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1 / 2)

當他們到達北麵, 烏善的善樂宮正燃起無數篝火。

像是在狂歡, 體態各異的男女魔族都穿著很少的布料,圍坐在篝火麵前跳舞喝酒吃肉,而那肉自然不是動物的肉……

興致高昂時滾到角落交.媾, 大喊大叫,引來火熱直白的視線。宮殿兩側還有身揣珍寶等待上供的魔族,其中,有不少赤.裸身體的魔族少女徑直走進去, 神態妖嬈的經過篝火, 走到宮殿之上,那裡放著一把人骨椅,上麵坐著的就是魔將烏善。

他長眼微眯, 肆意把玩著這些魔女的肉.體。

這些畫麵讓月望直接趴在一旁乾嘔, 沈小燈眼中的光暗下去,一股殺意迸發。

比起殷慈荒蕪的宮殿, 烏善這裡更像一個魔宮,展現著最醜惡的一麵。

殷慈翹起唇角,說道:“魔將誕生於七情六欲,我嗜殺,烏善嗜色,還有其他兩人, 一個喜歡玩火一個喜歡掠奪,你現在看到的是就是最真實的魔族,不過我勸你最好收斂殺意, 烏善可是很靈敏的。”

正說著,骨座上的人掀起眼皮,暈紅的雙眼穿過眾魔族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

“殷慈?”

這兩個字一出,底下的魔族騷動起來,剛才那股恣意玩樂的氣氛一掃而空,還有不少悄悄逃走的,在魔域,四大魔將也並不常和平相處的,菩薩笑殷慈的名頭魔域之人比外麵的人更了解。

他所經之處都會帶來血腥。

三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中心處的龐大篝火照在他們身上,還沉浸在狂歡中的魔族不約而同停下來,大氣都不敢喘。

在魔域,越是強大的人長相就越是俊美,殷慈本就是四將之首,黑發黑瞳,膚色雪白,唇色鮮紅,如同魔樹下結出的誘人毒果,隻是從來無人敢摘。

殷慈旁邊的人是個頭發微卷,渾身深藍的男人,麵容精致,一看就是個妖族,放在以往也是十分美麗的生物,但對比殷慈還是遜色幾分。至於他們兩人後麵還站著一人,藏在身後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烏善,我特意來參加你的宴會。”殷慈眨了眨貓眼,“當然不是空手而來,你要的鮫人,給你。”

烏善早就看見了旁邊的鮫人。

鮫人以美貌著稱,四肢纖細,皮膚輕薄白如透明,正是他喜歡的那種柔軟憂鬱的調調,要不是鮫人族的背叛,或許他寵愛鮫人的時間會更久一些,可惜,他已經對這些鮫人厭煩了,隻想抓起來一片片刮走他們的魚鱗,然後殺死,一條都不留。

“嗯,就為了抓月望,你把初歇城都屠了?”

殷慈臉色微冷,說道:“隻是剛好有些忍不住。”他飄了一眼靜不做聲的眾魔,“你知道的,這就是我們的劣根性,要是我又忍不住屠了你的善樂宮,你彆介意啊……”

空氣中微妙的有點緊張,眾魔瑟瑟發抖,烏善嗬嗬一笑,他殷紅色眼尾一顫,終於問道:“另一人又是誰?”

殷慈道:“我的……朋友。”

後麵的女子站了出來,她身形就跟鮫人一樣纖細,頭發烏黑,簡單的用玉冠束起,如一滴滴入硯池的墨,絲絲縷縷,她的雙瞳也是墨色濃重,倒影著火光,搖曳生動,一張臉卻格外乾淨白皙,不染血氣。

她穿著男裝,黑衣肅殺,手中握著柄長劍。

原本安靜的眾魔此時都屏住了呼吸,雙眼直直的看向沈小燈,他們破壞一切美好,同時,對美好的感知異常敏銳,眼前的人有一種毀滅的氣質,如同一朵盛開在深淵的魔花,即危險又迷人。

對魔族來說,是種致命的吸引力。

烏善手中的酒杯落在了烏紅色的地毯上。

雙眼沉沉,是勢在必得的欲.望。

沈小燈握緊手中的劍,烏善的眼神讓她非常的不爽。

骨椅上的男人從殿上走了下來,赤足踩在地麵,身上隻披了一件黑色的衣袍,長長的袍角拖在了地上。

“殷慈,我讓你屠了善樂宮,你把你朋友讓給我如何?”

他的語氣辨不出真假。

底下擁簇他的魔族頓時縮了縮腦袋。

殷慈道:“你要是這麼想,可能會死。”

黑袍男人噗呲一笑,被暈染成紅色的眼尾如某種紅色的小花顫動,說道:“如果我能死,那倒也不錯……但是,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

殷慈但笑不語,說不定已經出世了。

烏善又看了一眼沈小燈,緩緩說道,“你是修真域界的人,修為太低了,還沒有這個人的修為高。”

他指了指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人皮,另外還有幾坨看不出形狀的肉被串在架子上。

從這些是看不出原主的修為的,沈小燈轉頭看向烏善,殺意彌漫。

烏善又笑了,“這殺氣倒是非常不錯,我讓你三招怎麼樣?如果我輸了,就任由你處置,把我帶到修真域界聯合絞殺也無所謂,如果你輸了,你就當我的禁.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

若對方是自由的就折斷她的翅膀,把她永遠鎖在自己身旁,就算要枯敗也是在他的注視下枯敗。

沈小燈說道:“要殺你的不是我。”

“那是誰?”

話音未落,他的肚子就被背後的一隻手穿過。

烏善錯愕的向後看去,殷慈眨了眨無神的雙眼,沒覺得哪裡不對。

安靜的善樂宮此時隻有篝火嗶啵一聲,炸出幾個火星,下一刻,所有的魔族都尖叫著如鳥獸般向外逃去,月望飛向宮殿的最高處,再也不用按捺的張開雙唇,發出從深海傳來的催命符,音殺。

原地暗光一閃,眨眼之間,烏善便已經站到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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