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澗心頭一震,他嘴唇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些什麼。
“有時候我當真不知道你是在演戲還是真的。”
王澗說的是實話,可這話顧衡聽起來,卻如同在心裡紮了一根刺一樣。
她低聲說道:“你又不是何嘗如此?”
兩人看著對方,眼神裡帶著陌生和試探,又似乎隱藏著洶湧的情愫。
顧衡伸出手摸了摸王澗的臉,她想到自己那日伸手打王澗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生氣,似乎就在一瞬間,她腦海裡就出現了王澗被人殺掉的畫麵。
這次王澗倒是沒有躲,顧衡輕輕摸著王澗的臉龐,輕聲說道:“那天我若不與你發生衝突,恐怕你就真的會有性命之危,我怨你,可不願意你死。”
……
靜安站在甲板上,她瞧見滿天的柳絮,莫名覺著有些無趣。
她本想著到江南能去好些地方,可其實也沒有到過那裡。
沈丘走到靜安身邊,他輕聲說道:“公主殿下這是怎麼了?”
靜安瞧了瞧沈丘,自然是滿臉的不喜歡。
“本公主的事情,也是你可以管的?”
沈丘聽到這話卻也不生氣,畢竟是天家公主,有些脾氣也是應當的。
沈丘從懷裡拿出來一封書信,遞給了靜安。
“公主可記著你出宮時曾對端王殿下說過的話。”
靜安頓時一愣,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我記得,不用你提醒。”
沈丘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咱們的郡主一心想要走中間派,可這世上死的最慘地就是中間派,公主也好生勸一勸郡主,否則最後真的就沒有好下場了。”
若是旁人這樣同靜安說話,靜安肯定要把他給罵死,可沈丘說了。
靜安卻有些不敢,她隻得冷笑道:“我不想聽你說話!”
沈丘離開了甲板。
靜安拿出懷中的信,打開看了看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屋內,顧衡躺在王澗的懷裡,她本以為王澗會同她親熱,可王澗隻是抱住了她。
兩人和衣而眠。
王澗幽幽說道:“江南大族除卻沈家之外,便是蘇家勢力最為龐大,蘇家重田產,沈家重商賈,如今我老是雖然表麵將兩派歸攏,可到底還是有些分歧。”
顧衡輕聲道:“世子的意思是,蘇家的人搞得鬼?”
王澗搖頭。
“我也不知道,正如你所說,我隻是話事人,可真正做主的並不是我,所以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向你保證。”
王澗說這話的時候,摸了摸顧衡的秀發。
顧衡略微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我知道啦,這件事情世子不用插手,我自己來辦就好。”
王澗頓時一愣。
他翻身壓到顧衡身上,悶聲問道:“你是不是總覺得我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少年郎,我們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總覺得你對我,不像是尋常女子對待自己的夫君。”
王澗到底還是有些生氣的。
兩人呼吸離得極近,顧衡突然想親他,便伸出手將他的腦袋按下來。
趁著王澗愣神,親了他一口。
王澗有些呆,顧衡又親了他一口。
顧衡連親了好幾口,她笑的有些真心。
王澗卻有些發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