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查一下,這個鄭謙到底是什麼來頭。”許舒雲吩咐秘書。
這個年齡,能開得起勞斯萊斯,不太可能是他自己的車,家裡或許有很大的背景。
許舒雲仔細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啊,鄴北哪個公子哥她沒見過,從來沒聽說過有姓鄭的家族。
不行,還是得跟鄭謙吃頓飯,一頓飯下來,差不多就能看清楚鄭謙是個什麼樣的為人了。
隨即許舒雲就給鄭謙發了一條消息:[鄭總,您中午有事我就不留您了,晚上有空嗎?我們約個時間吃個晚飯吧]。
鄭謙坐在副駕駛上,看到了這條消息。
許舒雲做事嚴謹,人很聰慧,身材凹凸有致,長得也比較漂亮。
聽說李濤說,許舒雲在錦繡集團,當總經理之前,錦繡集團沒有一個人知道許舒雲就是許興業的女兒,從國外留學回來之後就從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做起,這才多長時間,就已經被提拔成了總經理。
劉詩琪和許舒雲同樣是女強人,許舒雲身上比劉詩琪多了一股說不清楚的氣質。
鄭謙倒不是貶低劉詩琪的處事方法,像劉詩琪這樣,沒有家庭,沒有背景支撐的女人,成事兒的路上,肯定少不了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她的經曆要是寫出來,估計也能被人稱作勵誌了。
劉詩琪和許舒雲同樣是女強人,但許舒雲的身上,比劉詩琪多了一股正直,自信的氣質。
那股氣質是從能獨自握湯勺開始就培養出來的,到現在二十多歲,已經徹底刻在了骨子裡。
而這股氣質,會在許家一代傳一代,歲月都無法磨滅。
鄭謙跟許舒雲簽下賠錢合同,是有他的打算。
錦繡集團正在麵臨轉型,嘗試走水運路線,鄭謙的打算是給她一點甜頭嘗嘗,無論是從性價比還是路線,一次性運幾千噸上萬噸的貨輪,肯定是要比外包運輸公司強的。
運了幾次貨之後,許舒雲就知道了水運的效率,錦繡集團和客戶之間的運輸網絡差不多也搭建起來了,之後再提高價格,跟錦繡集團簽長約,發展為長久客戶,之後的收益不是三四十萬能比的。
隻要正新不倒,錦繡集團就一定是正新的客戶。
李濤是鄭謙的師父,但李濤的思路終究是站在打工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的,隻看到自己拿下了多少單,盈利和虧損,沒有站在公司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鄭謙作為公司的副總,他要從全局來考慮,可以損失一點兒眼前的利益,但眼光要放長遠,思考付出的代價與換來的結果成不成正比。
鄭謙還有一個打算,就是想用這個低價合同,跟許舒雲建立往來關係。
錦繡集團主要做的是鋼材和木材,定位一直是一家中型企業,因為許老爺子的墨守成規,用老一套方法做事,永遠不可能再進一步。
現在許舒雲掌權,開始嘗試走水路正是一個革新的征兆。
而錦繡集團跟大福木材還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在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聽說大福木材咬著從民間借了一筆貸款,不但把陳偉強的運費給補上了,還準備利用這筆錢東山再起。
鄭謙覺得,他或許能借錦繡集團之手,把大福木材徹底搞垮,除掉這根肉中刺。
[晚上倒是有時間,許總說個時間地點吧]
鄭謙給許舒雲回消息。
[晚上八點,望月樓]
[好,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