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第三十一章 實在的妖精(1 / 2)

大姐姐格外大氣的以自罰三杯的方式同小弟弟講和, 喝下那杯酒的小男孩好似隨著酒精入喉找回了屬於男人的那部分理智,之後,網絡輿論就平和很多。

網絡輿論以李正宰和林疏雨的CP粉無限壯大的方式, 碾壓了之前不知道從哪冒出的沅彬和林疏雨的CP粉, 後者又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好大一波,跟臨時脫粉一樣, 讓前者大獲全勝。

掐架都掐贏了,輿論自然就平息了。圍繞著三位演員以及《A》幕後故事的討論, 隨著電影上映時間門漸長,話題的熱度也漸漸消下去。一如娛樂圈每一個曾經轟動一時, 事後都成為過往的故事一樣,總有新故事吸引民眾的眼球。

《A》以二十五萬人次的票房終映, 還是那句話跟商業片比這票房很是慘淡, 但在文藝片領域, 已經是非常棒了,至少許秦豪還算滿意,製作方都準備開慶功宴了。當然不是為票房開慶功宴, 而是慶祝早前的威尼斯獲獎。

這場慶功宴對網友來說很特彆, 因故事多多的三人組手挽手出現在了慶功宴。林疏雨左邊挽著李正宰, 右邊挽著沅彬的神奇照片出現在網絡上, 引發了頗高的討論度。

但對三人組自身來說, 這場慶功宴一點都不特彆,普通到林疏雨甚至沒有待多久就撤了。女主角在自己的電影慶功宴提前走人本該會讓人疑惑的,但不少人都知道許秦豪最近纏林疏雨纏的她很不耐煩,女演員是在躲導演,大家都報以理解的態度。

作為一個鐘愛八卦還非常需要創作靈感的導演,腦洞極其大觀察力極其敏銳的許秦豪, 最近頻繁纏著林疏雨說是要啟用《A》的原班人馬拍一個三人行的故事。這個故事就不是什麼根據現實改編了,而是《A》最初許秦豪想的那個婚外情的故事。

導演目前現有的靈感就隻有一句話,林疏雨跟沅彬結婚,婚禮現場李正宰來搶婚。或者男主角對調也可以,女主角固定就行,故事發生在婚禮現場也必須固定,整部電影就圍繞著婚禮當天所發生的故事,就拍這一天的事。

許秦豪覺得點子很棒,林疏雨對這個點子完全沒興趣。前者就開始糾纏後者,導演甚至跟女演員說,我們講好的要再合作,你跟彆人合作我就去你家門口上吊!

林疏雨的拒絕之果斷都已經說出了,我麻繩就掛在家門口,你趕緊去,不知道地址我送你,之類的話。她都已經拒絕的那麼乾脆了,許秦豪還是纏著她,妹子就隻能躲著他走,總不能大庭廣眾毆打導演吧,還是躲著點。

基於家庭住址已經被導演知道,許秦豪也確實乾得出來堵上門的事,林疏雨躲避的場所就比較特彆,在李秉憲家,哥們家裡有個自動洗麻將的麻將機,這點很重要!

慶功宴隔天,關於三人組攜手出席慶功宴的照片登上了新聞,孔佑就很理所當然的接到了孫錫久的電話。

“你在乾嘛?”

“看電影。”

孫錫久楞了一下,“你不是跟林疏雨在一起嗎?你們一起去看電影?”

“不,是我在看電影。”

“那她在乾嘛?”

“打麻將。”

孫錫久:“......”

此時電視劇已經殺青了,孔佑除了一些電視劇的宣傳行程之外,也沒其他事。孫錫久是千秋萬拜托的找孔佑幫忙,後者在數次拒絕後被妖精忽悠的答應了幫忙,最近多看著點林疏雨什麼的。

至於妖精是怎麼忽悠小書生幫忙的很簡單,“有錢不賺白不賺,他不找你也會找其他人,與其給彆人賺,還不如你收下禮物再轉送給我。這樣你不用被他騷擾,也不用背負夾在中間門的尷尬。”

“你說得好聽,這跟我們一起去騙孫錫久有什麼區彆?”孔佑表示我才不會上當。

林疏雨一樂,“你又不是第一次騙他。”被他瞪了一眼,就笑,“好吧,那你就當幫幫我,我們可是斬雞頭的兄弟,這總沒問題吧?”

