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六章(1 / 2)

“孔佑跟柳小姐在一起了你知道嗎?”

“柳小姐是.....”

一個‘誰’還沒講出口, 薑東元就想起來‘柳小姐’是誰了,“你指柳青棠?怎麼突然有了尊稱?”

趙寅城抿了口酒,“以前可以敬而遠之, 以後可能要常來常往, 保險一點,用尊稱我就能始終記得彆無意中冒犯了人家, 會倒大黴的。”

兩人在薑東元家喝酒, 許久未見約了喝一杯。本來趙寅城沒想提什麼柳小姐,都說了敬而遠之了, 還提人家做什麼。是薑東元提起說,他還給孔佑打電話了, 那人說是要約他家,不然就出去喝了。

之所以提議薑東元家, 一方麵是他約的局,另一方麵是孔佑剛好在附近有個采訪結束後能就近。

號稱可以‘就近’的人半天沒來,薑東元就吐了個槽, 早知道他會遲到不如就出去喝。趙寅城也是此時必須提起需要尊稱的那位小姐,不然他怕自己又被牽連。

早前遇到過類似事件的薑東元沒有被牽連, 或者說他不認為被帶去警察局尿檢是一種牽連, 他目前是三人組裡唯一相信科學的人了, 對過於迷信的兄弟就有些納悶。

“你知道你的態度很奇怪吧?”薑東元讓迷信兄弟正常一點, “我之前是打過電話給你說什麼倒黴不倒黴的, 可那就是個玩笑啊,何況我也沒倒黴, 按照你的觀點我不是應該也會倒黴麼,我什麼奇怪的事都沒碰到啊。”

趙寅城不想跟他爭論這個,沒結果。想當初他還相信科學時, 彆人跟他爭論這個也沒結果。與其說那些沒結果的,他更想說,“你不要在我麵前說那哥哪哪不好,那位的法力是可以連坐的,說不定就能庇佑身邊的人,他們都確定關係了,就是連體的,你想吐槽找彆人,彆牽連我。”

不管聽幾次之類的話都認為兄弟腦子有問題的薑東元還想跟他掰扯呢,門鈴聲響了,遲到的人出現。

遲到的人為了表達歉意打包了一堆下酒菜來,許久未見的兄弟們東拉西扯、喝酒閒談,不管是趙寅城還是孔佑,都沒有要把話題往玄學拉的意思,反而是唯一相信科學的薑東元,在又開了一瓶酒時想起來,之前他跟趙寅城聊玄學來著。

“對了,他說,你跟柳青棠在一起了?”薑東元下巴衝聽到‘柳青棠’一詞就自動閉嘴的兄弟一號,看向兄弟二號,“怎麼沒聽你提起,不帶出來見見嗎?還是玩.....”

趙寅城伸手舉杯要打斷,慢孔佑一步,“你最好把嘴閉上。”

這話一出,收聲的薑東元和口還未開的趙寅城齊齊看向他,這態度不對吧?

孔佑輕咳一聲,擺手讓兩人彆看了,喝酒吧。迷信的兄弟很老實,再度舉杯,示意大家喝酒。信奉科學的兄弟不老實,什麼就喝酒了?

“怎麼個情況?”坐在兩人對麵的薑東元左右看看,怎麼都不說話,“隨便誰,給個解釋。”

趙寅城拒絕回應,孔佑思索片刻,“我說了你也未必信。”

“你不說我當然不會信啊。”

“她確實有點....法力?”

薑東元一聲嗤笑,“我還能飛天遁地呢。”法力,嗬嗬。

就說他不會信的孔佑起身去邊上的外套裡拿了錢包回來,錢包裡有一張刮刮樂,已經被刮開的刮刮樂放在茶幾上,示意兩人看。趙寅城很好奇,又有點慫,沒動作。薑東元直接伸手要拿,被孔佑一巴掌打開。

“讓你看,沒讓你碰。”

收回手的薑東元無語,“有必要嗎?”說著探身過去看,第一眼沒看出什麼特彆的,第二眼才看到‘一億’,驚奇的抬頭,“你居然買彩票中獎了?”

