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2.番外:張誌堯 單身的理由(1 / 2)

曾幾何時, 薑南柯給張誌堯寫過一首歌。彼時已經感受到心動的音樂人,想給這首歌取名為‘我喜歡上你了’。但那位極其瀟灑的男性友人卻說,那首歌應該叫《藍顏》, 藍顏知己的藍顏。

不是所有的男性朋友都能被稱之為藍顏的,薑南柯那麼多男性友人裡, 能擁有藍顏知己這一稱號的也隻有張誌堯。

張誌堯就是如此特殊的存在,特殊到他在某個時間門點出現時, 薑南柯會感覺到心虛。

2006年初, ‘長頸鹿’小姐的時間剛爆發, 薑南柯正在經曆被檢方盯防兼顧拍攝人生第一部作為導演的‘處-女-作’之時。

某個攜帶‘十七歲’故事的少年人乘著朦朧的月色, 差一點就進入了少女的夢中, 而差的那一點, 就在於.....

“我不是故意打擾, 隻是.....”

被月色籠罩的花園裡, 上一秒還欺身而上吻住少年人的少女, 這一刻光速後撤,動作之大, 身後藤編的椅子都被她帶倒,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月亮依舊高懸夜空,可惜月色下的花園裡什麼曖昧都沒了,隻有尷尬和一咪咪心虛。

薑南柯尬的腳趾都能摳出一座大城堡, 麵上無敵心虛的看著張誌堯,笑容乾巴巴的,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酒精上頭仿若進入一場朦朧夢境的李準基現在也醒了,醒來後沒有尷尬反而有一絲不滿,對來人的不滿,你誰啊?!

站在花園門口的張誌堯看他們兩都不說話, 乾脆自己說,“雖然這邊好像很偏僻,時間門也很晚了,但有些事你最好還是回房繼續,需要我避讓嗎?”

他說的是中文,李準輯沒聽懂。薑南柯聽懂了,臉都紅了,磕磕絆絆的解釋,你誤會了,我這啥也沒乾啊。

笑容多少有些微妙的張誌堯聽她磕磕巴巴的講完,切換韓語,以另一個男孩子聽得懂的方式,詢問姑娘,“我還沒找到住的地方,你這個有空房間門嗎?”

迅速點頭的薑南柯腦袋垂下去才想起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們的事之後再聊吧。這位.....”張誌堯眼神看著薑南柯,伸手朝陌生男孩示意,“你需要我避讓一下嗎?”

微愣一瞬的薑南柯按了下眉心,先轉身扶起倒下去的椅子,示意小夥伴在這等下。再轉身示意李準基同她去另一邊單聊。

被月色蠱惑也隻蠱惑了那一瞬間門的薑南柯,如今完全清醒,略帶尷尬但更多還是從容的對後輩微微鞠躬,為剛才一時情迷的冒犯而道歉。

“我可能喝的有點多,希望你彆介意。”薑南柯說完看他要講話,便停下等他說。

有很多話想說的李準輯如今唯一能說的好像隻有,“我還能再聯係前輩嗎?”

薑南柯笑笑,“當然可以啊,不過等我這邊拍完吧,拍完了我請你喝一杯正式道歉。”

這次尷尬的變成了的李準輯,手足無措。薑南柯拍拍他的肩膀,大氣的很,讓後輩先上樓吧。

後輩是來給前輩的電影客串的,如今客串的鏡頭已經拍完,李準輯已經殺青,他隨時都能離開片場。

月色蠱惑出的一時情迷很好解決,但那個同樣出現在月色之下,還翹起腿坐在藤椅上抽煙的家夥,卻讓薑南柯心虛的都不想過去了。

躲是沒有未來的,人家都來到‘大本營’了還能躲到哪裡去?

人就在自家劇組包下的旅館,自覺身處大本營的薑南柯,在磨蹭著靠近張誌堯的路上,給自己找了一堆理由,什麼都怪月色太美,酒也喝太多啥的。可等真走到人麵前了,她又不慫了,本來啊,他們倆又不是男女朋友,她也沒出軌,有什麼好慫的!

不慫,剛!

拽著藤椅的邊緣大喇喇坐下的薑南柯準備跟張誌堯硬剛,我啥也沒乾,就算乾了,我也是單身,合理合法!

已經滅了一根煙的張誌堯正在點燃第二根煙,聽她弄出來的動靜隻是瞟了她一眼,點燃那根煙後遞給她,同時說,“我看到你被這邊的檢方帶走的新聞,發生了什麼事?”

月亮還在夜空掛著,周圍還是那個被月色籠罩下,朦朧又浪漫的小花園。

腦內還在想男女問題,自己就是單身想親誰親誰的薑南柯,突然聽到這個跟她的思路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愣愣的伸手接過煙,“你是為這事兒來的?”

