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第三章 ‘三’兄弟(1 / 2)

女演員對自己的搭檔極其有興趣, 基於角色,基於表演,基於女人對男人的欲望。

基於《下女》這個故事的底色是欲而不是情, 投身於角色的林疏雨在搭檔身上投射的興趣也不是情,也隻是欲。

男女之間, 最淺薄也最深層的欲望。

人倫大欲。

必須要說, 李正宰並不反感跟看對眼的女人玩一出露水情緣,雖然他確實不怎麼會在工作中這麼乾, 但工作中, 如果對方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也沒理由抗拒不是麼。

既然兩位搭檔都有意無意的沉淪於角色或者說個人的欲望,一切發展的就非常之快, 帶著點水到渠成的自然。

男女演員進入了一個頗為曖昧的狀態, 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對戲。

他們並沒有實際上發生什麼,他們隻是維持著成年男女,心知肚明,你知我也知的曖昧。

劇組裡的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當事人也沒有要隱藏的意思,他們確實沒有跨過那條線,也沒有在人多的地方表現出什麼太親密的動作。隻不過組裡的人精不少,兩人又並不隱藏對彼此的好感,眼尖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導演的眼睛就很銳利, 在敏銳的察覺到男女主角的狀態無限好時, 迅速召集人馬,開機!

拍攝開始了,演員們黏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了。

開機的一個禮拜後, 林疏雨已經開始混淆,她到底是對‘男主人’有欲望還是對李正宰有欲望,那個人無時無刻不在吸引她,或者也可以說,他在撩撥她,絕對是故意的。

今天劇組要拍一場男主人首次對女傭產生了‘興趣’的戲,劇情是男主人下班回來,正在跟妻子聊天時,偶然看到女傭在清洗浴缸。

清洗、浴缸。濕身、女人。

上述兩組詞彙集在一起組成的畫麵,創造了一場什麼都沒發生,卻色氣滿滿的鏡頭。

開拍前,導演再跟演員們討論鏡頭語言要怎麼表達。

兩邊討論的第一個話題就是女演員要不要穿絲襪。絲襪是一種很特殊的服裝配件,在男人的幻想裡,它的存在本身就代表某些...暗示。

女傭是有專門的工作服,著裝本身就有絲襪。因此,男導演覺得有絲襪比較好,若隱若現的濕身更有感覺。

林疏雨卻覺得,“我如果穿著絲襪去清洗浴缸,不是我腦子有問題,就是我在此時就打算好要勾引男主人。可實際上我即不知道男主人什麼時候回來,無法預判他是否正好能看到我的勾引。在這個時間節點,我也沒有要勾引男主人的想法,穿上絲襪,人設就不太對。”

男導演有些猶豫,看向男演員,“你覺得呢?”

李正宰覺得,“考慮畫麵的張力,有絲襪會比較好,不過考慮角色的設計,沒絲襪合理一些。”

遲疑片刻的導演決定,兩個都拍出來看看。

先拍的是女演員提議的沒絲襪版本。

女傭穿著貼身的包臀裙,裙子堪堪包裹臀部,站立時身前有個白色小圍裙擋著還算有點職業感,一旦背過身或者動作稍微大一點比如蹲下去,這身裝扮就有點|製|服|誘|惑的意思了。

清洗浴缸當然不可能站著,必然要蹲下的。女傭半蹲著,扭動著腰肢,背對著門口,擦洗著浴缸。

現場的打光分兩個區域,一塊是屬於主人房的小客廳,這裡的光線是符合夜晚的朦朧感,燈光不甚明亮。拍攝中男主人的站位就在這個區域。另一塊分區就是燈光明亮的盥洗室,一襲黑裙的女傭就在明亮的燈光下辛勤的工作,展現自己的身姿。

