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第七十一章 大智若愚or大愚若智(2 / 2)

“本來就是!”

薑南柯哼笑一聲,“你知道某種意義上你工資是我在發吧?SM的所擁有的財產,都有我的一部分,我也是想用哪個棚就用哪個棚。”

“你要是這麼聊的話.....”

敲門聲打斷了俞永鎮的話,門外的薑南柯順勢掛了電話,沒有電波的鏈接,社牛屬性始終沒變的薑南柯見到故交,笑得一臉燦爛。而幕後工作人員,突然見到長大的小姑娘,居然有點尷尬。

“我....”俞永鎮騷了騷頭發,不太確定的問,“要給你鞠躬嗎?”

噴笑出聲的薑南柯故意站直,“你想鞠躬我也不反對啊。”

這麼一鬨,陌生感就消弭了些許。

薑南柯再接再厲,“趕緊帶我去看棚啊,你辦公室有什麼好看的。”

“對對對,走走走,我帶你去看棚。”

去之前薑南柯以為看的是空的棚,見到俞永鎮隨後敲門,也不等裡麵回應直接推門進去,才發現那個棚有人在用。

專門來炫耀‘玩具’的俞永鎮不管有沒有在用,進門後揮手讓起身行禮的人都閃開,再招手示意棚內錄歌的歌手出來,隨後無敵自然的揮動手臂,示意薑南柯看,“嗨不嗨~這個調音台可是我專門去瑞士.....”

除了調音師和製作人之外,其他人都貼著牆邊束手垂頭的站著,小男孩們站成一片,跟牆角的蘑菇一樣,要不是頭發五顏六色的,都能藏在陰影裡。從棚裡麵出來的小男孩吭哧吭哧的轉著輪椅要往牆邊去跟隊友彙合的場麵,如此等級森嚴的場麵,讓薑南柯在這一瞬間才真正感覺到,她回了SM。

愛豆圈內部的地位排序極其嚴重,嚴重到薑南柯望著那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輪椅推到隊友邊上的男孩子,都忍不住吐槽,“公司血汗工廠的設定還真就永遠不倒。”

正在炫耀玩具的俞永鎮被她噎住,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輪椅男孩的方向,皺眉,“你坐著怎麼錄?氣息都不對。”

“人家都身殘誌堅來錄音了你還挑,魔鬼轉世啊?”薑南柯衝剛才被‘罵’的垂下頭的男孩子笑道,“抱歉,打擾你們錄音了。”說著話招呼俞永鎮,“換個沒人的棚。”

“這個棚最....”

“出去聊。”

上前兩步的薑南柯把人往外拖,後知後覺的俞永鎮發現她不爽什麼了,就很無語,“你也是我們公司大老板好不好。”

“大老板現在要去彆的棚,趕緊走。”

打擾彆人工作的兩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從門打開到門關上一共也沒三分鐘。某個好不容易把自己推出來的輪椅男孩,這次稍微好一點,有隊友協助給他再推回棚裡,繼續錄歌。

不過.....

“站著錄,坐著氣息確實沒有站著好。”製作人語氣隨意的很。

輪椅男孩撐著輪椅的扶手,乖乖的站起來,可他隻能單腳站,另一條腿就舊傷複發使不上力,第一句歌都沒唱完製作人就喊停。

“你這氣息更糟糕啊,穩一點,另一條腿又不是斷了,幾分鐘都撐不住嗎?雙腿站穩唱。”

之前把隊友推進棚內的金俊秀肩膀一動,鄭允浩快速用手肘懟他,彆惹事,惹事全團遭殃。受傷的金在中反而會被教訓,要站更久。

棚內發生的事,棚外的人並不知道。

薑南柯半是唏噓半是物傷其類的問,“那孩子腿怎麼了?”

“我哪知道,舊傷複發吧。”俞永鎮有點不高興,“剛才那個棚是最好的。”

“什麼傷?”薑南柯再問。

“半月板摘除。”

“半月板摘除那麼嚴重?”

