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那麼強勢的本事,但是勝在她韌性十足。
這些心裡話,卻是說不出口的。
說到最後,也不過是因為經曆的辛酸苦辣太多了,心境不一樣,承受能力不一樣,許多不經意的小事,在自己看重的事情和人麵前,變得微不足道了而已。
門外,周致遠已經洗好飯盒,回到病房,就看到顧文韜呆立在病房門口。
他上前拍拍自家表弟的肩膀,道:“我說,老弟,我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我這樣一個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高材生,還是第一次給人洗碗筷呢!
說吧,回去,怎麼報答兄弟我?”
顧文韜卻是回過神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往外走。
周致遠瞪著眼睛,“喂”了一聲,看看閉著的病房門,還是拿著飯盒,追了上去。
兩人在住院部下麵的小花園裡,找了一個小亭子,坐下來。
周致遠早就憋不住了,問道:“我說老弟,你這是怎麼了?一聲也不吭,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呀?”
顧文韜把暖壺放到旁邊的桌子上,道:“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之前,我還跟你,跟大家一樣,替以柔抱怨,遇到了趙林林這樣的二愣子倒黴到家了,才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我一想,其實,我比趙林林又好到哪裡去呀?
如果不是因為我跟曾以柔走到太近,我媽媽就不會知道還有曾以柔這號人,就更加不會找上門,仗勢欺人,逼著她離開石原市一中,離開石原市,到這個連石原市一個村中村都比不上的小縣城,還要從頭學起,重新中考。
我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喜歡了,彆人就該接受,就該圍著我轉,有了情況,成天想著怎麼把情敵掐滅在萌芽中。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真正反省過,我才是她最大的麻煩,給她製造了人生最大的波折。
所以。。她不喜歡我,才是合情合理的,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周致遠打量著顧文韜的神色,試探地說道:“怎麼?你終於找對了自己的定位,決定要棄權,放可憐的曾姑娘一條生路了?”
顧文韜一個瞪眼就橫了過去,道:“我麻煩都已經惹下了,天大的禍事都闖下了,該付出的代價也付出了,就這樣退出,我不是白努力了這麼久?!”
周致遠無語了,聳聳肩,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顧文韜身體前傾,認真的說道:“意思就是,我還不夠努力,還不夠強大,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自己喜歡的人,更加需要加油奮鬥!
現在的我,脆弱的就像易碎的玻璃,經不起任何的摔打,更加給不了曾以柔想要的安靜平和的未來。
不說,我們現在做的事情,現在依靠最多的還是父輩們的關係,說是獨立做事,卻受到的拘束不少。就說,我媽媽要是知道我這邊做的事情,一個電話,就能讓我所有的努力成為泡影。
我們的高台,基礎太不紮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