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十章(2 / 2)

猴子正在跟人類掐架,準備的說是單方麵找麻煩。

《善美的夢想》入選了哥本哈根國際紀錄片電影節都已經被報道的滿天下都知道了,當初號稱要導演分享版權的發行方就重新找上門,這次不要版權了,隻要常規分賬就好。

趙哲秀對於這種有用朝前沒用朝後的做派很看不上,也無所謂什麼打臉的爽感,隻想一口拒絕,讓這幫看見利益才飛撲上來想搶食的崽子都滾遠點。你爹我有的是錢,不缺你們那三瓜兩棗的。

但李永熙的態度是,有專業公司幫忙發行為什麼不要?至於什麼看到利益再撲上來,滿世界都不都這樣麼,有得賺當然就有人搶,很合理啊。

“合理個屁!合著你就跟我有自尊心是吧,跟外人就沒有了?就會窩裡橫!”趙哲秀凶她,“那幫人之前的嘴臉你都忘了?他們之前可是想搶你版權的!”

李永熙讓他冷靜點,“那不叫搶版權就是正常商務合作,現在也是正常商務合作。你跟我都不是很懂發行,我頂多知道一些電影節基本的參選規則,再到詳細的公關我就不懂了,你更不懂。既然我們都不懂這些,乾嘛不交給專業的人去運作。”

“CJ要的是名,是自家的成功案例裡有多一部大作,而我要的是錢,好的發行能讓版權賣得更值錢。我們雙方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再說你跟我也沒時間管這件事啊。我要去研修院,你要去學校,今年你也要準備國考了吧,你有時間管這些事?”

趙哲秀被噎住,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不爽,“人家電影裡窮小子一朝翻身都是要打臉的才叫爽,你跟被打臉的人合作算怎麼回事!”一點都不爽!

“爽你個頭,彆活在電影裡了,現實點,我很缺錢。”李永熙讓他彆廢話,“你彆耽誤我賺錢。”

“那我給你錢你又不要!”

“你是不是傻!”

李永熙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你以為你們一家為什麼不排斥我們交往過密,就是因為我沒有從你身上獲得除了我應得的之外任何利益,不然你媽早給我甩支票了,那才叫電影!狗血劇,富家子愛上灰姑娘,然後阿姨給我砸錢,讓我離開他兒子!”

趙哲秀懵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用你的豬腦袋想想,阿姨是不是暗示過你,我隻能是朋友!”李永熙說完就歎氣,她也沒想到,趙媽媽會是那個類型啊,但對方就是電視劇裡會出現的貴婦人類型。

年紀小的時候還好,隨著李永熙長大,少女展現了青澀的美好,少年人又是風華正茂,這一男一女來往過密,家長很難不想歪、尤其是趙哲秀到現在還是母胎單身,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李永熙同樣是母胎單身至今。趙媽媽在懷疑兒子性向有問題和喜歡小姑娘之間,肯定更願意相信後者啊。

貴婦人趙媽媽對自己的兒媳婦是有基本要求的,李永熙屬於個人素質非常好但家庭背景太拉胯。趙媽媽有次跟小姑娘開玩笑的說,你就算隻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我也很希望你能嫁到我們家來。這話的潛台詞不就是李永熙的家庭太不普通了嗎。

當初李永熙聽到這句玩笑話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有點心酸但更多是荒唐。這話要是彆人說的,永熙能教她個乖,但這話是趙媽媽說的,那說就說唄。

趙哲秀聽了親媽當初的玩笑也是滿麵荒唐,衝著李永熙叫,“我當你是妹妹!”

“我當你是兒子。”李永熙嗤笑一聲,“兒子,彆廢話了,就這麼定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兒子耷拉著腦袋帶著懷疑人生的頹喪回學校上課了,母親....不是,李永熙則是跟CJ簽了發行合約後就沒管過對方要怎麼運營,也回了研修院繼續學習。

之後,是曾經作為太子,現在變成灰姑娘的永熙,早就經曆過不止一次的,皇冠加冕。跟太子的加冕稍微有點不一樣的是,灰姑娘沒有奪得大獎,她隻拿下了提名。但CJ在為她宣傳時,那動靜大的,比她拿下大獎還誇張。

但國內就是在為天才少女加冕,就是在為開山之人加冕。各家媒體都在宣傳小人物的逆襲,以李永熙的人生經曆來說,走到今天,她絕對就是逆襲文本的標杆人物。

既然加冕了,就有一場接一場的采訪,電影回國上映,還有一場接一場的宣傳。

在李永熙的穀歌詞條裡,2017年的五月被譽為韓國的李永熙月,這個月也讓李永熙的荷包稍微鼓了那麼一點點。

再說一遍,紀錄片真的不賺錢,CJ這次是血虧,但他們要的不是錢,隻談名聲那就是海賺。為了支持小眾領域的紀錄片衝出海外的戰績,總統先生都專門去參加了電影首映禮,可不就是海賺麼。賺到對方再度跟導演提起,願不願意簽公司,待遇絕對是超一線的。