薑南柯腳步都停下了,驚訝的看著他,“他半月板摘除,你們讓他錄歌?瘋了吧!”所有舞者都很清楚半月板有多重要,那是用來緩衝膝蓋關節的。摘除就是要從膝蓋取下軟骨,會造成終生後遺症,並且無法治愈。普通人都會受到影響,對愛豆這種另類的專業舞者,那就是極端嚴重的職業傷害。

“又不是剛做的手術,有段時間了,一兩年?”俞永鎮讓她淡定點,隨口說,“柳真的胳膊不是也經常斷麼,小傷,又不影響....”

“呀!!!”

柳真的胳膊迄今為止依舊沒有養好,準確的說是養不好了,刮風下雨提重物都會疼。如果是激烈的動作,類似熱舞,嚴重的時候舊傷會紅腫鼓起來,能腫大一圈。

常年跳舞的愛豆沒有身體好的,就跟專業運動員都有職業舊傷一樣,薑南柯也是,她也有舊傷。

陳舊的傷口早就已經愈合,連疤痕差不多都消了。

薑南柯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傷疤被撕裂的鈍痛,麵沉如水的望著不懂她怎麼突然發脾氣,表情更多是茫然的俞永鎮。

有那麼一刹那,薑南柯想回頭讓那個輪椅男孩回去休息。可她比誰都清楚,她真那麼做了,是在害他。

有那麼一刹那,薑南柯想對始終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的俞永鎮說,你現在應該對我鞠躬。可她同樣清楚,看對方的頭頂對她毫無意義。

這家公司依舊那麼糟糕,薑南柯不想待了,給樸鴻朗發了短信,跟他說自己先走,他們聊完告訴她結果就行。人也真的走了,都已經坐上車了,樸鴻朗給她打電話,說是結束了,有事要跟她聊,問她在哪,見一麵。

幾分鐘後,樸鴻朗給薑南柯帶來了關於SM承辦演唱會的緣由,李繡滿缺錢。

“【東神】人氣很高啊。”薑南柯不解,“他缺錢?”

“貪心不足。”樸鴻朗給出評語,再解釋,“公司目前養了三十個練習生,每個人每年平均至少需要消耗五千萬,這就已經是十五億的純支出,還單單隻是練習生。公司上下員工工資,基礎運營費,還有給藝人出專輯的成本那些雜七雜八加起來。這家公司的盈利點其實不高,純粹靠一個團的藝人撐著。”

“【東神】再紅也隻是一個團,他們一個團要養整家公司,本來運營模式就有點微妙,李繡滿還頻頻從公司掏錢出去養自己的荷包。他弄了個文化公司以製作費和戰略指導的名義,讓SM給那家公司輸血,那公司是他獨資,相當於錢不是公司賺了,而是他賺了。”

樸鴻朗對這家公司越了解,越覺得這家公司隨時都處在崩盤的邊緣,“除非李繡滿能持續推出像【東神】那樣爆火的團,否者我們繼續持有股票根本就是在賭,他還在大手筆的借錢,一旦資金鏈斷裂,推的新人團成績不如預期,我們手裡的股票就成了廢紙。”

凝神思索的薑南柯試圖回憶,未來的SM有沒有碰到過破產清算的悲催情況,根本想不起來,乾脆詢問專業人士,“你的意思是......?”

“我對你投資愛豆或者說是藝人經紀公司始終持保留意見,娛樂公司都有股價虛高的毛病,當紅的藝人在手上他們就值錢,藝人一旦不紅了,估值立刻大跳水。”樸鴻朗怎麼想都覺得,“你有沒有回籠資金的想法,與其投資藝人經紀公司,不如去衝真正的上遊?”

薑南柯疑惑的望向他,什麼上遊?

