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十九章(2 / 2)

她的計劃說不上好還是不好,夠爽是真的。在她跟鄭宇盛打電話講述自己帥氣的計劃時,鄭宇盛當時就反對,這計劃是很爽但也會幫她樹敵。尹遙夕卻表示,她從來不慫敵人多。

勸了好一會兒都沒勸成功的鄭宇盛掛了電話後就打給兄弟,完蛋,他和尹遙夕要變成地下情侶了。如果尹遙夕樹敵太多,大眾觀感度直線下降,那他們就沒可能公開。

“說是說財閥惹不起,但財閥太囂張觀眾也會有逆反心裡。他們無法在網上說什麼也能在線下抵製尹遙夕出演的電影。”鄭宇盛對此很頭疼,“她如果對媒體也這麼跋扈的話,不止是仇富的人會攻擊她,普通人也會很看不慣的。”

李正宰懂他的顧慮,就告訴他換個方法勸,“你彆跟她說什麼前方有惡龍,輿論多不好掌控。小孩子是最不怕惡龍的,對他們而言能成為屠龍勇士多帥啊,前方有惡龍就更應該衝上去,讓全世界都傳頌屠龍傳說。”

“那我能怎麼說?”鄭宇盛懟他,“我總不能說前方都是史萊姆吧,那還不如惡龍呢,史萊姆她一拍就拍死了。”

“你跟她說前麵有鼻涕蟲啊,巨惡心的那種。”李正宰讓他了解一下小女孩的腦回路,“你出道多年難道沒碰到過粉絲意|淫你?還有粉絲堵上門呢,這種她不會怕但她會惡心,退避三丈的惡心。”

“你就跟她講輿論戰可能發展為一幫惡心的男人對著她的照片意|淫,留言還會有很多烏七八糟的言論,她自己就會躲了。”李正宰想著之前去探班看到的‘表演’,分享給兄弟,“尹遙夕嘴裡說想當明星,但她其實對表演更上心,她隻看到了當明星好的一麵,碰到不好的一麵她就換想法了。”

鄭宇盛有點懷疑,“她如果換想法了,不會直接退圈嗎?”

“退圈對你又沒損失,不過應該不會。”李正宰講,“之前她發燒還堅持拍攝我不是跟你說過,她是很後悔自己說大話,但她沒後悔過在大雨中一遍又一遍的重來,我問過孫藝珍,她拍了很久才拍到導演說OK,還有一次導演覺得OK了,她想再來。”

“我覺得她很可能會成為純粹的演員,是真的喜歡表演的那種。國外名校那麼多,她能上的名校那麼多,偏偏選了UCLA學表演,總歸有幾分真心在。”

難得反駁兄弟想法的鄭宇盛不那麼想,“她學表演更多是因為學表演的男孩子通常都很好好看吧?”

“那誰知道。”李正宰隨他怎麼想,“反正你就跟她說正麵應對媒體會招惹鼻涕蟲,不管她是選擇退圈還是隻當演員,你都不吃虧。”

這倒也是,鄭宇盛覺得很有道理,進而就以‘鼻涕蟲’的說法去勸尹遙夕了。鼻涕蟲什麼的確實讓尹遙夕感覺很惡心,惡心的都想退圈了,可她拍攝還沒結束呢,那就捏著鼻子忍一忍。

不過尹遙夕吐槽了一波自家金毛,“你和李正宰這對搭檔要是再這麼搞下去,我遲早有天會懷疑你跟我上床的姿勢都是他教的。”

不管是‘玫瑰事件’還是‘餐館送飯’被尹遙夕誤會是兄弟的主意時,鄭宇盛都沒否認過,可這次她猜中了,他卻鬼使神差的否認了,“你怎麼就認定一定是李正宰給我出的主意呢?”

“之前我們打了半小時的電話,你跟我絮叨那麼久都沒說有些粉絲很惡心的話,幾分鐘後又打了個電話就改了說法。”尹遙夕當然認定那是背後有軍師在指導狗子,“我難道傻嗎,這都看不出來?”

鄭宇盛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就在勸你彆那麼做,那時我根本沒辦法聯係正宰,我的直接回應就是你彆那麼做。勸說沒成功,電話也掛斷了,那幾分鐘時間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我打電話給正宰詢問要怎麼說,而是我在思索如何重新勸你。”

微愣片刻的尹遙夕皺眉,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這種可能....吧?

