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第七十六章 欲壑難填(2 / 2)

人心是不能拿來賭的,薑南柯從來賭過人心和人性,她壓根就不喜歡賭博。

她當年還是個未成年,就知道李繡滿讓女團內部成員單獨出專是在分化團隊,想讓她們內部鬨起來。如今也是一樣,大家那麼多年關係,日子過得好好的,非得拿一座金山去利誘彆人,看彼此的情意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堅,這不是腦殘嗎!

這種對於人性的賭博,一開始就得掐死在搖籃裡。

李繡滿看她不說話了,一邊第N次在心裡感慨小孩子長大之後是真不好搞,一邊又真心好奇,“你難道就沒想過跟LG簽海外代言嗎?他們在海外的產品都沒有用你哎,不會不甘心嗎?有錢不賺?”

“老師,貪心不足反受其害還是你教我的。”薑南柯歎息道,“當年是你告訴我,端著愛豆這碗飯我就不能談戀愛,不能讓粉絲的幻想破滅。世間門的道理是一樣的,我跟LG維持現在的模式對大家都好。我要是連海外市場都包含了,那我們可能是兩方都倒黴。”

“一方麵海外市場肯定是本土藝人的影響力更廣,我再怎麼說有人氣也隻是很有名氣的韓國明星,跟深耕本土的藝人比國民度那是自不量力。另一方麵他們用來出口的產品監管到底嚴不嚴格隻有鬼知道,萬一輸送到彆國的產品本身質量就有問題,那我代言不是自己找死嗎?”

“韓國是LG的大本營,他們對待本國市場一定是最慎重的,基本盤不能被破壞。韓國也是我的大本營,我在大本營出了點小麻煩,總有辦法解決。一旦進入海外市場,我代言的產品有問題,我怎麼解決?難道我出來跟粉絲道歉嗎?有什麼用呢?”

薑南柯讓老頭省省,這事兒沒得談,“你難道以為裴勇駿有錢不賺的人嗎?他還想我多接代言多賺錢呢,我接嗎?你看我這些年接的海外代言有幾個,我隻接高奢和珠寶,衣食住行我什麼都不接。連不管是哪國,最安全的本土大酒商的待遇我都不接,就是在預防會出問題。”

她不會接受SM給她接的任何代言合約,這話題可以結束了。

李繡滿暗暗歎了口氣,不好搞啊,“那我們聊聊商演?這些也是要簽約後才能.....”

薑南柯一個翻身背對他,聊個腦袋,再見!

見過的世界之大,看過的妖魔鬼怪太多,過往的經驗天然就教會了薑南柯,什麼問題是可以通過溝通解決,什麼問題是底層的觀不合,怎麼聊不會有結果,隻會浪費時間門。

比如她和李繡滿,又比如她和......算了。

海上的夕陽還有最後一抹餘暉時,沙灘邊燈已經亮了,酒店的工作人員連篝火都點燃了,一幫人要在沙灘烤肉,吹著海風吃燒烤。

薑南柯看那邊煙熏火燎的,找來工作人員說自己想喝粥,不要海鮮粥,就普普通通的白粥就好,還需要清口的炒時蔬,也不要海鮮,來個炒豬肉也行。

單獨給自己點了晚餐的薑南柯,在滿桌擺放的燒烤中間門不太合群,但她也沒必要合群,大前輩想乾嘛就乾嘛。

這張桌上還有個真正宇宙級大前輩安七炫,他沒有對薑南柯另外點餐有什麼說法,隻是問她,“要不要讓人給你加個海鮮鍋,這也太素了。”

“頭疼,不想吃肉。”薑南柯說著話看向傻乎乎還在剝龍蝦的輪椅少年,這家夥一點常識都沒有嗎,你舊傷複發還吃什麼海鮮,膝蓋不要啦?

柳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沒發現什麼特彆的,輪椅少年沒有坐輪椅,很正常的坐在椅子上,就扭回頭勸姐妹,“頭疼更要吃點好的啊,讓人給你煮鮑魚粥?”

