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第十章 我找到你了(1 / 2)

結束了漫長拍攝期還是深夜從海外飛回來的孔佑, 隻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之後就要跑行程了。

這兩天,他都在薑南柯家。

第一天, 上午十點到薑南柯家的孔佑, 已經是坐了一晚上長途飛機的狀態, 雖說在飛機上也睡了一段時間,但還是有些疲憊。按說他是應該回家休息的, 可這不是薑南柯特地等他回國的這天錄歌, 他肯定要過來啊,他還想參與其中呢,哪怕隻是當個觀眾也好。

現場觀眾有點多, 一群工作中的音樂人和三位編外人士。前者不談,後者孔佑一直在照顧, 再加上中飯又跟一群人聊了好一會兒,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孔佑就有些沒精神。

此時錄音棚裡還是在錄樂隊,之前薑南柯就跟孔佑說過,錄音要錄很久, 讓他直接等著聽成品就行,他不樂意,那就隨他啊。

可那家夥連打兩個哈欠,還跟著小粉絲硬聊, 薑南柯都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

前輩找了個理由叫後輩出了錄音室,問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孔佑一邊搖頭一邊打哈欠, 困倦都藏不住了還不想走。

“我還沒聽到你錄音呢。”孔佑靠著牆,身姿有些慵懶,過高的個子都因姿勢矮了一些, 氣場很是溫和。

薑南柯覺得他那個畫風更適合‘溫順’,乖乖巧巧的溫順,也是拿他沒辦法,“樂隊還要錄一會兒,不會那麼快到我。”拍拍他肩膀讓他跟上,“這樣,你先去客房休息一會兒,到我了,我去喊你?”

“不用,我....”

“後輩,不要反駁前輩的話。”

前輩衝後輩齜牙,“讓你乾嘛就乾嘛。”

孔佑抿唇笑開,乖乖的跟上去了。

這一睡,再醒來,家裡漆黑一片,都淩晨兩點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的孔佑打開手機一度誤會那是下午兩點,還想著自己難道就睡了幾分鐘?等看清楚時間,一驚,徹底醒來。

掀開被子就下床的孔佑本想立刻出去看看,手扶著門把手才想起來,他這臉沒洗牙沒刷的怎麼見人?萬幸客房有單獨的衛生間,裡麵洗漱用品也是一應俱全。

收拾好自己還衝了澡再出去的孔佑,打開門看到的就是漆黑一片的屋子,安安靜靜,一點動靜都沒有。因屋子過大,走廊縱深很長,‘遠處’的黑暗裡還讓人有點毛毛的。

孔佑開了手機燈,往錄音室的方向走,到門口時先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裡麵有聲音,才試探著開門。門內壓根沒人,倒是看著好似被打掃過了,之前淩亂的茶幾都是乾乾淨淨的。

大半夜的,在彆人家,屋主在哪還不知道,孔佑也不敢亂走,隻能原路返回,想著等天亮再說吧。

孔佑想過他要不要先回家,又覺得不告而彆不太好,還不如在客房待著呢。

客房以待就是幾個小時,特地沒關客房的門聽著外麵動靜的孔佑,在早上六點多隱約聽見外麵有動靜。他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疑惑薑南柯難道起那麼早?隨機出門去看。

孔佑再度打開房門,外麵的人不是薑南柯,而是拿著掃浮塵的毛絨刷子,正在清掃走廊上裝飾畫的一個年輕女孩。看著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紮著馬尾套著圍裙,家政?

女孩看到他先是楞,隨後就非常驚喜的衝他擺動手臂,都忘了手上還抓著刷子,弄得刷子左右搖,連忙又換手拿刷子,再衝他鞠躬。

這套動作弄的孔佑有些不解,但對方明顯在表達善意,他也就揚起笑臉問候對方,還準備做自我介紹加澄清,怕對方誤會呢,到底是薑南柯的家麼,他在這過夜了,不得防止誤會麼。

但他話都沒講幾個字,小女孩連忙擺手打斷,又伸手指著自己的耳朵擺手,再往自己伸手指。

孔佑慢半拍反應過來小女孩可能聽不見,女孩已經轉身跑了,他呆在原地不知道要怎麼辦,女孩噠噠噠又跑回來。

之前打掃就把助聽器放包裡了的姑娘這次帶著助聽器回來了,有些彆扭的跟孔佑說了自己叫什麼後,大概是怕自己的聲音不好聽,或者怕他聽不清楚,又掏出手機打字給他看。

小姑娘先跟孔佑‘說’,她是來打掃的,薑南柯可能還在睡,如果孔佑沒有急事的話,可以等她睡醒再找她。接著才是,我是你粉絲,我看過《熔爐》。

昨天也碰到過兩個粉絲的孔佑,跟那兩位溝通起來很有藝人的客套,即親切又疏離。今天粉絲的屬性過於特殊,孔佑很認真的鞠躬感謝對方,多謝她的喜愛,非常榮幸。

小姑娘有些堂皇的想把他扶起來,手伸過去又不太敢碰他,嘴裡嘶啞的嗓音慌張的說著什麼,太含糊,聽不清。

孔佑聽得出來她急了,連忙起身揚起笑臉,主動問,要合照嗎?