導演表示,我得回去上課,請假請得太多,快要被退貨了。

曾幾何時,太子可以讓整個劇組根據他的日程安排來;如今的灰姑娘沒有這個本事,她同時要跑研修院和學校,還有一個專業的學分要刷,努力爭取今年畢業吧。

娛樂圈的當紅炸子雞在研修院內部的人緣很一般,倒也沒人專門欺負她,都已經進了研修院了,沒有這種弱智。代表了國家最頂尖的學霸們,更多是覺得大家不是一條路而有意無意的忽視這位導演,類似聚餐不叫她之類的。

如果是有心往仕途奔的人呢,碰到這種隱形的孤立會努力想辦法融入人群,職場上跟同事關係不好是會影響未來發展的。但李永熙對這種事無感,她最近碰到了另一個更讓她有興趣的事,或者...人。

2018年,理論知識都學得差不多了,這一屆的研修院學生們要被分派去各部門實習。

以李永熙的成績她可是去檢察廳的,但由於人緣不好,再加上頂頭上司也不是很確定這位學員未來到底是會當公務員還是去混娛樂圈。為防止娛樂圈人士臥底檢察廳,搞出什麼幺蛾子,李永熙被分派去女性家庭部(婦女家庭部,另類婦聯)實習。

以前還真對這個部門不是很了解的李永熙進去後發現,這裡其實什麼都管,大到女性犯罪,小到家庭暴力,都屬於他們的管轄範圍,跟各部門之間的聯動也非常多。

類似碰到有組織賣春,他們就要協助警方和檢方;碰到青少年犯罪,他們要協助法院量刑和再教育;還有什麼保障女性權益啊,碰到男女同工不同酬的事也管。基本跟女人和孩子有關的事,他們都管。

這是個看起來貌似權利很大的部門,但實際上更偏向於管家婆,處理一些瑣事,真講實權沒多少。

作為一個實習生,去到一個本身也沒多少實權的部門打雜,李永熙乾得就全是雜活,主要就是去各部門跑手續。

這天李永熙去一家視障者福利中心跑一個案子的追蹤,有一個女孩子遭到侵|犯,因奮力掙紮,對方未遂,犯罪者跑了。她是視障,卻在報警時咬死犯罪者就是堂哥,證據是她聞到了堂哥身上的味道。

問題在於,堂哥不認,並且對方的女朋友也說男朋友在案發時同她在一起。而現場並沒有留下其他證據,因女孩子太害怕了,並非第一時間報警,而是在事發一個月後,在朋友的支持下去報警的,什麼證據都沒了。

這個案子就這麼卡住了,氣味這種事沒辦法作為呈堂證供。彼時檢方的結案是證據不足,堂哥無罪。但這事兒吧,讓女孩子選擇輕生,要以死明誌,萬幸救下來了,媒體報道了,女性家庭部介入,李永熙就來找當事人,想看有沒有彆的突破點。

受害者姑娘是家裡的二女兒,因視障平時在家裡就不怎麼受重視,而堂哥是家裡的大兒子,很受家裡人喜歡。在她報案後,兩個家庭的父母輩發生了劇烈的衝突,她的父母當然是站在她這邊的,但是也會懷疑女孩是不是認錯人,也會抱怨,為什麼女孩不跟他們說而是直接選擇報警。

這導致女孩無法繼續在家庭生活,為了防止她再度輕生,女性家庭部的義工把她安排在福利中心暫做保護。

這個案子放在彆人那或許或很麻煩,但是在李永熙這還是有辦法解決的,氣味不能作為呈堂證供那就想辦法讓它成為不就行了麼。李永熙見過女孩後,去找了負責案件的檢察官,提出如果女孩能在檢方給出的數位嫌疑人裡明確的指認出誰是堂哥的話,那氣味就是可以成為呈堂證供,因為受害者可以明確指認犯罪者。

那個檢察官不是很想搭理實習生,此案沒有先例,搞起來會很麻煩。實習生就衝前輩笑,這可是一個非常棒的電影素材。

“前輩,您知道我最初是學編劇的麼,不能拍電影了,我可以寫本子啊,您想要在這個本子裡出鏡嗎?以.....”