“我膝蓋不舒服,可能是太累舊傷複發,海鮮是發物不能吃,對身體不好。”薑南柯低頭勺著粥邊吃邊說,好似隻是隨口一說。

她斜對麵正在吃蝦的男孩子茫然抬頭,本人還沒反應過來呢,邊上的隊友迅速把他手裡的蝦子搶走了,坐在另一邊的隊友連他麵前裝烤海鮮的餐盤都整個端走。

距離前輩們位置近一點的鄭允浩小心問前輩,“我也有點想喝粥,可以嗎?”

一湯碗的粥就放在桌上,理論上誰都可以盛。

安七炫直接就開口了,“想吃就吃啊,都出來玩還那麼拘束乾什麼,吃,要不要我幫你盛?”

“不用不用,我來就好。”

SM內部拋開某個血液裡都流淌著算計的資本家,隻談藝人們之間門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有很多還是一起當練習生培養起來的友誼呢。但自‘東神’之後的小朋友們跟HOT那一波確實有壁,講誇張點都差輩兒了,不免拘束。

不過講起來大家都是年輕人,其實也沒差幾歲,到底還是熟悉的,這張桌子又都是藝人,熟悉起來也快。飯桌上本來就不缺少酒,酒合起來,關係就親近了。

頂著虛弱人設的薑南柯連果汁都不喝就在喝水,某個真正的傷患那酒是一杯一杯喝,她都搞不明白小孩子在想什麼,打算喝死拉倒啊?

並沒有人強製那個小可憐喝酒,無非是安七炫挑頭要玩酒桌遊戲,問誰玩,在除了薑南柯說她不舒服不玩之外,基本全員答應的情況,小孩子也就答應了。酒桌遊戲一玩,自然就不可能避免喝酒啊。

眼睜睜看著傷患半瓶紅酒都要下去了,薑南柯默默拿手機穀歌,這孩子成年了沒有?

穀歌出來的資料是86年生,按照現在也屬於2007算,那就是21歲,確實可以喝酒了。

但你是傷患哎?這麼喝?

薑南柯不理解,薑南柯感覺對方在作死。可人家自己要喝的,她沒什麼好說的,還不如玩手機,眼不見心不煩。

手機裡剛好是那個男孩子的穀歌搜索界麵,下麵幾個詞條有些頗為奇葩,薑南柯點進去一看,大為震驚,這家夥那麼慘的嗎?

歲父母離異,被判給母親。母親養不起送給了一戶有八個女兒的家庭給人家當兒子。拚著生了八個女兒也沒生出兒子的家庭可想而知家境如何,來到這個家庭的小男孩日子過得也不咋滴,可以說什麼悲催情況都給他碰到了,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還去賣過血。

光這段過往就已經讓薑南柯心生憐憫,哥們還能更慘。

小男孩人生唯一的幸運就是有一張還不錯的臉,讓他進了SM,拚死拚活的出道了,紅了,眼看人生要迎來轉折,當年的親爹跑出來,狀告當紅藝人的養父母,要分兒子賺來的錢。輿論鬨的沸沸揚揚,哥們最苦逼,一邊是親生的父母一邊是養父母,最終的解決方法,是藝人表示他會兩邊父母都贍養,也算是花錢消災了。

但薑南柯怎麼算,這孩子應該都沒有錢消災。她確實不管SM怎麼運營,可財報會看啊。根據上個月她看到的SM年終財報,公司分給藝人的錢隻是每個月給點零花錢,這幫小朋友貌似還沒還清欠公司的錢,哪來的錢分?又哪來的錢贍養父母?還是兩家父母?

小可憐的悲催人生看的薑南柯有點心梗,合上手機不看,頭一抬,又看到那家夥喝的雙頰緋紅,簡直無語。

深呼吸一身長歎的薑南柯給自己點了根煙,她迫切的想把SM的股票賣了,這公司太煩人了,煩的她感覺自己也是趴在這種小可憐身上的吸血蟲,實際上SM的營收真心不怎麼樣啊!大頭全被李繡滿弄出來的那個破公司套走了。

不能想,越想越煩。

就坐在她邊上的柳真看她抽一口煙歎一口氣,便湊過去問,“頭很疼?還是膝蓋疼?我送你先回去?”

拒絕內耗自己的薑南柯點頭,起身時,看向小可憐的方向,隨口說,“我爸有個同事的女兒是你的粉絲,下個月過生日。剛才給我發短信想讓你拍個祝她生日快樂的視頻,不知道方不方便?”