這段戲的重點前期在女演員身上,鏡頭會模仿男主人的視角去‘觀察’吸引他的女人。

鏡頭裡,地磚是濕的,浴缸是濕的,正在擦洗浴缸的女演員,衣裙也濕了,貼服在她柔軟的身軀上。

李正宰就站在監視器前,導演的身邊,本該用專業的眼神去評判女演員的表演,畢竟等下還要換個方式再拍一次,還得選哪個好呢。

可他走神了,鏡頭裡的女演員都沒有露出完整的麵龐,選的角度都是機器隻能拍到側臉,在她彎腰擦洗浴缸時,上半身整個埋進浴缸裡,鏡頭中隻能看到自胸脯到腰肢再畫個S抵達臀部蜿蜒的弧度。

李正宰走神了,在六個監視器裡,盯著那個弧度最明顯的鏡頭,恍惚之間好似他真的變成了這個家的男主人,偶然闖進了‘花園’,看到了一池春水。

側頭準備問男演員意見的導演,瞟到男演員曖昧不明的神色,輕笑一聲,讓對方收一收,還沒到你上場的時候。李正宰垂眉笑笑,也沒有反駁什麼。

等這組鏡頭拍完,女演員去換了黑色絲襪回來要拍第二組鏡頭時,導演讓男演員上,搭個戲。

李正宰挪到了鏡頭邊上,他斜後方就是攝像,不對,準確的說是他斜後方站著整個A組的攝像團隊,人超多。在鏡頭能拍到的範圍內,隻有他和女演員在。

女演員確定機器定點都弄好了,就跟搭檔打了個招呼要往裡走。裡麵的地磚還是濕的,為了增加那種潮濕感,道具組在開拍前專門過來潑了一遍水,增加地上的水漬。

上一場戲林疏雨光腳進去,皮膚自帶抓地,地磚上的水漬沒有造成妨礙。這次她穿了絲襪,絲襪太滑,反而讓她差點摔倒。

按照現場的角度,從主機位的攝像身邊進入盥洗室的女演員離攝像更近,大概兩個身位,她邁出去第二步,還沒完全離開門框的範圍,不小心滑了下,手臂反射性的抬起要抓門框穩住自己。

女演員的胳膊伸出去了,站在主機位右前方,距離女演員大概三四步遠的男演員一個大跨步,比攝像乃至於比女演員本人反應的速度都要快,一個閃身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扶住了她。

導演先出聲,“沒事吧?”

女演員沒回,林疏雨愣愣的看著好似一眨眼就出現在她眼前的人,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低不可聞的開口,“謝謝。”

那聲音要不是他們靠的太近,李正宰都聽不見,他倒是聽見了,自己含在唇齒間的一句,“小心。”

距離兩人最近的主攝像擺動胳膊跟導演示意沒什麼事,再問被男演員身體擋住看不見的女演員,“要不要人扶你過去?”

林疏雨眼神微閃,下巴微收垂下眼瞼沒說話。李正宰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抓著手臂的手微微收緊一瞬又鬆開,扭頭揚聲道,“我扶她過去,太滑了,不好走。”

道具組的一嗓子叫出來,“你等下!你穿著鞋呢,會有鞋印!”說著話揮手示意邊上的女性工作人員上,讓人脫了鞋過去扶。

道具組的喊聲是背景音,主攝像的視線是虛幻的背景畫麵,劇組的那些人都是真實存在的,可李正宰隻覺得掌心的溫度最真實。

鬆開她手臂的李正宰沒有收回手,而是自然的下滑,托起她的手,輕聲叮囑她,“站穩了。”

林疏雨也感受到了掌心的溫度,有些燙了,不知是他的體溫在上漲還是她的心跳在升溫,羞澀的應了聲,“嗯。”

脫了鞋的女性工作人員過來了,站在兩人身後,側身伸手要去扶女演員。男演員在鬆開那隻手時有一絲不舍,也可能有很多,速度有點過慢了,想留住那一刻的柔軟。

女演員好似也不想放開,偏偏餘光瞄到了工作人員疑惑的視線,手指猛然一合,虛攥成拳。李正宰感受到了指甲擦過掌心的觸感,隱隱有些癢,滲入骨頭裡的癢。

女孩子的動作有些突然,男人順著她的視線也瞟了眼工作人員,再看眼神發虛仿若偷情被發現的姑娘,他也握拳掩嘴,借著輕咳咽下笑意,眼睛卻已經眯起,笑意都漫出來了。

男演員後退,工作人員上前,交接的瞬間,女演員發現男演員偷笑,奶凶奶凶的瞪了他一眼。李正宰差點笑出聲,咬著腮幫子憋住的,躲開視線,不敢再看她,怕真笑了出來,姑娘會惱羞成怒。