“差不多得了啊!”前輩沒好氣的打斷她,“我又沒說不管,隻是說這事兒很麻煩,沒有先例的案子都很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永熙知道啊,不過,“沒有先例的案子您要是辦成了,這在履曆裡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啊,開先河呢,多帥~”

帥氣的前輩輕‘嘖’了一聲,“行了,走流程,帶人過來。”

“好嘞~”

這個案子在2018年的春天開了先河,媒體大肆報道,李永熙以另一個身份登上熱搜,網友都不知道要怎麼評價這位屢開先河的傳奇人物,好似隻能仰望大佬。

大佬從一個隻能去邊緣部門打雜的實習生變成有人爭搶的實習生,檢察廳和女性家庭部搶人,那位前輩想搶,覺得後輩有點意思,跑去女性家庭部就是浪費人才。部門裡剛挖掘出一個人才怎麼可能讓外人搶了,這邊以實習期沒滿為由直接拒絕了,並且給了李永熙一個很棘手的案子,保證她接手了就不會想走。

新案子還是涉及到視障人群,還是女性,這次是小女孩,這次跟特殊傷害無關,而是撫養權爭奪。一對母女在出行時遭遇車禍,媽媽右腿截肢,女兒左眼永久失明,父親在事發三年後選擇離婚。

離婚時,父母雙方搶奪小女孩的監護權。一審,法院是把孩子判給父親的。父親健康完好是一點,收入相較於母親更高也是關鍵因素。

但女孩的母親上訴,同時找到記者,說丈夫出軌被她發現了才會離婚。以及,丈夫並不是出於愛護女兒才想要搶監護權,而是想要搶女兒的巨額保險金,證據是夫妻倆的聊天記錄,丈夫跟她索要女兒的保險金。

當初給孩子買的保險,受益人是母親,定保後,保險公司也是賠付到母親的賬戶。丈夫以監護權為理由,要求妻子把保險金給他。新聞出街,事情鬨大了,丈夫也找到了記者,講述他並非索要保險金,而是讓女方把保險金存到單獨賬戶,未來等女孩長大,這筆錢還是孩子的。

兩邊各有說法,各家新聞都在報,鬨大了,女性家庭部就介入了,牽扯婦女孩童麼,他們的管轄範圍。

李永熙再度跑去那個已經快變成常客的福利中心,小姑娘被父親和義工帶過去了,她想先去見小姑娘再判斷怎麼介入。

實習生進門時,還沒見到小姑娘,先給小姑娘她媽堵了,對方可能是看到了新聞知道她負責這個事,一把攥住她,開始講述渣男多渣,就應該去死,你一定要幫我巴拉巴拉。李永熙不太好掙紮,對方還在輪椅上,她怕給對方弄受傷,可她約的時間要遲到了,正糾結呢,救場的來了。

目前在服公益兵的曹矽賢是這家福利中心的職員,愛豆好似很有辦法對付情緒激動的媽媽,端著一杯咖啡先哄得媽媽鬆了手,再用眼神暗示實習生趕緊跑,隨後得到實習生一個拇指點讚,兩人交接成功。

等李永熙再去見爸爸,那邊的故事就完全不一樣。按照丈夫的說法,他一開始也是想好好過的,妻子複建的那段時間那麼難他都陪她走過來了,可是三年了,她狀態不止沒有變好好越來越差。他們之所以會離婚不是他出軌,而是他看到妻子吼孩子,才堅持不下去,進而離婚。

至於保險金,就像他跟記者說的,他不要那份保險金,隻要給孩子存著,他不會動。

介於對方可以理智交流,李永熙就很理智的詢問對方,“您應該聽說過我,比起公務員,我認識的記者更多。我跟您確定一下,您真的沒有出軌嗎?這種事跑娛樂線的記者一查一個準。”你最好彆撒謊。

父親愣怔一瞬,好似被侮辱了,惱怒的吼她,“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你們這些女人.....”

女人抬抬手,“OK,我失言,很抱歉。不過我需要提醒你,我會找記者跟進,你確定?”

漲紅了臉的父親咬牙憋出一句,“確定!”

兩個小時後,在福利中心邊上的小飯店吃晚餐的兵哥和實習生聊起這段八卦,兵哥說,那丈夫人不錯哎,實習生說,他出軌了。

“沒有實際接觸的那種出軌,精神出軌。”李永熙叼著糖醋肉,吃的哢哧哢哧的,很肯定的說,“可惜這種東西很難找到證據,我問過那個姐姐,她也沒有切實證據,就是對方回家越來越晚,她感覺不對,爆發爭吵,最後離婚。”

曹矽賢在吸溜著炸醬麵,很不能理解,“沒證據你還那麼肯定?為什麼更相信媽媽的話?”

“直覺。”李永熙看他愣住,笑了,“不信?”