已經喝的有點多的金在中,腦袋都不是點下去是砸下去的,邊上的隊友幫他回答,“肯定可以啊,您什麼時候要?”

“現在吧,感覺弄完發過去拉倒。”薑南柯問,“回酒店拍?”

隊友連忙答應,把反應慢半拍的金在中扶起來。柳真看著本來想說,都喝醉了,酒醒在拍,餘光瞟到忙內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就沒說,帶著他們一起走了。

他們走的非常慢,主要是薑南柯慢吞吞的挪動,大家就配合她的步調。路上都是柳真和金俊秀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真假兩個病患就安靜走路。

走到沙灘邊要上行人道了,薑南柯發現小可憐的隊友也沒有要給他推輪椅過來的意思,乾脆跟柳真說,“我不想走了,叫酒店的接駁車,你有號碼嗎?”

柳真沒有,看向後輩,後輩也沒有,但,“我回去找人要。”

金俊秀往回跑,現場人站著等。

周圍沒有坐的地方,薑南柯卻看不慣那家夥單腳受力側身站著,乾脆就在路邊坐下了,柳真瞪了她一眼,你穿著裙子!薑南柯一手把她拉下來,大晚上的管什麼裙子,再衝酒意上頭人有點迷糊的家夥招手,示意他也坐。

金在中是喝的有點多,但人沒糊塗,他很清楚自己一個人蹲不下去,另一條腿完全使不上力,稍有不慎就是摔在地上,就衝前輩們靦腆的笑笑,“我站著就好。”

一口氣上不來的薑南柯鬱悶的要死,她確實也沒想到對方舊傷複發那麼嚴重,剛才還喝那麼多酒呢,誰能想到啊。

可一貫不內耗自己的薑南柯憋不住了,也不搭理小可憐,就跟柳真說,“我認識一個半月板摘除的傻子。”

“誰啊?”柳真皺眉,“半月板摘除?很嚴重哎。”

傻子偷偷挺直腰背,力圖讓自己看起來‘聰明點’。

暗暗翻了個白眼的薑南柯繼續道,“確實挺嚴重的,但他不管啊,就說是傻子,酒照喝,舞照跳,玩的可嗨。”

“瘋了吧。”柳真認同那是個傻子,“半月板摘除怎麼都要修養給一年半載,這傷養不好,後患無窮,比我的胳膊還嚴重。”

“誰說不是呢,但他可能也有苦衷,他去的局有很多前輩,大概也是不好意思在大家都喝酒的時候不合群。”薑南柯講,“但還是傻,腦子轉不過來彎來,合群有一萬種方式非得消耗自己健康。我要是他,就裝病....都不用裝,就直接在家躺著,他們一群人出去玩,誰能發現沒了他,他有那麼重要嗎,全世界盯著?”

純然就是這麼一聽的柳真覺得很有道理,“確實不聰明。”

人一點都不傻的金在中酒都醒了,腦袋垂的低低的,餘光不停的偷瞄前輩,這是在指桑罵槐嗎?亦或者,是想點醒他?

前輩看到跑回去的小男孩已經跑回來了,薑南柯起身,聽男孩子說車馬上就來,便挽著柳真的手,“咱們散散步。”

柳真疑惑正好開口,被她捏了下手臂,就衝後輩們笑,“你們自己玩吧,我們溜達一會兒。”

姑娘們手挽手走了,留下的男孩們麵麵相覷,金俊秀疑惑的看著隊友,現在怎麼辦?

金在中不太確定的說,“前輩好像是給我叫的車,她知道我舊傷複發,怕我繼續喝酒會引的傷更嚴重。”

“啊?”金俊秀看了眼前輩們的背影,“你確定?”

遲疑著搖頭的金在中不確定,不過,“不管了,車來我就先回去,我本來也扛不住。”

“好嗎?安七炫前輩還在哎。”金俊秀左右為難,抱怨道,“都不知道公司在想什麼,我們行程排的密密麻麻,又非得擠時間門什麼出來玩,這哪是出來玩,明明是折騰人。”

之前金在中也覺得不好,但現在.....“我算什麼牌麵上的人,我們覺得自己重要,人家可不這麼想,前輩都未必會在意我們兩回去了,就算問起來,說一聲不舒服又能怎麼樣?”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金俊秀還是會擔心,“怕就怕.....”