然後?然後拍攝繼續啊。

繼續的拍攝稍微有點困難,地磚滑,浴缸也滑,女演員不好穩住身形還得擦洗浴缸。都不用導演宣布開機,光走戲的時候,李正宰就提出,絲襪明顯不行。

“除非推近景她假裝在清洗,鏡頭一拉遠動作不免會僵硬。”李正宰看向導演,“還是光腿比較好。”

林常樹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問女演員,“光腿再來一次?”這次要帶李正宰入鏡拍攝。

頷首表示沒問題的林疏雨扶著浴缸的邊緣站穩,等人來扶她去換衣服。一直等在一邊的女工作人員已經要往前走了,不知何時脫了鞋的男演員卻搶先一步上前。

圍觀群眾們眼神亂飛,女工作人員也樂嗬嗬的後退,讓男演員去表現紳士風度。

紳士還穿著戲服呢,西裝革履的男主人非常紳士,走到女演員身前曲起胳膊示意她扶好,就這麼把人帶出來,並沒有去接觸女演員身體的其他地方。

他們走得很慢,不太好判斷是誰刻意放慢了腳步。可能是女演員怕摔倒,也可能是男演員怕她摔倒,總之就是小碎步往前挪。

快挪到門口時,李正宰突然拉了下手臂,帶的沒有防備的林疏雨不自覺往前滑,好似要摔倒的瞬間,前者反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後者睨了他一眼,軟綿綿的凶。

“幼不幼稚~”

“不小心的~”

男人變成了男孩,玩了個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女孩嬌嗔的抱怨,嬉鬨片刻,才算走出了盥洗室。

現場也看到了那個‘惡作劇’的人發出善意的哄笑,女演員害羞了,穿上鞋‘噠噠噠’的跑走。男演員就在原地,含笑看著她的背影。

這一天收工後,李正宰拿了瓶紅酒去敲女演員的門,他很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之間是有默契的。

倚著門框的女演員確實明白他們之間的默契,卻沒有點頭讓對方進門,而是說,“我今天有點累。”

李正宰揚眉,舉了下紅酒,“解解乏?”

食指勾起他衛衣垂下的係帶繞著圈的林疏雨,對自然彎腰靠近自己的男人說,“今天不行哦~”

微愣一瞬的李正宰想歪了,特殊時期的意思嗎?笑歎一聲,“那就隻是喝一杯?”

“樓下花園喝?”

“好啊。”

樓下的花園就是男主人彆墅的小花園,劇組的宿舍就在拍攝地的隔壁,這房子是導演跟朋友借來拍攝的。花園裡的景致很一般,有些疏於管理,草木自由生長,倒是有些野趣,但跟富人精心打理的花園肯定是沒得比的。

花園裡有石桌石凳,適合喝茶,喝酒其實差點意思,但花園裡沒人,光源就來自於頭頂朦朧的月光,氣氛一下就有了。

初秋,耳畔有蟲鳴,夜晚也有些寒涼。

林疏雨披了件外套坐在石凳上,用馬克杯跟‘男主人’喝著紅酒,聊著劇組裡的八卦。聊著聊著,被男人的手吸引,她順從心意把自己的手湊過去,偷偷用食指的指背‘親’了下他的手背。

話音微頓的李正宰眼角的笑意蔓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今天不行還來招惹我?”

姑娘一臉無辜,“碰一下手就算招惹了嗎?”

李正宰展顏笑開,乾脆握住了她的手,攥在手心裡了,才發現,“你手怎麼那麼冰?”

