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本就是風口浪尖的“人物”,此刻更是引人注目了顧文韜突然站了起來,一下擋住了一半同學的視線,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隻見,他一個小的跨步,站在了走道上眾人八卦的心,一下子更加火熱了起來曾以柔茫然地抬頭看著顧文韜,微不可見地注意到他往外揚了揚下巴,她立刻清醒過來,顧文韜這是在給她讓開位置,讓她出去曾以柔這些年也算是閱人無數,早就習慣了察言觀色,從細小的動作、神態、細節,去分析她的顧客她隻是一刹那,就明白了顧文韜的用心。他借著自己突然的動作幫她吸引了眾人異樣的目光,讓她少了幾分窘迫心又漏跳了半拍即便是內心裡告誡了自己無數遍,曾以柔起身出去的時候,還是為顧文韜紳士的微微側身臉紅了一下下顧文韜挑挑眉,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雖然這兩三個月,他和曾以柔一直一起訓練,雙人舞本來就講究雙方的默契,但是曾以柔一直都懵懂地被動接受,並不是能第一時間就聰明地明白自己的意思今天,他好像看到曾以柔跟自己的心有靈犀了算不算是,訓練的初有成效?
顧文韜心裡微微有些得意這一瞬間也就是在彼此心中吹起了一絲的漣漪,至於結果嘛,就不可多言了此時的曾以柔心中閃過複雜的情愫,就把所有的情緒都深埋了起來,她有更為重要的一場戰役去戰鬥看著門口的班主任,多年的時光早就讓她的樣貌在心中變得模糊,甚至,她現在都記不起這位老師的名字了,因為記著完全沒必要,對於一個袖手旁觀看著自己的學生被人誣陷、被退學、毀了一生,卻一聲都不吭的老師,實在是讓人無法產生半點對老師的尊敬和愛戴吳莞當老師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她是第一批高考的受益者,大專畢業才二十出頭就開始在市一中教書。。那個時候的市一中比現在一個山區的初中沒什麼差彆帶的學生多了,有時候,就會麻木了一些。現在社會條件好了,多了攀比,心裡難免會多幾分彆的心思,善於鑽研一些她當然知道自己班裡有好幾個學生的家境不錯,這是早在準備接班的時候,就認真做過功課的今天,顧文韜的母親,教育局局長,他們這些小教師的頂頭上司來了,還一臉不悅地說自己沒有較好學生,讓人帶壞了自己的兒子這個罪名多重呀!萬一,這位周局長哪天不高興了,跟校長漏一兩句,她以後的升職加薪估計都要泡湯所以,此刻看著周局長口中所說的罪魁禍首,這個在她眼中一直跟個透明人一樣存在的小姑娘,心裡滿是厭惡:小小的年紀,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開始起歪心思,長大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禍害人呢!她作為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心術不正的人了,特彆是狐狸精。看看,這丫頭還不知道悔改,敢瞪自己,真是不要臉!
吳莞狠狠地瞪了曾以柔一眼,“哼”了一聲,厲聲道:“來我辦公室一趟!”
曾以柔邁出的腳步頓了一下,她沒有得罪這位更年期婦女吧?怎麼忽然這麼對自己不客氣了?
前世沒有這一出啊?她班的這位吳老師不幫忙就算了,難道還要落井下石嘛?
不管了,無關緊要的人士,她現在沒有心思去考慮,大boss還在後麵等著呢,在這裡浪費了戰鬥力,打硬仗的時候多危險!
顧文韜一直關注著曾以柔,聽到吳莞不客氣的語氣,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想著,頂多就是元旦節目擅自作主的事情吧,有些太出格,讓班主任麵子過不去不過這跟曾以柔又沒有多大的關係,是個人都該知道,她一個弱女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自己才是這件事的幕後策劃者這麼想著,強壓著不安,也沒有心情上課了視線四處漂著,突然定格在麵對著前門的窗戶上,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專車,就那樣醒目地停在校門前的樹蔭下母親怎麼來了?他怎麼不知道她今天要來?他最近在學校並沒有做什麼事情,也沒有聽老師說需要叫家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