“沒事,我一個人回去,你繼續去玩。”

“那還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一個人回去他們肯定會問。”

“那就一起走。”

男孩子們一起回了房間門,糾結一晚,覺都沒睡好,等到第一天白天才發現,除了自家幾個隊友狀態不好之外,壓根沒人關心他們昨天去哪了。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被大開了,推開那扇門的金在中之後的四天全程都待在房間門沒出去,他真的扛不住。

直到第五天,也是他們來到這裡的第六天,明天大家就要散夥各自去忙,今晚李繡滿要開個員工大會,大家都要到,金在中才出門。

大會上社長說了什麼金在中不知道,他發現前輩好像挺喜歡吃蝦子的,也可能是喜歡玩。

前輩的狀態特彆鬆弛,這個場子裡,金在中懷疑就前輩一個人沒化妝,她真的沒化妝,不是那種化的很好的素顏妝,就是沒化。頭發是挽起來的,也符合氣氛的穿了長裙,正式一點,但真的一點妝都沒化,口紅好像都沒塗,也可能塗了?唇色好漂亮。

台上的社長在講話,台下一桌相隔的前輩在剝蝦,那一桌就她在剝蝦,慢悠悠的剝,從蝦尾的頂端一點點往下拆,完完整整的拆出一隻蝦後,再把蝦殼拚起來,在餐盤裡放好,蝦仁直接丟嘴裡。就這麼剝了幾隻蝦後,空蝦殼還被擺出了圖案。

距離有點遠,隔著一張桌子呢,他們沒坐一張桌子,薑南柯坐的是社長和理事他們那桌,金在中看不清她盤子裡的蝦殼被擺出了什麼模樣的圖案,要他猜,可能是太無聊了?

無聊的前輩看過來了,眼睛好....前輩真的看過來了!

金在中猛的把頭低下去,心臟砰砰砰的跳,都要跳到喉嚨口了,腦子裡才出現問號。

我為什麼要低頭?

腦袋一下抬起的男孩子再往前輩那看,前輩已經掏出手機了,正在低頭看手機。

金在中有一瞬間門的懊惱,早知道就不低頭了。

官方‘大會’結束後,藝人們還是聚在一起玩,金在中本想回房間門的,可餘光瞟到那位前輩趴在劉秀英的肩頭不知道在說什麼,笑容仿若他早上客房服務替換的房間門裡的鮮花,他不知道那花叫什麼名字,嫩黃色的花瓣,看的好燦爛。

不知為何,金在中跟大家一起回到了海邊,這次還是有燒烤,不過更多的是音樂喝酒,大家在最後一天想儘情的玩樂。

手上抓著啤酒的金在中坐在沙灘上,胳膊搭在膝蓋上,垂著頭看著酒瓶,他懷疑自己傷到了腦袋,異想天開。

沉浸在思緒中更多是懷疑人生的金在中沒發現他身邊換了個人,從隊友變成了前輩,另一邊的隊友也默默消失了。

“你到底是智商隻有五十,還是破罐破摔,打算搞死自己拉倒,徹底退圈?”

猛然一個扭頭的金在中扭到了脖子,表情扭曲一瞬,整個人都不好了,前輩?!

薑南柯以為是小朋友被她的話刺激,有些無語,“不想被罵你倒是好好的啊,路都快走不穩了還來喝酒?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你。】

小男孩傻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薑南柯白眼差點翻出來,“你就當我多管閒事,不管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哪怕什麼打算都沒有,也得確保自己身體健康啊,你這個情況還喝酒是活膩了嗎?”

【我沒有,我不是,我隻是想來見見.....】

孩子傻了,連個回應都沒有,薑南柯懶得廢話,乾脆起身,“隨你,愛死不死。”走人。

走....沒走掉。

一步還沒跨出去的薑南柯感覺裙擺被抓住了,扭回頭看向抓著自己裙擺的傻子,居高臨下,眼神很不善。

瑟縮的小可憐討好的衝前輩笑笑,鬆開了爪子的同時,還伸出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要給前輩撫平裙擺的褶皺,腦袋昂著,眼巴巴的看著前輩,就差哼唧一聲,再甩甩尾巴。

薑南柯是又好氣又好笑,彎腰拍開他的爪子,重新在他邊上蹲下,“你有什麼想法說啊,有事就說事,乾嘛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玩什麼小白花路數,又不是我強迫你喝酒。”

好似這一刻才找回喉嚨的功能,不當啞巴了的金在中訕訕的笑開,小聲解釋,“我沒打算喝,隻是拿著瓶子裝樣子。”

“你瓶子裡裝的是水?”