電話那頭沉默,鄭宇盛垂下眼瞼,半真半假的笑歎一聲,“我其實一直都很奇怪,你經常把我做的事說成是正宰的主意,到底是你覺得我做不到,還是你更希望那是正宰的主意?”

再度愣住的尹遙夕五官都皺在一起,狗子想說啥?

“我不知道你跟正宰具體發生過什麼,但我知道你們有過一段。”鄭宇盛想說,“你同我講過正宰很厲害,那他的厲害是不是比我更吸引你?”

“我去!你以為我喜歡他?”尹遙夕大笑,“你腦回路夠清奇的!”

單純是直覺敏銳的鄭宇盛從來也不傻,他能給兄弟打預防針,也能遮住妹子的眼,“我很難不那麼想啊,好像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能想到正宰,明明在你麵前的是我不是麼。”

尹遙夕沒辦法否認這句話,但是,“那不代表我喜歡李正宰啊,我要是喜歡他還有你什麼事?”

“所以我不想想歪,可你老是讓我忍不住會往歪處想。”鄭宇盛再歎一聲,“換成是你,我經常在你麵前提起另一個女孩子,你不會想歪嗎?”

“我會弄死你。”尹遙夕嗤笑,進而好奇,“真的不是李正宰給你當軍師?”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正宰,不管是我跟你說玫瑰的刺會讓你滿身是傷,還是你跟我說餐車不好吃我就讓人給你送吃的。你都可以去問,看他怎麼回答你。”鄭宇盛第三次歎氣,“你問的時候要說清楚一些,不然他很可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第三次愣住的尹遙夕想起她已經問過了,彼時她以為李正宰裝聽不懂,狗子的意思是,他真聽不懂?這兩人是不是想聯手耍她?

迅速掛斷電話的尹遙夕不給兄弟串供的時間,一個電話打給李正宰,就一句話,“鄭宇盛說你不是他的軍師,一切都是我誤會了,你們有證據嗎?”

確實聯手了但沒時間串供的李正宰沉默片刻後給出證據,“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證據,你之前問過我什麼玫瑰之類的,我沒聽懂,但你當時以為我裝傻我也不好解釋。離開劇組前去跟孫藝珍道彆時,我好奇問了她一句,她跟我說玫瑰有刺可能指的是製作人組織導演用有刺的玫瑰拍你們的激情戲。”

“如果你認為孫藝珍可以當證人的的話,那這就是我們的證據。”李正宰也直覺,直覺告訴他,他的回答會改變很多事,“除了這個我也沒有彆的證據了,不過你為什麼堅信一定是我給宇盛當軍師?不管是還是不是,我這個軍師的存在對你有什麼妨礙嗎?”

“我不是軍師,你看上的是宇盛;我是軍師,難道你就能透過宇盛看到我?看到我又怎麼樣?難道你會被我吸引嗎?還是說.....”

說什麼不知道,尹遙夕已經掛了,她得去找證人詢問證詞。第三通電話打出去,接到電話的孫藝珍比起什麼男女之事,更在意她什麼時候回來拍攝,不能事情沒解決就不拍了吧?

此時尹遙夕剛跟兩個家庭分開沒多久,她先說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最遲後天我回劇組,你先回答我,李正宰問過你‘玫瑰有刺’的事嗎?”

“好像問過。”

“好像?”

孫藝珍不太記得,“可能是問過,這個很重要?”

“有點重要,你再回憶回憶。”

“.....問過。”

“為什麼沉默?”

“你不是讓我回憶?”

“好吧,確定嗎?”

“確定。”

確定證人的證言後尹遙夕再度掛斷電話,望著手機的孫藝珍很不確定李正宰有沒有問過,真不記得了。但她記得李正宰讓大小姐多了個助理好解放她。

孫藝珍叫來自家助理,問她,李正宰有沒有問過她們玫瑰有刺的事。助理一臉茫然,藝人嚴肅的告訴助理,李正宰問過,不管誰問,都要回,李正宰問過。認真點頭的助理表示自己記清楚了,不會忘。

此時尹遙夕的電話已經重新打給了鄭宇盛,本以為打不通,居然打通了,她很詫異,“李正宰沒打電話給你?”

“他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鄭宇盛問完就猜到,“你打過電話給他了?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都無所謂了,尹遙夕很是懊惱,“搞半天全是我誤會了嗎?”又甩鍋,“你乾嘛不解釋?”

“我以為沒必要解釋。”鄭宇盛輕笑,“那你現在信了嗎?”