嘴上說著我才不會摻和這種事的孔佑,現實的做法是,跑到李秉憲家看電影。因為林疏雨在這裡打麻將。

自從林疏雨把李秉憲帶入‘國粹’的大門,這哥就上頭了,隻要有空就組局打麻將。李秉憲甚至自動自發的開始在朋友圈推行麻將,並且他還很精明的發現,麻將桌和酒桌一樣都是非常適合交際的‘道具’。

有時候聊個事,四圈麻將打下來,哪怕第一圈雙方沒有談攏,第二圈也可以再糾纏,第三圈即便還是不成功,這不是還有第四圈能聊買賣不成仁義在。這跟酒桌有什麼區彆?這還比酒桌好,喝酒總歸會醉,不少人喝懵了答應的事隔天酒醒就反悔,麻將可打不醉人,但在贏錢的時候有人一個激動答應了什麼事,事後清醒了再反悔可就很沒麵子了。

通常,對方會選擇認了,到底話是自己‘清醒’的時候說出去的。

各種原因疊加導致李秉憲頗有點比起酒局更喜歡組麻將局的意思,而小書生心目中的‘賭狗’妖精就經常被約過來湊局,隻要林疏雨有空,她一定到,人生就這點愛好~

同愛好相對單一的妖精相比,書生的愛好還是比較廣泛的,麻將也不是不喜歡但真沒那麼大癮頭。尤其是在麻將局不缺人的時候,孔佑就會給自己找彆的樂子。

像是看電影,在李秉憲家也就這點樂子了,知名影帝的家裡有不少極其小眾的電影,孔佑都沒看過,看的精精有味,最近兩天都不用林疏雨呼叫他一起去打麻將,而是孔佑會問她今天去不去李秉憲家。

妖精去打麻將,書生去看電影。

孫錫久對他這種明明跟林疏雨在同一棟房子,卻很可能完全不知道對方具體在乾什麼的操作頗為無語,你這哪算是盯人?

“不然呢?我又不是你的監視器,要不錯眼的盯著。”孔佑才不慣著他,“我本來就不樂意摻和這種事,答應你就不錯了,還那麼多要求。”

孫錫久....無話可說,行吧。

愛好堪稱迥異的妖精和書生,近期成了圈內知名的好友,基本上見到其中一個,另一個大概率就在附近,不少人都很好奇,這麼不同的兩個人是怎麼成為好友的。

薑東元就很好奇,一張‘八萬’打出去,嘴裡在問下家,“你跟孔佑怎麼突然親近了?”

“什麼叫突然,我們關係一直不錯。”林疏雨跟著丟出一張‘八萬’,看向自己的下家。

沅彬再丟一張‘八萬’出來,先看表情無限糾結的李秉憲,跟他說絕張了,死心吧,再好奇,“孔佑哪裡吸引你啊?”

李秉憲白眼一翻,“孔佑不比你適合當朋友,明知道我守著八萬呢,你居然還打絕張了。”

牌桌上的戰爭隻會引人發笑,現實中的好奇更會讓人疑惑,薑東元是真心好奇,這兩個怎麼看都不搭的男女是如何成為朋友的,同時好奇沅彬又是怎麼突然變正常的,都能跟林疏雨在一張桌上安安穩穩的打麻將。

關於沅彬的那個疑問,當事人不說,薑東元也沒辦法,輪到孔佑,他倒是直接說,不是他和林疏雨關係好,而是林疏雨的男朋友發神經。

麻將局散場,下午去接人的孔佑先把妹子送回去,再去跟薑東元吃宵夜,繼而跟好奇的兄弟說了,孫錫久有多神經。

薑東元很是不解,“你不是會摻和這種事的人啊。”

“他給的太多了。”孔佑說了就笑,“他跟我說江原道有塊地要開發,我跟林疏雨都買了地,坐等升值,這事兒你乾不乾?”

這事兒薑東元很有興趣,“哪塊地?”

“彆想了人家內部已經分完了,我能拿到份額按照林疏雨說的,是孫錫久幫了忙。”孔佑現在說起來也覺得挺神奇的,“那兩人的戀愛談的.....”突然不說了,看向薑東元,“你這個大嘴巴,什麼都跟沅彬講。”

薑東元很冤枉,“我什麼時候成了大嘴巴?”

“河證宇啊,你不是跟沅彬講了河證宇?”孔佑對他很不信任,“還是彆聊我,聊你吧,你最近的項目有人在搶?”

白了他一眼的薑東元也沒太計較,順著他的話說,“搶的人就是河證宇。”

孔佑愣住,“你跟他完全是兩個類型啊,他怎麼搶你的項目?”