“最新消息,基本保真,我跟教授去參加‘放通委(放送通訊委員會)’的會議時聽來的,至少有八成的準確性。CJ想搞個有線台出來跟目前的三大台搶市場,我覺得有點意思。”

樸鴻朗最近為了跳出SM這個‘火坑’,很是詳細的研究了一下娛樂圈的生態鏈,“市場在變化,以前軍-政府需要掌控媒體做喉舌,三大台就能形成壟斷。但言論自由的大旗重新被扛起來,不管是那些財閥需要自己的喉舌,還是政府需要市場百花齊放,電視領域必然會出現大變革。”

“KBS和MBC沒有我們進入的通道,SBS內部持股都是大戶,我們也搶不過。有線台現在是幼苗,我們如果能提前進場,再加上CJ大筆資金砸下去,那我們至少能跟著喝口湯。他們也需要對外募股,這不是一筆小投資,搞不好還需要長期投入,真就一家撐,萬一虧了,他們也血本無歸。”

“你如果信我,SM的股票我們可以拋了,李繡滿一定想回購,我們能賣個好價錢。這筆錢完全可以砸在有線台的項目裡,能進入電視台就是進入了真正的上遊,我就算那家電視台起不來,那也比一家經紀公司賺的多啊。娛樂圈這個盤子,經紀公司是底層,隻能賺錢小錢,浪費時間。”

“這公司賬麵上就是流水好看,偏偏外行人,內部一塌糊塗,李繡滿稅務還有問題。”樸鴻朗簡直槽點滿滿,“他TM之前差點被發通緝令,緩刑才熬過去又TM搞事,真當國稅的人是傻子?人家擺明在養豬,等豬養肥了一刀宰。我都懷疑他首爾大畢業證是買來的,這點道理都不懂?”

幽幽歎了口氣的薑南柯想起多年前自己曾在招待酒局上掀桌的過往,“你都說他專門搞了個公司轉移資產了,怎麼可能不懂,他就是貪而已,懷抱著僥幸心理,覺得自己一定能跑得掉,就肆無忌憚。”

樸鴻朗微微頷首,有道理,隨即問,“那我們跳不跳車?”

“可以跳。”薑南柯對這家公司僅存的好感都因‘輪椅男孩’給敗壞了,不過,“等我演唱會結束,圈內論運營的專業性,SM首屈一指,我有個隊友要重新回歸市場,需要他們運營。”

眉頭微皺的樸鴻朗勸了句,“時機轉瞬即逝,有線台的項目真的不錯,我們要是再拖個半年一年的,就沒我們什麼事了。”演唱會至少明年舉辦啊,明年才是女團的十周年。

“有線台前期需要多少能拿到入場的門票?”

“還不確定,保守預留八十到一百二十億。”

薑南柯意外的扭頭,樸鴻朗不解的看向她,“怎麼了?”

“那麼便宜?”

“便宜嗎?”

“一家電視台哎。”

“我們是喝湯的。”

“啊~”薑南柯反應過來了,他們是小蝦米,“我給你三百億,你去搶地盤。”握拳,“加油!”

伸手蓋住她小拳頭往下壓的樸鴻朗讓她聽清楚,“我要現金。”不然賣什麼SM的股票,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這家公司還是在賺錢的。

“就是現金啊。”薑南柯笑了,“不然我給你什麼?”

樸鴻朗倒吸一口涼氣,“你有三百億現金?!哪來的?搶銀行啊!”擁有價值三百億的股票、不動產是一回事,能掏出三百億的現金那就另一回事了,SM整家公司連三十億的現金都掏不出來!

“《漢江怪物》票房增長的速度比搶銀行快多了。”薑南柯露出一口小白牙,“再過一個禮拜我就能收到第一輪分賬,那部電影我不止獨資,發行公司我也有股份,保證錢會如數入賬。”你學妹我即將暴富,大把的現金。

學長的微笑逐漸猥瑣,“那要是這樣的話....我要五百億!”一個巴掌伸過去,再彎曲三根手指,隻留下食指和中指,比‘YE’,齜牙,“傭金兩個點!”

薑南柯笑出聲,“叫上金教授(私募投資基金社長,首爾大教授,學長的頂頭上司兼博導)準備合約吧。你跟公司怎麼分,不用我關心吧?”