“啊?”

“啊你個頭,我看你腦子裝的是水。”

自家‘親生的後輩’,薑南柯是說上手就上手,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你拿瓶酒在這裝樣子,真有人找你喝酒呢?你難道說不喝嗎?你這瓶裡要是裝的水我還能誇你一句,是水嗎?”

後腦勺不疼,自手掌接觸的那個點卻在力道散開時,讓人頭皮都發麻。

整個後頸連帶後背都酥酥麻麻的金在中耳後根發燙,他腦子裡全是頭發夠不夠長能不能蓋住耳朵,該不會紅了吧的驚慌。

蠢孩子眼神亂飄,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薑南柯一個眼刀殺過去,“還在這待著,回去啊。”說著話站起來了,衝不遠處的傻子隊長招手,把人叫回來後就訓,“你是隊長,保護隊友是你的職責,他這個鬼樣子你還讓他喝酒,你怎麼不推他下海。”

鄭允浩腰一彎就要道歉,薑南柯按住他肩膀讓他站直了。

“你們這幫小朋友是不是被李繡滿教傻了?給我鞠什麼躬,是不是還要給我磕一個?把他弄回去啊。”薑南柯對SM這家公司真心厭煩,又覺得小孩子們可憐,“不要見誰都鞠躬,腰板挺直了,你們現在一個團養整家公司呢,絕對有資格挺直腰板做人。李繡滿給你們鞠躬才是真的,趕緊的,把人帶回去。”

薑南柯說完要走,又想起來,“叫個車,李繡滿不會因為你們叫了車對你們怎麼樣的。他也沒那麼禽獸,真到那個地步,你們往我身上推,就說我要用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麵幾個團的成員都太鬨騰,熊孩子遍地,導致李繡滿吸取教訓後,自【東神】往下,包括【東神】在內訓練出來的成員都跟木偶一樣,聽話的不行,見人就鞠躬。他們團是,SJ也是。

薑南柯對此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感覺自己的立場也不太有資格說這事兒。她還是公司股東呢,她這個股東也沒為他們爭取什麼利益啊,那說什麼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薑南柯乾脆不說了,躲著這幫木偶走吧,不然哪哪都不舒服。

前輩走了,後輩們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還是鄭允浩先回神,拿走了隊友手上的酒瓶半是抱怨半是詢問,“我就讓你回房間門吧,現在回不回?”

金在中還望著前輩的背影,唇邊不知為何溢出一聲歎息,“回吧。”

回去的路上他們沒有叫車來接,一是不敢,一是金在中已經好一點了,走路沒問題。

路過一片花園時,金在中又看見了花瓣嫩黃色開的很是燦爛的花,突發奇想,“你說,我能跟前輩要號碼嗎?”

“哪個前輩?”鄭允浩疑惑。

“薑南柯前輩。”

“......”

鄭允浩左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右手伸向隊友的額頭,被隊友打開手,就很蛋疼,“你先說瘋話的,你為什麼不說跟老師(李繡滿)要號碼?”

“這怎麼一樣,何況我們有老師的號碼啊。”金在中嘴硬。

斜了他一眼的鄭允浩懷疑他腦殘,“老師的號碼整個公司都有,我說的不是社長的電話,而是私人號碼,你覺得前輩會給你,做什麼夢呢?”

金在中耷拉著眉眼,也覺得沒什麼希望,嘟囔著,“前輩看起來性格很好啊,說不定呢。”

“前輩性格再好也是前輩啊。”鄭允浩讓他清醒一點,“彆得罪前輩我們就能燒高香了,還要什麼號碼。”

肩膀都塌下去的金在中忍不住回頭看向來時的路,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可他還是能看見花園裡的花,肆意而燦爛的盛開著。

如果能再見前輩一麵就好了。

遠遠的看著也好啊。

此時此刻的金在中,就隻是想遠遠的看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