“都到這一步了我還怎麼不信。”尹遙夕會想這個烏龍,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誤會?”再度甩鍋,“還是你的問題,你也太蠢了,我見到你幾次你都是傻子,還能被那種小白花騙,簡直智商有障礙,突然那麼聰明我當然會懷疑啊。”

老老實實扛著黑鍋的鄭宇盛沒聽懂的點是,“小白花指誰?”

“就是....”尹遙夕不知道名字,“前些年我們在江南碰到過,那時候還不認識呢。我陪媽媽去逛街,你帶著妹子進了那家店,店家封店接待我們,記得嗎?”

鄭宇盛記得,非常難忘,但他不記得,“我有帶女孩子去嗎?”

“你帶了個超蠢的小白花,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出來她是撈女的那種小白花。”尹遙夕才是印象深刻呢,她當初還鬱悶自己選了個什麼目標,那麼傻,“我看到那女的就知道你是蠢直男,狗大戶,看女人的眼光堪憂。”

狗子悶笑一聲,“你這麼罵自己好嗎?”

“呀!”

“我眼瞎我的問題,我錯了~”

誤會仿佛就這麼解開了,狗子在小主人心裡稍微改變了一下形象,類似從金毛變成德牧,但尹遙夕覺得他還是當金毛更好,德牧在攻擊時是很帥,但金毛顏值更高啊。至於李正宰,路人甲。

路人甲和德牧真正的電話溝通已經是新人演員洗白稿在媒體上發出來後,李正宰轉了報道的鏈接給鄭宇盛,告知他不用擔心,尹遙夕很聽勸。

鄭宇盛此時才給兄弟打電話,跟兄弟串供,我說我是單槍匹馬的戰鬥,你彆說漏了。李正宰就樂,他昨天就想著這裡麵有貓膩,果然有問題。

“你是不是太在意尹遙夕了?”李正宰不在意謊話怎麼圓,他更擔憂,“之前我覺得你是沒得到所以心心念念想得到,可你連我都會在意還專門跟她說謊,怎麼看都是越陷越深,你拔|得|出來嗎?”

鄭宇盛一點都不擔憂,“我什麼時候說要出來了?”

“什麼意思?你真想變成我啊?”李正宰感覺事情有些麻煩了,“那幫人脾氣陰晴不定,喜歡能捧你上天,不喜歡說丟就丟,你不能隻想著戀愛吧?”

“我們還沒開始戀愛呢。”非要說鄭宇盛擔憂什麼,他就擔憂這個,“尹遙夕對我的喜歡好像就一般。”

“你會那麼喜歡我才奇怪。”李正宰不理解,“我承認她很漂亮,當然也很有錢,才華確實也有,但是....”嗯?這麼說好像很適合戀愛的樣子,可是,“她不是你會喜歡的款吧?”

鄭宇盛現在不知道自己喜歡哪一款的女人,他隻知道,“我每天都在等她打電話給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會看很多次手機,次數多到,隻要拍攝暫停,助理都會跑過來跟我說,尹遙夕沒打電話來,你能想象我問了他多少次嗎?”

想象不出來的李正宰讓他想象另一個場景,“昨天我本來跟尹遙日有約,我去她那邊接她,進門比進了敘利亞戰場還誇張。尹遙日和尹遙月不知道為什麼吵起來了,會客室所有能被砸的東西都被砸了,我開門進去迎麵就被砸了半個花瓶。”

“我不確定她是否知道進門的是我,還是她無所謂進門的是誰,都想讓進門的人滾出去。躲開那個花瓶後,我能做的是鞠躬道歉再快速退出去。”

“宇盛,我在尹遙日麵前能做的隻有那麼多,這還是時間長了我才能退出去,如果剛開始我隻能站在原地硬抗住那個已經有了豁口很可能會讓我毀容的花瓶。”

“我們能成兄弟自然有相似的地方,她們是親生的姐妹,血脈裡相似的地方跟多。尹遙夕現在對你有興趣,花瓶就是裝飾品,還是價值連城的裝飾品。一旦她沒興趣了,沅彬的結局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他的結局是他跑得夠快,你的結局....你有想過嗎?”

鄭宇盛沒想過,也不準備想,他願意想的結局隻有一個,“我每天都在等她電話,每一天。她時常會忘,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給她打電話?”

沉默良久的李正宰心沉下去,垮下肩膀給兄弟當軍師。

“在她問你什麼時候殺青時,你就可以給她打電話了。”

“為什麼?”

“那代表她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