“不用~我搞定。老板大氣!”

老板讓他彆隻顧著嗨,“你走了SM這邊怎麼辦?”

“我找人接手唄。”樸鴻朗剛說完自己就搖頭了,“沒必要,還是我盯著,不然到時候跳車還要再找人過一邊手容易出問題。有線台那邊還隻是個消息,我需要時間深入研究,得幫你守好錢包,彆莽撞的衝進去再虧了,社長能把我從天台丟下去。SM這邊沒什麼大事,也沒那麼快垮台,我頂得住。”

薑南柯隨他,“反正出問題你負責。”

“保證不會出問題,一個破經紀公司能出什麼問題。”樸鴻朗都看不上SM,他手上也不止這一個項目,不然今早也不會遲到。

學長說著想起來,“你現金要是還有多的,要不要再往上升個級彆,社長親自為你服務哦~首爾大金融係教授親自為你服務哦~~~”

聽著是很好,但薑南柯懷疑,“我到不了那個級彆吧?”

“這得問你啊,百億你隻能找我,過千億你就可以找教授啦~我是指現金,真金白銀不是總資產。”樸鴻朗快速心算電影票房分賬,估摸著,“你這次應該能過千億吧?還有海外票房呢,《王的男人》還持續在海外上線呢。”

沒有心算能力的薑南柯聳肩,“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看唄。”突發奇想,“你說我報你們社長的研究生怎麼樣?”

“不怎麼樣。”樸鴻朗讓她清醒一點,“你信我,花彆人的錢投資才能保持理智,講難聽點,我拚了命給你賺錢是我有分紅。可你真虧了,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啊,我們都倒黴而已。我比你還心疼呢,你賠錢就是我賠錢啊。”

“這個立場反而容易讓我們保持理智,心裡始終有一條警戒線在,那不是我的錢,我必然得謹慎。投資不是賭博,你看我什麼時候賭過,都是消息確定才會出手。你要是真自己上手反而會腦袋充血莽過去,反正是自己的錢。你來錢又太快了,對錢沒概念最容易出問題。”

“多少你這樣驟然發財的小朋友,那些個暴發戶,做實業的不談,就說那些天降橫財的幸運兒。他們就是來錢太快,人就飄了。那幫人自己運作資金後都是賠的血本無歸我告訴你,還不如存銀行吃利息呢,至少能保本。”

“你看看歐美那些當紅藝人,多少人本來身價數千萬美金甚至過億,瀟灑的日子想怎麼過怎麼過,結果一頭紮進所謂的投資裡,賠乾淨都是幸運,淒慘的倒欠銀行幾千萬的都是大把。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乾,你真想讀個研究生,去讀導演係唄,本來不就在拍電影麼。”

薑南柯倒不是想讀研究生,她就是覺得,“我明明跟李繡滿更熟,對這家公司也比你了解,可你說的那些我就看不見,是不是有點傻?”

“薑南柯xi,我高中拿著國家金獎被首爾大特招,你知道吧?”

“......第一次聽說。”

“那我是我們係首席,連冠四年,四年我刷了三個學位,同時考上教授的博士,知道嗎?”

“......您繼續。”

“我博士在讀時被教授推薦去國家金融委員會,那部門前身就是98年成立的金融監督委員會,主要職能就是對金融機構實施監管,聽過嗎?”

“......大佬,您說,咋了?”

大佬說,“如果不是當時的上司太辣雞,還TM天天灌我酒,你現在就是趴在地上親吻我的鞋麵都是你的榮幸,明白嗎?”

薑南柯不明白,“大佬你何至於淪落至此啊?”