“冷呀~”林疏雨嬌聲道,“我都要睡覺了被你叫出來,還穿著睡裙呢。”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李正宰有點尷尬,他穿得是衛衣沒辦法脫給她,轉念一想,翹起的腿放下,側身麵對她,張開懷抱,“需不需要取暖?”

悶笑出聲的林疏雨一個小跳躍就撲入了‘暖爐’的懷裡,李正宰摟著她笑得不行,“就說你不要招惹我~”

紅酒可還在桌上呢,到底是女人招惹男人還是男人招惹女人可不好說。

但今晚,確實沒有過線,什麼都沒有發生。

今晚,明晚,一個禮拜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個禮拜,足夠長了吧,特殊時期應該過去了?

中午吃飯時,李正宰算著七天已經很長了,就問妹子,“晚上要不要一起喝酒?”

林疏雨搖頭,“我要跟錫久視頻。”

眉頭微皺的李正宰興趣大減,還有些不舒服,但人家有男朋友他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笑笑,沒再說什麼。

又過了一個禮拜,這七天倒不是女方不行,而是男方覺得這事兒沒什麼意思。

女方的男朋友在這個禮拜登場了,組裡有一天休息,男朋友來接女朋友,還帶來了一堆紅參營養劑給劇組的人送,拜托大家多多照顧自家女朋友。

劇組裡的其他人對女演員是有男朋友的這件事表示詫異,不過在收禮的時候誰都沒有多說什麼,背後倒是不免會討論,原以為男演員和女演員能成呢,現在一看,人家是有正宮的,可能就是玩一玩吧。

正宮都登場了,李正宰自然就沒什麼興趣了。他本身也不是多有興趣,被下半身控製時認為雙方自願,開心一場,也挺好。上半身回歸,他就對此事興趣大減,人家有男朋友啊,這有什麼好玩的。

休息日隻有一天,工作的時間更長。

重回劇組的李正宰已經決定算了,對林疏雨的態度也有些微妙的改變,仿佛又回到了同事的階段,也不會拿著紅酒去敲人家門了。

女演員發現了‘男主人’的改變,嘴上沒有多說什麼,神色卻有些委屈,你怎麼能變心那麼快的委屈。

李正宰有些想笑,姑娘,你想享受齊人之福,得看我樂不樂意啊,我不樂意,還不行嗎?

明天要拍男女演員的第一場親密戲,就是那場咬戲。當晚,導演呼叫演員們去他的房間商量明天會有幾個機組,幾個攝像,要不要清場之類的。

聊完後,演員們出了導演的房間,李正宰準備直接回去,可他剛轉身要往前就感覺被拽住了,扭頭一看,小姑娘拽住了他衣服的下擺,眼巴巴的看著她,可憐可愛。

暗歎一聲的李正宰先偏頭示意助理回去,再給女演員使眼色,雖然走廊上沒有其他人,這裡也是走廊,“去你房間聊?”

林疏雨搖搖頭,“就在這說。”

左右看看的李正宰都不知道是敬佩她膽子夠大,還是太天真,“再怎麼是新人,你也應該知道,如果有人出來看到了什麼,有些名聲對我來說無所謂,對你殺傷性就很強。”

自然知道的林疏雨卻不在乎,“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

看她是不準備走了,李正宰也沒什麼好顧忌的,“這種事合則來不合則散,好聚好散不挺好的麼。”

“我們還沒開始,你就想結束。”女孩子委屈了,“男人都那麼理智嗎,說散就能散,一絲留戀都沒有?”

男人懷疑後輩想搞事,“這話你說不合適吧,孫錫久給我的紅參營養劑還在我房間呢。”真想玩齊人之福?想得也太美了!