女孩下巴都已經往下垂,好似要點頭了,猶豫片刻後又搖頭,舉起了始終沒放下的刷子示意,她還在工作。

思索片刻的孔佑就伸出手,等她握住後,輕輕上下搖晃,半彎著腰,溫和的望著女孩的眼睛,語速放的很慢,說一聲,很高興認識您,隨後鬆開手,指著客房的門,示意自己就先回去了。

重新回到房間的客人不敢把房門開一條縫聽動靜了,關上後,還反鎖。

男藝人很著急,屋子被他弄的有點亂,得趕緊打掃啊!

屋子不亂啊,就睡了一晚上能亂什麼。

孔佑眼中的屋子超亂,床鋪要重新整理好,衛生間洗手台沾染的水漬得擦乾淨,淋浴間地上的水漬也得擦。隨手丟在臟衣籃的浴巾拿起來,平平整整的疊好重新放回簍子裡,丟在垃圾桶裡的牙刷要不要撿起來丟出窗外,這是在毀滅存在痕跡嗎?

來來回回在客房轉悠的孔佑終於確定這間房恢複原樣了,再打開門出去,繞了一圈,剛才那小姑娘呢?人沒了!

此時,七點多了,哥們在客房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恨不能把地磚都擦乾淨。

在屋裡繞了兩圈都沒找到人的孔佑,繞第三圈時終於有心情看看這棟房子了,充斥著音樂人氣息的房子。

大客廳落地窗角落都放著一組迷你樂隊的樂器。三腳架鋼琴周圍放著固定好的鋼琴、小提琴、雙簧管和薩斯克等,還立著一直麥克,好似隨時會有歌手和樂手搭配的小舞台。牆上的裝飾品出了畫還有黑膠唱片,小休息室沙發前的地毯都是黑白琴鍵的模樣。

這棟屋子很大,孔佑估摸著這一層應該都是薑南柯家,關上的門他都沒有推開,隻是參觀公共區域。等他站在廚房猶豫著要不要給自己煮杯咖啡時,屋主終於醒了,也才七點半而已。

穿著個大T恤當睡意的薑南柯,走進廚房看到孔佑,兩人雙雙愣住。

孔佑的注意力在前輩腦袋上翹起的呆毛,有點可愛。T恤就更可愛了,身前印著一隻波斯貓。

薑南柯是睡懵了沒想起來,這家夥為什麼在這?哦,他昨晚睡客房來著。

先回神的薑南柯看他正好站在咖啡機旁邊,就問,“你想喝咖啡?現煮有點慢,冰箱裡有現成的,喝嗎?”

“都一樣,我煮吧,你喝嗎?”

“喝,加糖加奶。”

孔佑笑著點頭,“你就是來煮咖啡的?”

“我是來看有什麼吃的。”薑南柯邊說邊反手紮頭發,三兩下就紮了個啾啾,也不管什麼造型了,她餓了要覓食。

順著她視線看到冰箱的孔佑走過去打開,裡麵啥都有,幾個外賣包裝盒,水果、飲料、酒水還有麵膜,就是沒有煮飯的蔬菜。他拿出蘋果,早餐應該吃這個吧?

接過蘋果的薑南柯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讓他閃開點,挪開半步的孔佑看著半站在他身前的妹子翻外賣包裝盒。

因兩人的身高差,孔佑的角度能看到薑南柯腦袋上的啾啾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他大概是腦抽,突然伸手給壓住了。一個大巴掌一整個蓋住頭頂的壓住。

反射性抬頭的薑南柯疑惑,嘛呢?

掌心裡啾啾摩擦的觸感讓孔佑閃電般收回手,還往後大退一步,訕笑,對啊,我乾嘛呢?手賤?

一心覓食的薑南柯瞟了他一眼,沒管,專注研究吃什麼。

孔佑默默看著自己剛才賤嗖嗖的爪子發呆,什麼情況?

“海帶湯吃嗎?”

“嗯?”

胳膊往背後一收的孔佑,聽她又問了一遍,直接點頭,吃。

前輩理所當然的使喚後輩,指著那個裝海帶湯的包裝盒,讓他去熱。屋主沒有絲毫要照顧客人的想法,開什麼玩笑,她是前輩,前輩等著吃就行。

前輩坐在洗手台上晃著腿,手上抓著蘋果在啃,陪著正在灶台邊忙碌的後輩,跟他解釋,昨天樂隊錄到十一點多,也就沒喊他,問他睡的怎麼樣。

講起這個孔佑就想起來了,“我早上碰到一個聾啞的小女孩,她是....”清掃的家政?