趙寅城迅速探頭,一眼就看到了獎金數額,倒回沙發上,啥話也不說,就伸手給兄弟豎拇指,你現在果然是有法師罩著的人了。

有法師光環籠罩的凡人表情有些微妙,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隻說,“我跟青棠一起買的,她想讓我中,我就中了。”

話很短,信息量很大,薑東元沒聽懂,“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字麵的意思啊,趙寅城說他傻,“還能有什麼意思,他和柳小姐一起去買彩票,柳小姐給他做法了,他就中了,現在你信了吧?那位真的有法力,不是我想太多,而是你也得恭敬點。”

薑東元還沒消化這段話的信息量,孔佑先疑惑,“為什麼用尊稱?”

“不然用什麼?”趙寅城衝他齜牙,“《王者》的首映禮你有沒有好好看電影,我們去拜神祈福的時候都是給法師跪下的,你說我為什麼用尊稱。”

孔佑還想說話,薑東元雙手一揮,“你們倆先停,先解決我的問題。”看向中彩票的人,“寅城發瘋就算了,你都跟人家在一起了還信這個?你要是信這個,乾嘛跟她在一起?”

“首先,這其實還是有可能隻是巧合,其次,我們是先在一起我才中獎的。”孔佑邊說邊給他倒酒,“最後,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你最好不要隨意評價柳青棠,這是忠告。”

有無數槽要吐的薑東元被這句‘忠告’給堵回去了,視線在兩人之間遊弋,被他們倆過於認真的表情震蕩三觀,尤其是世界觀,隱隱要裂。

“我不信,我絕對不信,你們倆肯定聯手搞我,幾歲了還玩這種惡作劇。”試圖拯救世界觀的薑東元雙手抱胸,保護自己也抗拒未知生物,“這可是我家,我警告你們,彆亂來,不然把你們丟出去!”

迷信的兄弟倆對視一眼,趙寅城先開口,笑著說就是玩笑,孔佑接上說隨便鬨鬨。薑東元大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那張刮刮樂格外刺眼,伸手就想拿,丟掉最好。可他還是沒碰到,還是被孔佑伸手打開了,彩票最後也被獲獎者收回去了。

酒局的後半場氣氛有些沉悶,三人都有顧忌,聊天的內容就很虛,最後草草散場。

結束後,屋主送兩位客人出門時,忍不住問中彩票的那位,“你那真的是可以兌獎的彩票嗎?不是整我的道具?”

“你覺得是道具就是道具。”

“我說真的呢!”

“是真的啊。”

趙寅城難得好奇,問出,“你乾嘛不去兌獎?”

“當護身符。”孔佑開玩笑說,“兌獎了就沒法力了。”

話音剛落,薑東元猛然關門,打算短期內都不會再跟這兩個‘神經病’來往。信仰科學的人把新世界的大門關上了,已經邁入新世界的兩人就能隨便聊了。

電梯裡,趙寅城說出口的話非常隱晦,堪稱斟字酌句,極其小心的提醒,“心想事成這個詞好是好,可你也得注意一下,它的反義詞是事與願違,如果許願的人不能控製她的願望,那必須要實現願望的人也會感到無所適從,與其那樣不如.....”

瞟了他一眼的孔佑笑著打斷他的‘忠告’,回得也很隱晦,“半個月前她去我們家,家裡人都很喜歡她,我媽尤其喜歡她。”

趙寅城被噎住,這就是徹底定下的意思,那很多話就不能說了,再隱晦都不能說,頂多能說一句,“那你儘量往好的方麵想吧,未嘗就一定是壞事,起碼好運能常伴你。”隻要你不作死。

要不說他們是朋友呢,四天前的那個夜晚,刮出‘一億’的孔佑也是這麼跟柳青棠說的。

四天前的夜晚,當硬幣刮出獎金的那一秒,孔佑反手就蓋上了彩票,轉向柳青棠,“這是好事,絕對是好事,代表好運能常伴我,你不用有負擔,我高興還來不急。”

柳青棠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垂下眼瞼,輕聲道,“我沒什麼負擔,你現在負擔很重。”

單純是三觀被毀,世界觀轟然倒塌以至於孔佑一時不再狀態,但他話都出口了,自然不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笑著去拉她的手,說出一句情話。

“負擔也是甜蜜的負擔,依然是好事。”