林疏雨疑惑,“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李正宰嗤笑,“裝什麼傻啊,我對有主的沒興趣。”

恍然一瞬的林疏雨終於鬆開了拽住他衣角的手,表情卻更委屈了,“你明明默認我們在劇組裡一切都隻會發生在劇組。”

本來是默認的李正宰現在不樂意了,“他不出現,劇組就是我們的劇組。他出現了,劇組就不是封閉之地,那麼多人看到了,我還要臉的。”

林疏雨眉眼低垂,可能被一句‘不要臉’堵住了,也很要臉的低聲回了句,“明天見。”轉身就要走。

手臂抬了下的李正宰反射性想抓住,到底沒伸出去,在她轉身的同時也跟著轉身。

這個夜晚,兩人就這麼背對背,各自回了房間。

隔天,劇組拍攝半清場的親密戲,除了主要拍攝人員之外,還加了道具和妝發的人在,其他人都不許進片場。

再怎麼職業的演員也是人,人就是會被情緒左右。

李正宰今天一起床就不爽,怎麼想怎麼不爽,她先來招惹他的,他拒絕了,她還委屈?他什麼都沒得到好不好,沒得手呢!他願意放棄,而不是等得了手再穿上衣服就走,或者更惡劣一點,就顧著睡,睡完再甩掉,這已經很給麵子了,還想怎麼樣?

男演員很不爽,男演員沒有收斂這種不爽。他的角色本身就需要在這場戲裡有一定的爆發,正好可以借住情緒去拍攝,沒有收斂的必要。

在拍攝前,男演員刻意全程無視了女演員,見麵就隻是點點頭,早餐都換一張桌子吃。直到拍攝,做完妝造披著浴巾進片場,看到也是隻穿了吊帶睡裙外麵披著浴巾的女演員也沒什麼多說什麼。

導演說了很多,導演需要演員們能完全放開。今天不是隻有一場咬戲,一整天呢,要拍大全套的。自今天起,之後的十天都會集中拍攝親密戲。先拍咬戲是為了循序漸進,怕演員放不開,先給他們找找感覺。

必須要說的是,哪怕演員們都排練過還不止一次,但穿著衣服排練和脫了衣服麵對鏡頭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必須要說的是,林疏雨沒有拍攝過尺度那麼大的親密戲,要是按照香江的標準,這已經算是‘三’級片的程度了。

必須要說的是,李正宰首次接觸尺度那麼大的親密戲,他也屬於為藝術獻身的那個,除重點部位不出現之外,其他都要暴|露給鏡頭,這對他而言也是有點壓力的事。

基於以上三點,不論前期工作準備的多麼好,片場門一關,脫下浴巾準備要開機的男女演員,在另類的坦誠相見時,還是有些彆扭。

衣衫整齊的導演站在演員們邊上,讓他們放輕鬆,主要是勸女演員放鬆,還表示可以先不開機,先排一遍。

林疏雨有些懊惱,她不太能接受自己卡住自己的情況,腦子裡想的都是解決的方法,就張開手臂詢問視線固定在地板不知道往哪看的男演員,“先擁抱可以嗎?我找一下狀態。”

男演員還沒說什麼,導演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背,給推過去了。

踉蹌一步上前的李正宰,頭一低就看到了讓他耳朵發燙的畫麵,不自覺舔舐乾澀的唇瓣,遲疑著張開手臂,給了女演員一個很克製,幾乎就沒碰到她的擁抱,正想鬆手,被女演員整個貼上來抱住,人就傻了,不敢動。

女演員在動,林疏雨收緊手臂,儘可能的讓肌膚接觸的麵積達到最大,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肌膚之親,尋找戲劇之神。

戲劇之神永遠會垂憐於她,大約一分多鐘,林疏雨感受到腹肌,感受到了胸肌,感受到了....角色的欲望。

“行,能來。”林疏雨放下手臂,先看導演,再看男演員,“來嗎?”

男演員有點來不了,但....“來吧。”

來,開機,拍。

拍攝的過程有點艱難,相較於之前雙方對手戲的流暢程度,這次就算難的。倒不是哪個演員出問題,或者說兩個演員都出了問題,因為導演拍著拍著改主意了,想要粗暴點,再粗暴點,野蠻一些,要像動物靠攏。

李正宰被折騰的身心俱疲,且不說那些現場臨時改的台詞的羞恥程度,光是那麼多人盯著,以及,他的搭檔讓他很恍惚,對方到底是在表演還是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