“冬萱姐的徒弟。”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孔佑望過去,“金冬萱....徒弟?”

“嗯.....”薑南柯想著要怎麼說,“我爸是警察,你應該看過報道吧?”等他點頭後繼續道,“他那種在片區一線的警察遇到什麼殺人案是很罕見的,多半都是鄰裡矛盾、偷雞摸狗之類的瑣事。案子都不大,但各有各的慘。早年呢,碰到太慘的人,他是用加班的獎金幫一把,工資肯定是拿回家給我媽的。”

“後來家裡有錢了,我爸幫的人就更多。這幫的人多,名聲就傳出去了,也有人主動上門求助。主要都是一些跟孩子有關的事,我爸看不過眼,法律又確實沒辦法解決,他也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你早上看到的姑娘就是主動找我爸幫忙的,她鄰居也是個好人,鄰居帶著她去找我爸的。妹子小時候一場高燒,就變成那樣了,聽說本來是很活潑的小姑娘。”

“家裡爸媽呢....又生了一個,便把她丟給了老人。家裡隻有一個奶奶,一老一少相依為命。五六年前吧,她奶奶離世了,她就一個人過。當時十三還是十四歲來著。”

“爸媽根本不管她,鄰居阿姨看不過眼,可她自己家日子還得過,不可能把她帶回去養。何況人家爸媽還在呢,不管是不管又不是死了,鄰居養著算怎麼回事。就時不時的接濟一頓,也就這樣。”

“直到你的電影上映,《熔爐》不是搞了很大的動靜出來麼,鄰居阿姨沒看過電影隻看過新聞的報道。她看報道上說有專門給聾啞人上學的福利學校,不要錢的。她也不懂那些學校能不能信,就把那孩子帶去找我爸了,想著信警察總是沒錯的。”

“我爸他們警察局聯係了好幾次孩子爸媽,都沒用,人都不過來。我爸他們都威脅說,這是棄養犯法的,人家爸媽講,生活費他們又不是不給,這讓我爸能有什麼辦法呢。那對夫妻確實給錢,三萬、五萬的,想起來就給錢,想不起來孩子就餓著。”

“孩子自己也不願意跟著爸媽,她是小又不是傻,爸媽是什麼樣,她還不清楚麼。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小孩子學也不上,單獨住也不安全,我爸就去跟我媽商量,不如他們倆資助孩子上學。孩子也不小了,也就四五年的功夫,先學點東西,再大一點,也就撒手了,怎麼都是做善事。家裡也不缺這點錢。”

“我爸的意思是送孩子去正經的聾啞學校,不是福利學校,學費他們出。但你的電影不是上了麼,我媽看過電影,看完回來就罵。”薑南柯想起來就笑,“她是老師,最見不得這種事,就覺得特殊學校都不咋樣,誰知道裡麵藏什麼鬼。”

“我媽本來是有編製的老師,出了點事,就辭職創業,開了個補習班。她當時也是鑽了牛角尖,再加上孩子自己也不願意去學校,她乾脆就把孩子當插班生塞進了補習班裡。”

“我媽還單獨開辟了一個教手語的小班教學,本來就是哄孩子的。誰承想,她那個特殊分支居然很多人報名,你的電影功不可沒,有些家長覺得給孩子學手語也算一門技能,還是很特殊的技能呢。”

薑南柯講到這裡表情已然鬆弛,麵上也有了笑意,“我媽跟那個鄰居阿姨講好,免費給鄰居阿姨家的孩子也帶進補習班,讓兩個小孩子作伴。在補習班就我媽帶著,日常生活呢就鄰居阿姨照顧,也算另類幫扶小組吧。”

“那孩子挺爭氣的,考上大學了呢,特彆厲害。我媽要給她出學費,她死活不要,就去跟她爸媽鬨。有次鬨到她爸公司去了,她爸怕了,答應出學費。但也隻答應出學費,生活費沒著落。”

“孩子長大了,要臉麵了,我媽就覺得小孩能獨立也挺好的,靠誰都靠不了一輩子。既然學費都不要,那生活費也不會要,不如就打工。可是她有點特殊,真去外麵瞎闖,我媽也怕她受欺負,這不就想起我了嗎。”

關了火的孔佑安安靜靜的聽著,此時也露出了笑臉,“你就想到了金冬萱?”

