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這邊電梯再次亮起的時候,電梯裡已經黑暗裡很久了。
她的手機給大家照了一圈光之後,就光榮關機了。
她隻能安慰自己,慶幸這還是功能最基本的手機,不然的話,照智能手機的用電量,早就罷工了。
他們並不知道追殺他們的人已經知道了顧文韜不在這裡的消息,還照常推著擔架車出了電梯,進了手術室。
這次,換的是真的病人,在地下室的槍擊事件中,有人真的被子彈擊中了,幸好是漫射,沒有固定的對象,才沒有傷到重要的位置,等到了進手術室。
這個時候的曾以柔十分的狼狽,頭發像雞窩,小臉上也黑一塊灰一塊,臟兮兮的。衣服皺巴巴的,還有血跡,灰撲撲的,胳膊和膝蓋有些擦傷,都消過毒了,沒有包紗布,貼了好幾個創口貼,跟做的很多補丁一樣。
不知道還以為是從哪裡來的小乞丐。
曾以柔定了定神,尋找到正在包紮的潘小軍,跟他道了聲謝謝。
如果不是他,她早就在第一場車禍的時候,就出事了。
他們那輛失控的車子,在撞了大卡車之後,沒多久,就爆炸了。
最後在地下室裡,她也過於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潘小軍拉著自己跑到了車後還用身體替自己擋了子彈。
經曆這麼一場漫長的生死之戰,曾以柔明顯變得更加沉穩和堅毅了很多。
她謝完之後,看著潘小軍包紮完了,叫他到角落裡問著他,知不知道顧文韜的消息。
共患難過,潘小軍暫時對曾以柔的感官還不錯,可是原則性問題,他是不會讓步的。
誰知道,現在是否安全了,對方是不是在哪裡安排了人手,在伺機而動?!
他又不忍心讓曾以柔失望,便道:“顧隊現在怎麼樣了,我們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消息都沒有,這才是最好的消息,說明他們一路平安,已經安全了。
不過,你要想要知道的事情,等那邊穩定下來。。肯定有人會告訴你的。”
曾以柔再次感覺到了無力感。
顧文韜走的太快了,步伐太快了,她沒有及時地跟上,許多事情辦起來,就看出她的能力不足了。
她暗自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才好!
曾以柔沒有受傷,跟受傷的人有不熟悉,等著人出了手術室,確定所有人都安頓好了,就跟潘小軍告彆,要離開了。
潘小軍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不覺,天已經漸漸地蒙蒙亮了起來。
他們已經過了最危急的時刻,長時間的平靜,可能意味著他們已經安全了。
潘小軍還是不太放心她一個人離開,便道:“你再等等吧!等到天亮了,都上了班了,我安頓好隊裡的人,再去送你。
你一個人離開,萬一再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就全功儘棄了。”
曾以柔揉揉眉間,人一鬆懈下來,精神就不太好了,特彆是昨天一直精神高度緊張,又一夜未眠。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也沒有太過於堅持,就坐在樓道裡的休息椅上,靠著椅背,眯著眼睛。
不知不覺,竟然就這麼睡著啦。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睜眼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長時間的睡眠讓她的腦袋都快生鏽了。
她歪頭去看周圍,才發現自己這是在一個單人病房裡,白色的牆,白色的簡單環境,想要誤會自己在其他地方都不太可能。
病床對麵的一對沙發上正做著兩個人,定睛看過去,發現是朱清如和楊爍。
她要要昏昏沉沉的頭,努力清醒鍋裡,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