這話柳青棠有沒有信,不知道,反正她笑了,他也就笑了。中了獎的刮刮樂被丟在一邊,仿佛就是沒用的一張紙,車再度行駛彙入車流,話題也自動轉向更和諧的,也更甜蜜的,我們還沒約會過,等你有時間,我們去約會吧。

PD暫時沒有時間,之前就說過,她得一直忙到年後;演員這個新年過得還算悠閒,作品已經播完了大結局,國內的宣傳暫時沒那麼忙了。

新年一過,孔佑停了所有行程,準確的說是在他中了彩票的隔天就通知經紀人,年後他要休息半年,什麼項目都不接。這不單單是因為中了彩票才產生的後續,更多是項目太爆,烈火烹油,演員經曆過一次這樣的場麵,整個國度好像無人不知他大名的場麵。那不是什麼好事,他也過了意氣風發的年紀,寧願好好沉澱一段時間,等虛幻的名氣消散。

女朋友知道男朋友決定時,已經是新年之後。

新年,剛確定關係的情侶們當然要互送禮物,主要是沒戀愛經驗的女朋友認為她應該送,她就在年後跟男朋友初次約會時,給男朋友送上了禮物。

關係確定了有段時間情侶們才進行首次約會,男朋友對約會安排還是很上心的。為了照顧忙碌工作,新年都隻沒幾天假期的女朋友,男朋友把約會見麵的時間定在下午,讓她上午可以睡個懶覺。

下午三點見麵的兩人去的地方是一個小型畫廊,畫廊今天有個畫展,河證宇的畫展。不過今天不是眾多媒體到場的開幕式,快閉幕了,畫廊裡人不多,畢竟媒體也好粉絲也好都是開幕式來湊熱鬨,之後的展出更多是真的想看看畫的人。

男朋友有問過女朋友想不想去看畫,他有幾個選項,這是其中一個,安靜、私密,就算碰到了什麼人,也沒關係。演員和PD一起來看另一個演員的畫展,姿態自然些,坦坦蕩蕩的,就算被彆人發現,也不會多想。

柳青棠選中這個單純是因為,之前開幕式河證宇邀請過她,她沒空,就沒去,現在去看看也不錯。

“你跟河證宇認識?”

“見過幾麵,不熟。”

孔佑以為是公開活動之類的場合碰到的,也沒多問,就帶著她去開畫了。他們在畫廊逛了一會兒,也就十來分鐘吧,展出畫作的藝術家本人就出現了。

藝術家的個人畫展,河證宇會出現再正常不過,孔佑本來是這麼想的。

藝術家的個人畫展,河證宇碰到熟人,就給熟人們介紹他每幅畫的創作靈感和靈感背後的故事,也是很正常的事,孔佑本來確實是這麼想的。

藝術家的個人畫展,藝術家都帶著他們繞了一圈了,繞到飯點,客套一句一起吃飯,也是非常正常的事,孔佑本來真心沒有多想。

直到.....

旁聽兩個男人客套了半天,始終沒有怎麼說話的柳青棠,看他們倆沒完沒了的,默默伸手挽住了男朋友的胳膊。男朋友疑惑的看向她,無聲詢問怎麼了。

“你們.....”

循聲望去的孔佑正巧看到了藝術家驚奇的神奇,更疑惑,怎麼這個表情?

精彩的表情隻露出一瞬就收回的河證宇,朗聲笑開,“抱歉抱歉,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我那邊還有事,我們改天再約。”這兩人居然是一對?孔佑簡直狗膽....不,很有膽魄!

藝術家就那麼走了,孔佑後知後覺的望向女朋友,“你們....怎麼認識的?”

“前幾年老大,就是李應福,他突然發神經把我到處借人,我跟趙寅城就是那麼認識的,被借過去他們組當個吉祥物。”柳青棠隨口說,“我也去他們組當過吉祥物。”

孔佑想起‘信徒’的虔誠度,沉默片刻,再問,“你在那個劇組有發生什麼奇妙的故事嗎?”

“沒有啊。”柳青棠說,“我去他們組的時候,他們都快殺青了,就待了十來天,就殺青散夥。”

沒出意外的話,孔佑稍顯不解,“那票房很好?”

“你以為我是什麼招財神獸。”柳青棠笑道,“《柏林》的票房你應該知道吧,不差,但也沒有破千萬人,算是賺了的商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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