“因為你TM有錢啊,你TM超級有錢,你就是那種天降橫財的幸運兒。一個藝人,毛投資都不懂能有錢到你這個地步,我都不能理解。三百億還TM是現金,你說有就有了,您才是大佬,是上帝本人。”

樸鴻朗深吸一口氣,一聲長歎,“我從高中就天天算買哪個數字能中彩票,大一專門聯合計算機係的做彩票模型,做夢都想發財,不然我讀什麼金融。結果呢,結果你這個啥都不懂的幸運兒,就是身上隨便拔根毛都比我大腿粗,我能說啥?說我天生倒黴嗎?”

薑南柯懂了,“我是不是有點貪心?什麼都想要,都那麼幸運了,還想著能聰明點。”

“恰恰相反,薑南柯。你是我所有的客戶裡,不對,你是我認識的所有人裡,最清楚什麼叫知足常樂的。”學長給學妹點讚,這是莫大的優勢,他就做不到,“我要是你,怎麼可能純粹就持股等分紅,肯定踢李繡滿下台啊,掌控這家公司,你完全有這個資本。”

“我要是你,我能比李繡滿更貪。怕什麼被國稅抓啊,老子投資移民直接拿綠卡再反向殺回來給美國人交稅,扯著虎皮做大旗,我就是王者,誰還鳥什麼韓國國稅。”

“可我如果真的是你,我就算跟你一樣紅,甚至是比你還紅的藝人,我也頂天了就是個藝人而已,藝人才NM賺幾個銅板。腦子有問題才當藝人,我去開個廠也比當藝人賺得多啊。”

“你這個藝人毛投資都不懂,但你偏偏就從三個跟你說投資理念時,說的最嚴苛,還直言我不保證一定能賺的我。你不止選了我,還從來沒有過問我的行動,有時候甚至想不起來問我要結果。你都不怕我卷錢跑路。”

打工仔告訴老板,“我手上的客戶通常情況下一年就會換,最長待不到三年,傻逼真TM太多了。有TM兩個錢就指手畫腳的,你還得給他們賠笑,老子又不是賣笑的。你們這種有點小錢又NM沒那麼有錢的家夥最喜歡跟我說什麼,誰誰誰跟你們講那個那個才能賺錢,這個這個賺的太少了。”

樸鴻朗望著薑南柯,“但我們合作到現在四年多快五年了,你第一次主動找我就為了個破演唱會,殺雞焉用牛刀,你懂不懂啊?你毛都不懂。可你就是來了,你來了我才想起來跟你說有線台是條路,我才會知道你居然能掏出三百億的現金。”

“你這個毛都不懂的家夥就知道傻乎乎的等著天上掉餡餅,可餡餅就這麼鬼使神差砸在你頭上,老天不公啊!一個破演唱會牽出來個三百億的投資啊,你知道什麼概念嗎?這就是天生的餡餅死命往你懷裡撲啊,你不接餅都能糊你臉上!”

“我身邊是人是狗,整個圈子,每個見到我的人,都要跟我喊一句上天不公。憑什麼我就運氣那麼好碰到你這麼給力的老板?你在我們圈子裡都出名了你知道嗎?除了給錢毛都不管,賬都不查,全權交給會計事務所。隻讓專業的團隊跟另一個專業團隊對接,這太TM罕見了!”

“有錢人居然會相信專業哎~你敢信嗎?”樸鴻朗很是驚奇,“純粹靠幸運發了筆橫財的暴發戶,居然相信專業人士哎。相信我們這幫人不會騙他們的錢,是真的想給他們賺錢的。這麼離譜的事,居然能發生哎~”

學長演藝俱佳,學妹有一丟丟的懷疑,“你是不是在罵我?”

“我是啊,老天太TM不公平了,好人居然真TM有好報,誰TM信啊。我摔到在地上有人來扶我,我都懷疑他是想偷我錢包。”樸鴻朗看她一臉鄙視,笑得很是歡樂,“薑南柯,貪心不足也好,知足常樂也罷,你都不可能蠢,我精成這個鬼樣子還不是在給你打工。”

“老板,保持好你老天疼憨人的光環,千萬彆變。你要是都能變,我會對這個世界很失望的。”

薑南柯沉默數秒,確定了,“你就是在罵我。”狗學長,“你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