“文藝片,他比我吃香,角色是連環殺人犯,我對那個角色很有興趣,在跟製作方爭取,還沒談攏,但他要搶的話.....”薑東元搖搖頭,“我未必搶得過。”有一張過於帥氣的麵龐在特殊領域裡反而變成了劣勢。

明白他意思的孔佑衝他舉杯,自求多福吧,順帶一問,“導演是誰?”

家裡剛洗完澡的林疏雨在接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得到了非常類似的答案。

“以前沒有自己執導過長篇電影,算是算新人導演,但他是林權澤導演的半個學生,從入行就跟著林權澤導演,一路從打雜的小工做到副導演,這次也是林權澤在為他推進項目,電影的製作人就是林權澤。”

打電話來的河證宇讓她不要小瞧了這位新人導演,有林權澤為對方站台,也算是很有來頭了,關鍵是,“劇本和角色都極其有意思,你一定有興趣,想不想看看本子?”

“那麼肯定我有興趣?”林疏雨笑道,“發來看看。”

“沒有電子版,我隻有紙質的劇本,明天你要是有空我帶劇本去找你,下午?”

“行。”

隔天下午,林疏雨先接到了孔佑的電話,問她起床沒,他快到了。林疏雨正準備出門,接到電話楞了一下。

“李秉憲現在都不跟我約跟你約啦?”

“什麼意思?”

“我跟河證宇約了見麵,不去李秉憲家。”

車都快開到她家門口的孔佑也是一愣,“你跟河證宇約了?”這家夥連打了一個禮拜麻將,他都習慣了,慣性來接人。

林疏雨也沒說什麼我都沒讓你來,而是說,“我昨天忘記打電話給你了,他給我推薦了個很有趣的劇本,說是沒有電子版,我們約了一起看劇本,今天不去打麻將,你....”讓他回去不太好,“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劇本?”

反正沒事乾的孔佑一口應下,最後車還是開到了林疏雨家,接上人,一起去咖啡廳見河證宇。

見到兩人一起出現的河證宇有些奇怪也沒多問,隻是點了點桌上的劇本說,“我隻有一本,你們誰先看?”

果斷伸手的林疏雨表示當然是她先看,隔壁兩人就閒聊,聊了沒幾句孔佑就知道了,林疏雨手上的本子就是薑東元昨天說的,他即將被搶的本子。

這個本子很特彆,集齊了暴力、血腥、懸疑、□□等各種十九禁因素,講述一個非常典型的邪典作品。

有個女大學生被自己的教授強迫發生特殊關係,隨後懷孕生下一子就是故事的男主角。男主角在一個極其壓抑的環境下長大,他的母親怨恨他的存在,數次動手想掐死他,是真的實施了暴力,他的父親對他的存在是漠視的。

那老頭不是第一次對學生乾這種事,也不是隻有這一個私生子,人家婚生子都有兩個,兒子多了就不值錢了。老頭玩膩了女學生後,唯一還算做個人的地方,就是走關係讓學生留校了,那個年代普通女大學生能成為大學老師算是階級躍遷。留校的女學生也變成一位大學老師後,憑借優良的職業和不俗的美貌又嫁了一位丈夫,他們生下的女孩子就是女主角。

女主角跟男主角相反是被寵愛著長大的,父母都很愛她,她和哥哥相差八歲。哥哥在這個家像個陰鬱的隱形人,父母都當他不存在,唯有妹妹自小對哥哥就很親近,又乖又黏人,數次被哥哥欺負也傻乎乎的黏上去,天長日久,男主角好似接納了他,雙方的關係很不錯。

在女主角的視角裡,哥哥是嘴硬心軟的哥哥,學習超棒,她這個學渣考上大學都是拚了命,而她哥,順順當當進了首爾大,還是學最難學的醫學,還當了醫生,超級厲害的!

