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雪自討沒趣,目光暗了暗,嘴角都是嘲諷。
舞台上。
曾以柔的目光四處遊離著。
組委會提供給參賽者的布料都是十分充足的。
但是,曾以柔剪壞的那塊布料,十分不湊齊的是,需要跟楊爍繡的那塊搭配在一起,隻有這麼一塊。
不僅如此,這塊布料所做的衣襟上本身,她們已經忙了一個多小時的刺繡,現在要是重新換布料,刺繡方麵也來不及。
她的目光最後定在了一堆輕紗上。
這堆輕紗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在知道絲綢十分昂貴,還容易勾線之後,就從旁邊一組Y國坐蓬蓬裙禮服多出來的很多輕紗裡抽取了一塊包著絲綢一起送過來的。
她上前,摸著輕紗的質量和材質,一用力,把整塊輕紗展開,十分的大的,夠把一個人給裹住了,流水般的材質,隨著舞台燈光的照射,還放著淡淡的粼光,十分漂亮。
曾以柔腦海裡閃過新的構思,迅速地把輕紗收了起來,正好躲過楊美琳伸過來的手。
楊美琳不屑地輕哼一聲:“一塊廢布,也這麼小氣!
真以為誰想看也!”
曾以柔全當作是耳旁風,把輕紗撲在工作台上,讓李豔麗幫忙量著尺寸,自己則在一旁畫著新的設計圖,計算著所需要的數據。
數據一規整之後曾以柔利索地開始在輕紗上量量畫畫,眼角瞟了一眼楊美琳所在的位置,才開始動手裁剪。
她這邊跟李豔麗商量著要在哪裡繡花,怎麼繡。
楊美琳聽得不耐煩了,手指敲敲工作台,道:“喂,我說,你們都定了該做什麼,我呢?!站著發呆嘛?”
曾以柔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劈線!不要告訴我,你連這個工作都做不好吧!”
楊美琳瞪圓了眼睛,怒道:“我是你師姐,是馬上就要出師的繡娘,你讓我給你們劈線!
你以為你是誰呀!
你用得起嗎?!”
曾以柔諷刺道:“我們就是用不起。。才需要你劈線的!
還是說,你連這個工作都做不好?
我可以跟組委會申請一下,我想台下的繡娘有很多願意上來做這個工作!”
楊美琳惱羞成怒:“曾以柔,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曾以柔鎮定自若:“楊美琳,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而且,你好像忘記了,我比你更加不好惹!”
楊美琳氣急。
她想反駁。
但是,曾以柔說的是實話。
顧家是她們楊家招惹不起的。
可是,明明曾以柔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私生女,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遇到一個眼睛瘸了的顧文韜。
為什麼她就可以這麼囂張!
她不服氣。
她……
曾以柔不給她在哪裡自哀自怨地時間,麵對麵地命令道:“楊美琳,記得現在是在比賽嘛?!記得你現在代表的是國家嘛?!
記得現在我是隊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