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平複下熊熊怒火,嘲諷道:“你可真自信,還想著鬨大了!告訴你,我們顧家和周家還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更不要說你一個黃毛丫頭了!起開!”
曾以柔咬咬舌間,讓自己冷靜一些,不要被對方的氣勢和言語給壓垮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強撐著,不管地給自己加氣,仰著頭,看著周自珍,道:“如果我說,我要上訪呢?你們顧家和周家,不怕嘛?你們丟得起這個臉嘛?”是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如果真的作出什麼破格的事情,例如上訪,能告到顧家和周家。前世嫁個顧文韜,唯一一個好處就是親眼目睹了什麼叫達官顯貴。顧家和周家的本家那是京都大家,根本不是她這種小平民百姓可以高攀的周自珍頓住了她覺得自己需要重新審視眼前的小姑娘如果說之前,還覺得曾以柔應該隻是單純地對自己孩子的愛慕,那麼現在,她有十足的理由相信,曾以柔是有圖謀的你看,這才多大的年紀,就懂得什麼叫上訪,什麼叫威脅!
最重要的是,曾以柔還捏住了她的七寸她是教育局局長沒錯,能夠左右一個學生的學籍,周家的背景雖然比不上京都的那些大家但也不是這種鄉村野地的孩子能夠攀比的她是不怕曾以柔上訪搬倒自己,讓人看住一個小姑娘,出不了石原市,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但是,一次鎮壓,兩次鎮壓,多次之後呢?
沒有問題,也會影響自己的政治生涯,她從來不認識一個不入流的地級市就是自己的最終歸宿而且,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萬一哪一天疏忽了,或者狗急跳牆了呢?
她總不能跟這種無足輕重的人,一直耗著吧?!
這種討厭的頑固的小強怎麼這麼讓人討厭呢?
最好祈禱,她一輩子不會落到自己的手中,不然,一定有她好看,不刮層皮,放放血,難解心頭之恨!
周自珍重新坐到座位上,冷笑道:“好,很好!曾以柔,你成功挑起了我對你的‘興趣’!說吧,你不是要做交易嘛?你的交易是什麼?!”
冬日裡寬大的棉衣遮住了緊握的拳頭,曾以柔唯恐自己退縮,道:“我不能被退學!我一定要繼續讀書!我會轉學離開市一中的。這樣,我和顧文韜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周自珍眯著眼睛,想著曾以柔的話語,這確實是一個溫柔的辦法,隻是一想到就這樣重拿輕放,就心裡不爽到了極點!
“不行。。這樣還不夠!你說你離開市一中,萬一,換了個花樣,去了旁邊的市三中,還不是在文韜身邊晃悠!那我豈不是吃了啞巴虧,你覺得我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曾以柔認真地看著周自珍,多年跟客人打交道的經驗告訴她,周自珍對自己的提議是感興趣的,隻是自己給的籌碼還不夠,所以,她沒有答應下來“好,你說,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滿意!”
“離開石原市!不要再出現在文韜和我的家人麵前!”周自珍毫不客氣的下了驅逐令曾以柔緊咬著嘴唇還是要背井離鄉!
前世,她被退學,在石原市找不到接受的學校,家裡附近又穿著難聽的流言蜚語,她自從退學之後,就一直在家以淚洗麵,從來不出門曾若蘭沒辦法,為了讓曾以柔擺脫昔日的陰影,重新開始,直接帶著她離開了石原市,流浪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定居在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