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首領宰(1)(1 / 2)

“宣告交涉決裂的附加品罷了……本來是想連大炮都帶來的,但是不巧,手裡隻拿這個。”

“不要叫我織田作!沒有理由被敵人這樣叫。”

……

橫濱的夜,漆黑而又冰冷。

太宰治一個人走在回港口黑手黨的路上。耳邊似乎還充斥著在lupin酒吧中與“友人”之間的對話。

其實也不能算是“友人”……因為與織田作之助有羈絆的那個太宰治並不是他。所有的一切說是他的妄想好像也不為過……

想到這,太宰治停下腳步。

雖然已是初夏,可當夜風從身邊經過時,太宰治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他抬起頭,透過樓與樓之間的縫隙看向了懸掛在灰黑色天空中的那一輪皎潔明月。

清冷的月光淒淒涼涼的,就好像現在的他一樣。

不過好在,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太宰治收回視線,再次邁開腳步走在了回港口黑手黨的路上。

掛在脖子上的紅色圍巾隨著太宰治的走動,微微飄揚,竟然成了這冰冷的黑暗中唯一的顏色。

十五歲那年,太宰治在一個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本【書】。

那是一本能夠將寫在上麵的東西都變為現實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書】,甚至說它是組成世界的根源其實也對。

十五歲的太宰治從【書】中獲得了許多來自不同平行世界的記憶。於是,便有了現在二十二歲身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治。

因為這是一個很特殊的世界。

與所有可能世界不同的是,這是一個和本來世界一樣,織田作之助還活著的世界。

唯二他的友人織田作之助活著的世界。

在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名為“太宰治”的少年走上了一條與其他世界的太宰治所不同的道路。

原因很簡單,這個世界的他和眾多可能世界一樣,並沒有遇到本來世界中的太宰治生命中除了織田作之助之外,另一個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裡見失。

那個他曾經異能力的化身,也是後來陪伴他一生的戀人。

是的。

這個世界也和所有除了本來世界以外的可能世界一樣,並沒有一個叫做裡見失的人。甚至連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組織也不叫「熱情」,而叫「彭格列」。一個傳承了四百多年的古老意大利黑手黨家族。

他們沒有替身。所以自然也不會擁有那枚能讓替身進化和他的人間失格實體化的蟲箭。

太宰治在得到【書】後,曾在【書】上寫過很多次“蟲箭”和“裡見失”這五個字,可惜……沒有一次成功。

連讓寫在上麵的東西都變為現實的【書】都無法將“蟲箭”和“裡見失”召喚出來,也許這也是他們這些可能世界與那個唯一的本來世界之間的區彆所在吧。

在嘗試了很多方式無果後,太宰治隻能放棄,接受沒有裡見失的現實,然後偶爾會在沒有人的夜晚,回憶那份屬於本來世界的自己的記憶。

真是一個讓人嫉妒的家夥啊……

太宰治曾無數次幻想過,要是自己也能遇見屬於他的失,他們會一起創造出怎麼樣不同於本來世界的記憶。他一定不會像本來世界中的他一樣,打著“愛”的名義將他的失傷的體無完膚。他會好好的愛他,珍惜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隻可惜,這個世界並沒有如果。

他和裡見失之間連一絲可能性的存在都沒有。

所以太宰治能做的,就是竭儘自己所能保住另外一個對於他來說重要的友人——織田作之助。

他不能讓本來世界成為織田作之助唯一活著的世界。

“真是好嫉妒那個家夥啊……”

太宰治小聲呢喃了一句。

清冷蒼白的月光從空中灑落。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翌日。

當殘紅的夕陽染遍大地,太宰治站在港口黑手黨頂樓的邊緣,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在他麵前,是相互扶持著的芥川龍之介還有中島敦。

他策劃了四年半的計劃,終於進入了最終階段。

太宰治看著麵前的芥川龍之介還有中島敦,臉上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這樣一來,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也能像本來世界一樣,提筆完成那本屬於他的。

和其他可能世界比起來,這個世界已經擁有了最好的happyending。

他也可以放心的離開……

“太宰先生,請快點回來,哪裡很危險的。”

中島敦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極力想要去阻止太宰治接下來的動作,可受傷的身體根本不支持他這麼做。還沒等他邁開步子,身體就先向前傾倒,如果不是有芥川龍之介在旁邊扶著他,中島敦鐵定摔在地上。

“敦君,我就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吧。”

太宰治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弟子,笑道:“剛剛我告訴你們的事,一定不要讓三個以上的人知道。因為那會讓這個世界變得不安定的……”

中島敦瞳孔有些顫抖,一把推開扶著他的芥川龍之介,踉蹌的跑向了站在邊緣的太宰治。

然而太宰治卻並沒有給中島敦機會,在中島敦來到他麵前之前,便閉上眼睛,向後傾倒。

一如另外一個世界,想要體驗把身體交給風是一種什麼感覺的十五歲太宰治一樣。

……

“唉……我不是都給你發過短信,讓你不用特意來接我的嗎……”

車來車往的大街上,兩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並肩走在人行道上。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外套,有著褐色頭發的青年懶散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無奈的對著身邊人說道:“這樣來來回回的,你也不嫌麻煩。”

而他身邊那個穿著淺色風衣,將頭發束在腦後紮成乾練高馬尾的青年聞言,則溫和地朝說話的褐發青年笑了笑。

“反正我沒事。而且這是你時隔四年第一次回國,我怎麼可能不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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