說不好信不信的曹矽賢講,“我們這邊不是有心理醫生常駐麼,那個醫生講孩子的媽媽有躁鬱的傾向,孩子更適合被父親撫養。”

李永熙也是這麼想的,還伸出胳膊撩起袖子,給他看,“我也覺得父親更適合,就是得把保險金這塊給盤摸清楚。”

曹矽賢看著她胳膊上已經泛青的指印,一句臟話脫口而出,還瞪她,“你之前怎麼不說!”

之前還有事的李永熙愣住,“沒必要那麼激動吧?”

很激動的曹矽賢筷子都丟了,讓她等著,跑出去給她買了藥膏回來,把塑料袋丟她麵前後瘋狂吐槽。先說那個媽媽真的不正常,借著說李永熙也不正常,最後總結隊長和李永熙都不正常。

拿著藥膏塗患處的李永熙想笑,“你這個打擊麵有點廣啊,跟利特有什麼關係?”

兩人現在可熟了,見麵的頻次跟比利特都多。李永熙經常跑這邊,她跟老朋友本來就熟,再度熟悉起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曹矽賢則是屬於見得多了,頻繁見麵,頻繁吃飯,逐漸熟悉起來,並且覺得新朋友和老隊長都屬於病得不輕的類型。

在忙內的眼中隊長的病症範圍主要包括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又太把彆人當回事。這點在今天剛好反應在李永熙身上,都已經受傷了,不去處理傷口,還跟他吃飯,這不有病嗎!

“是你約我吃飯的好不好?”

“我剛好下班啊。”

曹矽賢不覺得他約對方吃飯有什麼問題,“要不我找理由約你,那個女的拉著你死活不放,你走都走不掉,我是救你好不好。”

被拯救的李永熙笑了,“所以我什麼都沒說啊,不是跟你來吃飯了。”

說了很多的曹矽賢鬱悶了,“你出門的時候就應該跟我說你受傷了,彆覺得這是小傷,你現在隻是青,明天就紫我跟你說,很疼的!”

李永熙笑笑,藥膏也塗好了,繼續吃飯。曹矽賢看她那樣更鬱悶,你做好人之前也先顧好自己啊,哪有人聖母成這樣的!可是朋友是真聖母,他還真沒辦法多說什麼,這種神奇人類他能說什麼?

單純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的李永熙吃完飯放下AA的錢,準備跟他告辭。曹矽賢卻叫住了她,說是送她回去。

“我坐公交就行。”

“你坐個毛球公交。”

曹矽賢讓她彆折騰了,“下班的點公交上都是人,你再被擠到怎麼辦?爪子不要啦?”小眼神翻翻的,“走吧,聖母,我真是欠你們的,你們都不會照顧好自己嗎?”

“你們指的是誰?”李永熙邊起身邊問。

“還能有誰,你和利特哥。”曹矽賢一聲長歎,他簡直是勞碌命。

回程的路上基本上是司機在輸出,主題就是天大的事都沒有自己重要,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下次再碰到這種‘瘋女人’能跑多遠跑多遠,跑不掉也要喊保安,實在不行也可以喊他,他去喊保安。

李永熙被逗笑了,“你不是應該說點你可以保護我的話嗎?”

“你想多了,我隻是個子比你高,不是比你能打。我看過《善美的夢想》,你還幫人抓小偷呢,一個過肩摔,超帥,我做不到。”曹矽賢表示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都快不記得這段的李永熙再度被逗得笑出聲來,曹矽賢看她笑了也跟著笑,笑著調侃她。

“武力值那麼高都能徒手把一個壯漢放倒的李永熙小姐,怎麼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呢~”

“好啦~你說了很多遍了。”

“要說到你記得才行!我看你就是沒記性!”

沒記性的李永熙小姐到家了,正準備開車門,曹矽賢連忙叫住她。

“你傷的是右手!彆動,我給你開!”

“......哦。”

右手受傷的李永熙小姐被一直送到家門口,對方不止看著她進門,還在半個小時後發來短信。一是告訴她,我也平安到家;二是提醒爪子受傷的人,一定要小心點,彆搞得更嚴重!

夜晚收到短信的李永熙沒在意,隔天一大早她就接到電話,送她回家的男孩子問她,你爪子如何了?

李永熙還沒睡醒,“周末啊大哥,你不睡覺嗎?”

“習慣了,你胳膊怎麼樣了?”

“....疼。”

“我就說吧,下來!”

“乾嘛?”

“去醫院!”

“......我們到底誰是聖母?”

“彆廢話,趕緊下來,我馬上到你家樓下。”

掛了電話的李永熙一聲長歎,她覺得,不是他欠她良多,是她欠他太多。不然周末的清晨,為什麼要去醫院,就不能讓人好好睡覺嗎?

因為....動物哪怕斷了條腿也隻能拚自愈,而人類隻是擦破點皮也會被擔心的夥伴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