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顧德信放下文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文韜這孩子從小就看著聰慧,要是再不從周自珍身邊拉走,長大非要成了一個一事無成、不諳世事的假公子哥出來這要是一輩子平平順順的,都能如了周自珍的意,頂多最後成了平庸之輩,碌碌無為但是,稍稍跟周自珍意見相左,到了原則性問題,文韜這孩子非要摔個大跟頭,意誌不堅定的人,怕是這輩子都緩不過勁兒來,就這樣給毀了。”
朱清如擦臉的動作一頓,轉身疑惑地看著丈夫,道:“你這是在危言聳聽吧?我聽著怎麼這麼瘮人呢?這周自珍有這裡厲害?”
顧德信抬抬眼鏡冷哼一聲,道:“她要是不厲害,我和德誠會一直把她壓在石原市,不讓她回京都?
她要是不厲害,能把我們家的老三吃得死死的,連個石原市都出不來?
老三是秉性淳正,但是從咱們這樣的大家出來的人,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曆過,會那樣心甘情願用一輩子遷就一個不得家人待見的女人?”
朱清如仍舊堅持己見,分辨道:“照你的意思,也就是她籠絡老三的本事高,讓他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把自己擺在第一位?
就是我也是成天想著你能多放下點工作,少點應酬,多陪陪我和孩子們,才好呢!
可是,我沒有周自珍那本事,隻能眼看著你步步高升,越來越忙。”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顧德信瞪眼過去,道,“我和德誠是那種隻看後院那些雞毛蒜皮事情的人嗎?
我實話告訴你吧,當初,我讓周自珍選的在石原市當一個小文員,就是想蹉跎她,讓她知道,沒有家族在背後給她撐腰壯膽,她就什麼也不是。最後,還得乖乖回來給老三當一個賢妻良母可是,周自珍呢,十幾年的時間。。在我們的打壓下,還是從一個普通的文員成了教育局局長照這樣的情況算下來,就是不要咱們家的幫忙,她過上幾年,也能從石原市跳出來,蹦到省城這樣的女人,我們能小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