“我媽想到了那姐姐。”薑南柯樂嗬嗬的,“我媽也不知道什麼狗血劇看多了,覺得我們這個圈子最重要的素質就是學會閉嘴,尤其是我這樣的大明星身邊的工作人員,不會說話反而是一種職場優勢。”

“在我媽看來,冬萱姐的工作誰都能乾,薪資高不說,平時空閒時間還多,好工作啊。她就問我,能不能讓我把孩子給金冬萱教一教,以後往這個方麵發展也是可以的麼。”

孔佑聽著不對,“助理也需要日常對接工作啊。”

“確實需要啊,但我養個純粹照顧生活瑣事的助理也能養啊,多的是人能養這類的助理,就隻照顧我們的瑣事,不用對接工作。”薑南柯不是花錢養個人就算了,她考慮過的,“我媽那個狗血的想法,在這個圈子說不定真有市場。”

“總有些人很忌諱私下的事被說出去,偏偏又不是那麼願意花高價養助理或者什麼真心換之類的,人家也不樂意。那一個稍微有些不方便,但大體沒問題,又不用高價養著的助理,隻照顧生活瑣事,還能展現自己的愛心,一定有藝人願意用這樣的生活助理。”

“我認識的那些藝人跟助理的關係,要不然就是非常信任,像我跟冬萱姐,她跟了我十來年,自然是信的。也有些跟助理就是上下級,除了工作根本不帶出來,三不五時還會換助理。他們簽保密條約時,違約金能開出天價,就是以錢約束對方。”

“這些人說不定就願意用那孩子,我就讓冬萱姐帶帶她,先讓她學一點基本的,之後再看。也跟那孩子說清楚了,這是一條可行的道,至於能不能成也不好講,她聽了也願意,冬萱姐也願意。”

笑意微收的薑南柯歎了口氣,“冬萱姐是看到那孩子才願意去墮胎,拖到快六個月,已經不叫墮胎叫引產。好多醫院都不願意給她做,手術風險高後遺症又多,而且孩子已經快長成了,醫生特彆抗拒。”

“這事兒是真不好評價,那姐姐是認為我肯定不會留下這孩子,那小姑娘不會搶她工作,她才安安心心去打胎了。小姑娘也聰明,什麼都先哄著冬萱姐來,姐姐教她也教的上心,兩人處得挺好的。”

薑南柯深呼吸緩緩吐出,撐著洗手台跳下去,“故事結束,吃飯。”

飯桌十分安靜,以往隨便開個話題都能聊個把鐘頭的兩人,此時就安安靜靜的吃飯,飯桌上隻有碗筷輕微的碰撞聲。

八點,錄音師他們來了。薑南柯帶人進錄音室工作,孔佑在小客廳打電話。

孔佑的電話是打給全度妍的,跟她打聽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彆的女藝人會需要更特彆的助理。他沒有提薑南柯,隻說了那孩子的事,還在讀書,人很聰明。

全度妍聽了也是一聲歎息,隨即想到,“要不把人教給我吧,一個生活助理我還是養得起的。”

“不是那麼回事,隻是給錢養個人我也養得起啊,而是想給她找份正經的工作。”孔佑說,“平白養著,我們覺得是做善事,可孩子也有自尊啊,她憑本事賺錢,才活得安穩。”

全度妍沉默片刻,“這樣,你等我一會兒,我之後回電話給你。”

“行,多謝。”

“不用。”

孔佑打了一串電話出去,基本可以算是‘求助’電話,指著廣大群眾發散,好儘快找到真正合適的人。

他當然知道這事兒不用他來‘好心’,薑南柯已經接手了,後續都考慮好了,自然能安安穩穩把事做妥善。孔佑還知道,薑南柯認識的人比他多,能力比他大呢,他什麼都知道。

事情已經有人做了,跟人家比自己小人物。小人物在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或者事,就可以等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嗎?

要是高個子都死光了,自己變成了那個個子最高的人怎麼辦?事到臨頭,趕鴨子上架?

孔佑還知道薑南柯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就差臨門一腳,此時他摻和其中實在沒有必要。他什麼不知道啊,他什麼都知道。

但他既然知道了,他還跟那個小姑娘握過手,對方還是他的粉絲,那他就得做點什麼,哪怕是無用功,他也得做點什麼。

事情隻要做了,怎麼可能無用功。

孔孝真給孔佑打來電話,提供了一份要求有些苛刻的工作。

“我認識的一個秀場導演,性彆男,性向也是男,你要先確定那個小姑娘不介意這點。”孔孝真把這位男設計師的過往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那人是專門給時裝秀做導演的秀場導演,有一個高端品牌秀,他的男朋友同時也是他的助理,把所有工作人員簽了保密協議的未公開內部大秀的造型全部打包賣給了記者。之後人消失,不見了。

秀場導演為此賠了一大筆錢,還沉寂了兩年,一度沒人找他合作。這兩年又出來活動了,能不能東山再起不好講,至少養個助理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