“我之前在澳大利亞,昨天才回寶島,才聽說。”剛飛過來的張誌堯讓她先講正事,“我去翻了一下新聞,看起來好像很嚴重,你幾次被檢方在公共場合帶走?他們想要做什麼?”

本來就是封過了無痕的情愫,那股風刮過去了,薑南柯迅速就把已經上樓的少年人拋在腦後,轉而思索著要怎麼跟藍顏說,她這事兒不太好跟第方解釋。

又給自己點了根煙的張誌堯看著她糾結的小表情,笑了,“不方便說就不說,不過,你得告訴我,需要我幫忙嗎?”

嘴角不自覺翹起的薑南柯輕鬆的搖頭,“不用,我搞得定。”

就在妹子想跟小夥伴炫耀自己也很厲害之時,男孩子突襲抓住她的椅子扶手湊近她,給薑南柯猛然嚇的一個後仰,他又慢悠悠退回去了。

叼著煙的男人靠著椅背望著月亮,對被嚇的心跳還沒恢複平穩的姑娘說,“上個禮拜有人跟我告白,德國人,非常典型的日耳曼(名族)美人(代指身材高挑、迷人性感),很漂亮,金發碧眼,還.....”

輕‘嘖’了一聲的薑南柯什麼都沒說,但那一聲就足夠讓張誌堯扭頭看向她,眼神略有些冷淡,好似在問你‘嘖’什麼?

啥也沒說的薑南柯一臉無辜的看回去,乾嘛,我說什麼了?

她不說,張誌堯繼續,“看著有點眼熟,誰啊?”

沒有任何名稱代指,可薑南柯就是知道,又不免心虛,“為什麼要把我搞得那麼尷尬。”

張誌堯瞟了她一眼,我們兩到底誰尷尬,“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雖然韓國我認識的人不多,但.....”

用腳尖戳了他一下的薑南柯吐槽,“你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扯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就是喝多了而已。”

掃了眼桌上的酒後,張誌堯又看向她,“你們要有什麼,現在走的應該是我。”

留下陪他的薑南柯又笑了,被隱約的酸味逗笑的,“張誌堯,之前你給我分析曹承佑是在追我的時候,還頭頭是道呢,這又在乾嘛?”

此前都能幫姑娘分析‘追求者’的藍顏,如今失了分寸。

淺吸了一口煙的張誌堯也不知道他在乾嘛,但他並不避諱告訴她,“薑南柯,你信不信,如果你親眼看到我親吻某個女孩子,你也會很不開心的。”

薑南柯.....光是想象就已經有點不爽了。

藍顏知己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反正跟男性朋友不同。

知己當晚就走了,張誌堯回到寶島是有工作,他壓縮了工作飛過來是想確定薑南柯的狀態。既然她狀態都能好的跟某些人玩親親了,那他就應該走了。

送走他的薑南柯心情有些微妙,但她的電影還在拍,工作還要繼續,暫時也顧不上思考這些。

電影拍攝的過程中,張誌堯和薑南柯沒有任何聯係,不論是電話還是短信什麼都沒有。他們本來聯係的也不多,本就是身份微妙的朋友。

李準基倒是試探著聯係過薑南柯幾次,但接到電話or短信的薑南柯,頭頂即沒月亮,手邊也沒酒,就很清醒的跟可能也是一時情迷的後輩保持基本的邊界感。

忙於拍攝的薑南柯想不起李準基,偶爾倒是會想起張誌堯。薑導在拍一部純愛片,還是初戀的甜蜜題材,偶爾被某個鏡頭觸動,她不自覺的就會想起張誌堯。

不過那也不能被稱之為思念,隻是很偶爾的會想起而已。

等電影殺青,要剪片子忙後期,漸漸薑南柯也想不來遙遠的某人。直到樸讚鬱又來糾纏她,說什麼要以張美妍為原型拍電影,她被煩的不行。事兒還沒過呢,檢方說不定還在持續盯著她,此時拍電影就是自找麻煩。

怎麼都不想答應的薑南柯被樸讚鬱以‘電影能改變世界’的說法弄得有點心動,說不定導演說的是對的,電影真能改變張美妍的命運呢,至少給她托底。萬一她被抓了,作為電影原型,能借住輿論爭取寬大處理?

薑南柯很心動,心動到合約都簽了又怕自己乾蠢事,給劉嘉熙打電話,這片子我真能拍嗎?閨蜜表示,隨便拍,一部電影而已。

剛殺青了一部電影的張誌堯就在此時飛過來了。那麼就沒見,薑南柯接到他電話很是驚喜,什麼月光下的少年人早就被她拋在腦後。

等真正見到人,驚喜就變成了擔憂,這家夥眼睛受傷了。

大晚上還戴著墨鏡,換彆人可能是耍帥,而薑南柯第一時間門想到的就是,“你眼睛怎麼了?”