故事的主線發生在七十年代,南韓最黑暗的一段時期,還是|軍|統|獨|裁的時期,社會整個大環境都很亂。女主角考上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恰好是她生日,正式成年的生日。

全家聚在一起為女孩慶祝生日,女孩第一次被父母允許可以喝酒了,誰知一杯就倒,等她醒來,麵臨的就是一場慘劇。父母被哥哥分屍了,作為送給她的特彆的生日禮物。

當然女孩沒有親眼看到那份禮物,她最初什麼都不知道,她甚至於在哥哥的隱瞞之下把那份禮物吃下去了。女孩隻是聽哥哥說,父母臨時被外派出國,她是有些抱怨父母為什麼不跟她講,但也沒太在意。

直到半個月後,女孩數次給爸媽打電話都打不通,恰好學校又有個男孩子跑來糾纏她,她就在跟哥哥吃飯時,抱怨了那個男孩的存在,以及父母都不接電話好奇怪。沒過多久,那個男孩消失了,哥哥跟妹妹說他也聯係不到爸媽,有點奇怪,就去找學校,學校表示沒有外派的消息,兄妹兩一起去報警,經常也找不到人。

爸媽的失蹤讓妹妹很難過,但生活總要繼續,哥哥又一直陪伴她,安慰她,重新回到學校的女孩強打精神繼續學業。日子繼續,青春靚麗的花朵總會引來一些蜜蜂,那些蜜蜂在妹妹看來很討厭,就跟哥哥抱怨,每每抱怨過沒多久,蜜蜂們就不見了。

一直到上了大二,女孩碰到了一隻不那麼討厭的蜜蜂,這次她回家跟哥哥說,我好像有點喜歡那個人。

新的一年,又是一次女孩的生日,這次她帶著男朋友回來見哥哥,這次還是一杯就倒,這次她醒來依舊發現男朋友不見了,這次哥哥又很奇怪的在大清早給她做肉丸湯。

這次,女孩發現不對了,在她跟彆人喝酒的時候從沒出現過一杯就倒的事。

而這一天就是電影真正拉開序幕之時,前麵那一整段如果拍出來最多就二十分鐘的劇情。而核心劇情是隨著男主角的視角展開的。

哥哥的視角裡,妹妹的存在是他的一束光,是這個讓人惡心的世界唯一值得他留戀的存在。他地獄一樣的人生隻看到了一束光,那自然要死死抓住。

為了抓住那束光,哥哥成了連環殺人犯,他一直忍到妹妹成年,才徹底占有那束光。妹妹生日的那個夜晚他很忙,忙著屠戮妹妹經常跟他抱怨的那對夫妻。

妹妹跟哥哥抱怨,媽媽太討厭了非要我穿褲子明明裙子更好看,和爸爸居然忘記給我買禮物更討厭。他們既然都那麼討厭,哥哥怎麼會還讓他們繼續存在呢。

已然不存在的那對夫妻以另一個存在方式被哥哥喂進了妹妹的肚子裡,他在昨夜喂了妹妹很多東西,乳白色的、黏膩的,濃稠的液體。昨夜他們合二為一,今天他們也該成為共犯,他們必須在一起,那是他的光,如果他必然要下地獄,他的光理應陪著他在地獄沉淪。

每一隻蜜蜂的消失,都是哥哥為妹妹準備的特殊食材,一直到最讓人厭煩的那隻蜜蜂消失,讓哥哥發現,他不想再隱藏了。他想牽著妹妹的手,同那束光,抵死纏綿,在她清醒的情況下。

哥哥引導著有了疑心的妹妹,一點點的剝開他的人皮,看到內裡的汙濁。他享受著那個如同三月春風般舒朗甜蜜的小女孩,一點點被他碾碎,懷疑這個世界是否真實的過程。

哥哥毀了妹妹,當然在他的視角裡,那是他在表達愛戀。而這份畸形的愛最後終結於,已然被哥哥囚禁了兩年的妹妹,披上了柔順的外衣,在同哥哥親熱時,殺了哥哥,吃下了一份肉丸湯,最後跳進了江水中。

完。

看完了劇本的林疏雨隨手把劇本推到孔佑那邊,看向河證宇,她承認這個故事很精彩,不過,“妹妹這個角色能發揮的地方.....”

“你如果願意加入,我可以說服導演,或者我們一起去說服導演,讓你一人分飾兩角,同時扮演母親和女兒的角色。”河證宇知道,女兒的角色想打動她分量還差一點,但加上母親的角色,絕對夠了。

林疏雨來了興趣,回憶著母親的角色所擁有的特點。

母親在這個故事裡的篇幅極少,她當然是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但確實沒什麼戲份,數次登場都是極端畫麵。被教授|猥|褻、一邊怨恨教授對自己做的事,一邊又在教授邊在她身上聳動邊說我可以幫你留校之時,不再掙紮。孩子剛出生,她就偷偷想要把孩子淹死在馬桶裡,不是形容詞,醫院的馬桶,她差點就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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