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人?
會想,會思考,有欲|望,這樣的人,才是一個完整的人。
那人間失格,他是人嗎?
不,他不是。
他不過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工具罷了。
躺在沙發上翹著腿玩遊戲的太宰治看著手中遊戲機屏幕上閃出“gameover”的字樣,扯了扯嘴角,拖長著尾音朝正在房間裡忙碌的打掃著衛生的某人喊道。
“喂,失,先彆忙了過來一下,我有一點事要你去做。”
距離拿掉腿上的石膏,已經過去大概一周的時間。這期間,雖然已經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可太宰治還是每天以壓榨自己的異能為樂。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善待是不可能善待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善待他的異能,隻有壓榨他才能讓他感受到快樂……
“拿去。”
太宰治從身後墊著的沙發抱枕下摸出了一個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錢包丟到了聞聲走過來的裡見**上。
“按裡麵的要求把我要的東西買回來。”
沒有解釋,隻是短短的一句命令。
聞言的裡見失點了點頭,然後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錢包,一邊取下身上的圍裙,一邊去拿掛在衣架上的外套。
在太宰治養傷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成功的從一個剛開始什麼都不會的異能,晉升到了現在能夠上了得廳堂,下得了廚房,裡能承包家務,外能出得了任務的……太宰治的本家兄弟。
是的,你沒有看錯……就是太宰治的本家兄弟!
森鷗外最終還是同意了太宰治的提議,給了裡見失一個身份,讓他以人類的身份在港口黑手黨活動。
畢竟,現在的港口黑手黨雖然物資充裕不愁發展,但依舊很缺人才。能夠多一個人給自己打工,還是不用支付工資的那種,森鷗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
至於為什麼會給裡見失一個太宰治本家兄弟的身份,還是因為倆人那一模一樣的外貌。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說是雙胞胎兄弟都不為過,所以森鷗外大手一揮,整個港口黑手黨便都知道了首領的得力助手——未來極有可能成為五大乾部之一的太宰治多了一個苦尋走丟了的弟弟多年的兄長。
當然,在太宰治的極力抗拒下,裡見失並沒有和他一個姓,依舊叫做失。
‘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再再左拐,再再再右拐……’
裡見失一邊在心中默念著手中從太宰治給他的錢包中裡取出來的小紙條,一邊按照在紙條上寫的路線在整個橫濱亂竄。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太宰治丟給裡見失的這個錢包裡,除了裡見失手上的這張隻寫了一堆左拐右拐,也沒有具體目的地和要買什麼東西的紙條外,就隻有500日元(≈30多人民幣)。
裡見失也是出了門才發現的這件事,但他並沒有轉身回去詢問和他隻隔了一道門的太宰治,而是就這樣拿著太宰治寫給他的紙條,按照紙條上所寫的路線去往一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地方買一個他根本就不知道要買的是什麼的東西。
因為太宰治給他的命令就是‘按裡麵的要求把我要的東西買回來’,所以不管紙條上到底寫的是什麼,裡見失都會按照紙條上所寫的內容去做。
絕對服從命令,這是一種可以說是銘刻進了裡見失骨子裡的習慣。
而最終,在通過遇見走不通的地方,或者該左拐或該右拐的地方被房子擋住了就爬房子或翻牆的方法,裡見失還真按照太宰治所寫的紙條上的路線到達了一個地方。
擂缽街。
一個位於橫濱租界,由一場巨大的爆炸而形成的半球形盆地。不過,說是街道,其實不過就是一片用木板和鐵皮搭建起來的類似於貧民窟一樣的地方。
在按照紙條上所寫的最後一個右拐拐彎後,裡見失站在了位於擂缽街內圍的一家說是便利店,其實就是一家販賣廉價汽水和糯米團子的雜貨鋪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