的靐、馫、朤、纞。
這麼複雜的字,是個人都不認識。
可雲京歌淺笑地說:“驚凰,你念念,這是姐姐特地為你我二人題的字。”
雲驚凰恍然之間明白了雲京歌的用心。
特地用這麼難的字來考驗她。
若她念不出來,字都不認識,豈不就是貽笑大方?落人話柄?
果然,這才短短片刻,人群中已經有人議論:
“哈哈,她連字都認不全,笑死我了!”
“我簡直不知,她這草包子是怎麼作出那麼驚豔的詩?”
“雲大小姐這麼多才多藝,又怎會剽竊一個草包子的詩?”
陸嬌麗更是直接道:
“我剛才就說了,不是京歌剽竊,是這草包剽竊了京歌的詩句,還設計京歌!
喂!草包子!你還不當眾道歉嗎?”
陸嬌麗傲慢地盯著雲驚凰。
雲驚凰睨她們一眼,從容不迫:“你們急什麼?上躥下跳跟猴一樣,家裡沒教過你們教養?”
“你!”一群女子臉色鐵青。
雲驚凰目光又落在手絹上。
“誰說我不認識這些字?
時靐(bing),定朤(lang),蘭纞(liàn),永馫(xin)。”
雲驚凰抬眸看向雲京歌:
“大姐是想說,雖然一時雷聲大作,但定然會天空明朗。
你我的姐妹感情會持續保持,並且友誼長存,是嗎?”
雲京歌向來端莊的臉色間露出一絲震驚。
全場眾人也無一不是詫異。
她們全是名門閨秀,從小被教學字,所以這些字她們全是認得的,自然知道雲驚凰沒有說錯。
可雲驚凰,東秦國的第一草包,竟然認識這麼複雜的字?
不僅認識,還能說出所有含義?
雲京歌心情最為糟糕。
她本來想用這字難倒雲驚凰,坐實雲驚凰第一草包的名頭。
如此一來,誰還會相信她會剽竊雲驚凰一個草包?
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