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這個嗎?”
山崎紅著臉,將手中的燒酒瓶遞向了獨自品嘗美食的太宰治麵前。
雖然愛好喝酒,可實際上山崎的酒量也不行。僅僅隻是半瓶燒酒下肚,臉就紅得像是快要燒起來一樣。
三人之中,也就隻有以前晚上經常去酒吧和織田作之助還有阪口安吾喝酒的太宰治酒量最好。
太宰治拿起了手邊還剩一半的威士忌,道:“我喝這個就好。”
山崎點了點頭,將矮桌上他帶來的另一瓶燒酒也打開。
“用酒杯喝太沒意思了,來——失,我們直接用瓶的!”
被山崎攬著肩膀的裡見失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發紅的眼尾和蒙上酒氣的雙眸,根本看不出這人其實已經喝醉。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奪過山崎手中那瓶新開的燒酒,舉到了太宰治麵前,一臉認真的對著太宰治道:“喝。”
太宰治勾起唇角,重新拿起了剛剛被他放下的威士忌酒瓶,與裡見失輕碰了一下。
“嗯,喝。”
不斷沸騰翻滾的蟹肉火鍋冒著熱氣縈繞在兩人之間,散發著誘人的味道,與飄散在空中的淡淡酒香混雜在一起,竟然讓太宰治產生了一種家的感覺。
他看著雙手抱著酒瓶像灌水一樣咕嚕嚕的往肚子裡灌酒的裡見失,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
沒有外界的那些勾心鬥角,也沒有那些令人惡心的爾虞我詐。隻有他和裡見失,外加一個偶爾過來湊熱鬨給他們的生活增加趣味的山崎。
“哎呀,沒酒了。”
就在太宰治盯著裡見失發神的時候,正在與裡見失拚酒的山崎晃了晃手中的空掉的酒瓶說道:“你等我一下啊,失……我回去再拿幾瓶下來。”
說著,山崎鬆開裡見失的肩膀,像裡見失剛剛那樣,搖搖晃晃地從坐墊上站了起來。
裡見失同樣放下酒瓶,看起來似乎想要跟山崎一起去,隻是還沒等他站起來,就被山崎按住。
“你坐下,我自己去!”
山崎腳步虛浮的拎著空酒瓶往外走,期間甚至還因為眼花看不清,直接撞到了門上。
“沒事!”
山崎阻止了站起身想要過來幫他開門的太宰治,抬手打了個響起,被撞出來的鼻血立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凝聚化成一隻血紅色的小手幫他打開了門,然後抓著山崎的手指,牽引著他往外走。
第一次見到山崎異能的太宰治嘴角不甚明顯地抽了抽。
“真是好用的異能啊……”
他忍不住對自己的異能感歎道,結果收回視線才發現對方已經倒在了桌上,還差點打翻了正在沸騰的蟹肉火鍋。
太宰治無奈的扶住了額頭歎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去將裡見失搬到床上。
“醒醒失,要睡去床上睡。”
太宰治先是輕輕地拍了拍來見失的肩膀,見實在叫不醒對方,才蹲下身伸手去攬裡見失的肩膀,讓他靠到自己的身上來。
“原來異能喝醉了是這嗎……”
太宰治偏頭看著閉著眼睛靠在自己肩膀上,像是睡過去的裡見失,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隨後,就在太宰治準備把裡見失從坐墊上架起來的時候,閉著眼睛似乎暫時陷入死機狀態的裡見失突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微仰著頭,盯著太宰治的側臉好似在努力辨彆著什麼。
“醒了?”
感受到靠在肩膀上的人的動作,太宰治垂眸看了一眼盯著他不知道在看什麼的裡見失道:“醒了就自己起來去床上睡。”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太宰治並沒有放開裡見失的肩膀,依舊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他可不想裡見失一個不小心,打翻了自己還沒有吃完的蟹肉火鍋。
裡見失張了張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太……宰?”
“是我。”
太宰治架起裡見失,語氣輕佻的反問道:“怎麼,已經喝到連你的主人都不認識了嗎?”
裡見失搖了搖頭,抬手扶住太宰治的另一邊肩膀,看起來似乎是想要自己站起來。
太宰治見狀,放鬆了一些自己攬著裡見失肩膀的力道,任由對方把自己當成拐棍。
然而——
“喂——!”
下一秒,太宰治就在一陣天旋地轉中,被裡見失摁倒在了地上。
幸好裡見失還記得太宰治是一個非常‘脆弱’的人類,在他倒下之前,提前用一隻手墊在了太宰治的腦後,才避免太宰治的後腦直接與地麵來一個親密接觸。
“快點從我身上起來,失。”
太宰治看著像隻巨型犬一樣把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就差沒有搖尾巴的裡見失,滿臉無奈。
他總不能和一個醉鬼置氣吧?
“你這樣壓的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太宰治抬手推了推裡見失的肩膀,結果非但沒有讓裡見失從自己身上起來,還換來了對方更加變本加厲的動作。
隻見裡見失低下頭,把臉埋進了太宰治的頸窩,就像對主人撒嬌的小動物一樣,用鼻尖親昵地蹭著太宰治裸|露在外的皮膚。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好回房間拿酒回來的山崎拎著兩瓶酒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壓在太宰治身上,仿佛正在親吻太宰治脖子的裡見失,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