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吧……
沒錯沒錯,就是他……
聽說是那個村子出來的……果然是一個災星!
所以說當初就不應該讓一個沒有魔力的外鄉人加入魔法騎士團,就算身手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喂喂,你小聲一點,他看過來了。
繁華熱鬨的街道上,人們看著一個發色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青年,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是一個身披灰色鬥篷,看起來大概二十出頭的青年。及腰的黑色的長發被一根白色發帶隨意的束在腦後,紮成馬尾。
不過,最為顯眼的還是青年身上披著的灰色鬥篷上印著的麋鹿圖案——灰色幻鹿騎士團。
現任魔法帝尤裡烏斯·諾凡克羅諾曾帶領的王國最強魔法騎士團。
裡見前輩……
忽然,大街的另一側。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同樣披著灰色幻鹿騎士團標誌的鬥篷的黑發少年從後追了這個被他稱作‘裡見前輩’的青年,並小心翼翼的避開青年手上的傷,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再繼續前進。
您的傷還沒好,就不要到處亂跑了。
被叫做裡見的青年轉過頭,看向了身後拉住他的人,扯了扯嘴角,似乎努力想要露出一抹微笑。
我隻是隨便走走,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夜見。
青年的臉色非常蒼白,顯然一副大病初愈不久的樣子。甚至如果仔細聞的話,還能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這句話您還是去對尤裡烏斯老板說吧。
被叫做夜見的少年明顯不相信青年的說辭,拉著他的手就往回走。
馬爾克斯已經把您偷跑出來的事彙報給了尤裡烏斯老板,您還是好好想想等會兒該怎麼向尤裡烏斯老板解釋吧。
四周的人們見兩人經過,紛紛像躲避什麼瘟神一樣,避得遠遠的,生怕連累到自己。
嫌惡的眼神與小聲的議論不斷地落在黑發少年身後名為‘裡見’的青年身上,隻是兩人仿佛都已經習以為常,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
灰色幻鹿騎士團在王都的駐地。
站在門口執勤的灰色幻鹿成員看著回來的兩人,同樣眼神嫌惡,語氣更是惡劣。
我說副團長……你要沒事還是少到處亂跑。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裡,不要沒事給大家找麻煩。現在的王國,因為你可亂的很。
聞言的青年垂下眼眸,用力地握緊了自己的手。不過沒等他開口,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回來的少年便率先開口。
再說一句,宰了你。
少年冷冷地盯著麵前的人,表情凶惡的道。
奧布裡奇,不要忘了是誰救了你……如果沒有裡見前輩,你還有機會活著站在這裡?
嗬,誰要他救了。
被稱作奧布裡奇的青年扯了扯嘴角,不屑一顧的道。
如果不是他的擅作主張,任務就不會失敗,王國也不會因此損失邊境地帶的土地……你知道就因為他擅自做主去救人的行為,我們貴族和王族損失了多少利益嗎!我現在還尊稱他一聲副團長,已經是看在尤裡烏斯大人的麵子上。
像他這樣千古罪人,直接處死都算便宜他了,怎麼可能還讓他呆在灰色幻鹿……但凡他還有一點愧疚之心,就應該早點從副團長的位置上滾下來,以死向王國謝罪!
你才不要忘了——是王國收留了他這個異國流浪者,給了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而他現在又做了什麼?哦,我差點忘了……夜見你和他一樣,也是被尤裡烏斯大人撿回來的外鄉人。果然……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這個混蛋……
夠了!
夜見,回去做你的事吧。
殷紅的鮮血沿著指縫一滴滴的落下,名為‘裡見’的黑發青年掰開少年抓著他手腕的手,獨自一人走進了灰色幻鹿的駐地。
尤裡烏斯大人那邊,等會我會去解釋的。
一路上,所有的人看見他都像是在王都街上那些行人一樣,有露出嫌惡眼神的,也有像躲瘟神一樣避開他的……哪怕他們曾是親密無間的同伴,哪怕他才剛剛救過他們的性命。
這就是階級。
在封建專|製的統治下,人的性命就如螻蟻一般,沒有絲毫意義。
青年回到房間,重新給自己身上崩裂的傷口換上了新的繃帶。空蕩的房間,除了四把刀鞘磨損的極厲害的太刀外,便再無他物。
那是青年的武器,而現在,也如他這個主人一樣,遍體鱗傷。
他做錯了嗎?
青年丟掉染血的繃帶,看向了放在床頭的太刀。
也許他是錯了吧。
身為工具的他,產生了最不該有的東西。
可是,他明明隻是想要……
活下去,失。
像一個人一樣,活下去吧。
……
日本橫濱。
持續了八十八天,橫濱黑手黨史上最聲勢浩大,也是死亡人數最大的龍頭抗爭終於結束。
作為與澀澤龍彥之間最終決戰的主力,中原中也非常有幸的住進了醫療部的VIP病房,享受來自護士小姐姐們的至尊級關愛。
經過這一戰,橫濱的黑道勢力大洗牌。精明的森鷗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吞並其他組織的好機會。於是,便苦了雖然同樣參與了最終決戰,卻並沒有怎麼受傷的太宰治。
美名其曰:乾部候選人最後的曆練。
“所以,在我忙著四處收拾爛攤子的時候,織田作你居然就有孩子了?!”
半月後,lupin酒吧。太宰治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好友,一副仿佛被人背叛了的模樣,激動地朝織田作之助比了個五的數字。
“還是五個!”
織田作之助無奈地把太宰治比劃在他麵前的手推開,道:“不要這麼激動嘛,太宰。”
“隻是收養罷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