特地摘下墨鏡給她看了一眼表現自己沒什麼大問題的張誌堯說,“拍戲時被甲醛熏了一段時間門去做了個手術,醫生說這段時間門要避光養一養。”

約在日料店見麵的薑南柯,不自覺看了眼包間門頂上掛著的吸頂燈,眉頭微皺,“那你應該在家待著啊,還到處跑?”

“影響不大,注意點就好。”張誌堯隨口講,“要是按照有房子就有家的標準,我在這邊也有房子有家。”看她愣住,就笑,“過來躲一躲,我經紀人嫌我太懶散,看我回去拍攝,就想給我加工作。去其他地方容易被逮住,首爾的房子他不知道在哪。”

有心想吐槽你哪裡沒有房子的薑南柯,看在他是個病患的份上就沒有拆穿,連飯都不吃了,要送他回家。

“先吃飯。”張誌堯不願意,“我飛過來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回你家吃,至少燈光可以調暗點。”薑南柯讓病患聽從醫囑,“你戴著墨鏡吃飯不會覺得彆扭嗎?”

“我手術都做半個月了,早習慣了。”

“你半個月前做手術居然不告訴我?”

“新聞鋪天蓋地,你沒來我才失望。”

薑南柯很無語,“外國新聞鬨的再熱鬨,首爾沒有記者爆我怎麼會知道。”說著話起身,“趕緊起來,你家沒吃的是吧,先去我家,吃了我再送你回去。”

“十點多了,眼看就要淩晨了,這孤男寡女的.....”

“你再作!”

被懟的張誌堯悶笑一聲,順著她拽著自己手腕的力道起來,跟著她乖乖往外走。這一路就跟回了薑南柯家,進門後薑南柯特地開了裝修後就沒怎麼用的那種邊角氛圍燈,光線是朦朦朧朧的暖黃色。

調了好一會兒燈光的薑南柯對著在門口等著的張誌堯講,當初裝修房子的設計師想要弄這個可以調解的氛圍燈時,她還覺得沒必要呢。是設計師說這個可以當派對的氛圍燈,她才點頭。結果房子裡一場派對都沒辦過,倒是先給病患用上了。

病患摘了墨鏡,略帶誇張的衝燈下的姑娘‘哇~’了一聲。

惹的薑南柯疑惑的望回去,“怎麼了?”

“燈下看美人....”

“我看你是不餓!”

美人槽點無數,卻還是被逗笑了,帶著病患進門,一起去開冰箱,問他想吃什麼。張誌堯反問她,你會做什麼?薑南柯回答,煮拉麵。

“還是叫外賣吧,對你我都好。”張誌堯調侃,“你總不會指望我這個病患開火做菜?”

輕拍了下腦門的薑南柯有些懊惱,所謂關心則亂的意思就是,“早知道應該直接去你家。”

“我家還沒這樣的光呢,挺好的。”張誌堯探頭去看冰箱上貼的那些外賣單,“你有想吃的嗎?我之前拍攝一直在節食,手術之後也有很多都不能吃,也就昨天去複查醫生說好很多了,才不用特彆忌口。”

拿起一份中餐外賣單的薑南柯不太確定的問,“不用特彆忌口也不是什麼都能吃吧,辛辣肯定不能吃,蔥薑蒜可以嗎?”

“都可以。”張誌堯表示不挑,“我更期待你的電影,剪好了嗎?”

“想看?”薑南柯在他點頭後,決定還是吃中餐,“明天我帶你去工作室,母帶在那。”

此時他們又回到了朋友的位置,一起分享一些在彼此沒有聯係時,平凡的日常。

日常說著說著,薑南柯就想起樸讚鬱的那部電影。

中途外賣到了,本打算給他看劇本的薑南柯,又想起他眼睛受傷,就一邊吃,一邊跟他講大概是什麼故事,以及她認識故事的原型。

在薑南柯講述時,張誌堯時不時會提問,他並非一個安靜的樹洞反而有很多問題,如果涉及到了他沒聽明白的部分,他一定會詢問。順著他的問題給出回答的薑南柯越講越多,多到漸漸失言。

“等下。”張誌堯刻意打斷,“那女孩有可能變成國際通緝?”

薑南柯卡殼,“你能不能當沒聽到?”

已經聽到了的張誌堯睨了她一眼,“你有妥善掃尾嗎?”

再度卡殼的薑南柯囧了一下,“你不是應該跟我說不要過多乾涉嗎?”

“你都已經乾涉了還說什麼。”張誌堯思索著,“你跟她還有聯係嗎?如果還有聯係讓她往南美跑,我給你個電話,到時候可以讓她聯係電話上的人。”說著話去拿手機。

按住他胳膊的薑南柯就笑,“不用啦,人家躲的好好的。”順便一說,“不愧是能帶我去東非打獵(有合法狩獵區)的人,你說實話,你到底是富家公子還是社-團二代?”

張誌堯揚眉,刻意往後仰,避開她動作的同時,胳膊搭在椅背上讓整個人完全像她敞開,“突然對我的家世有興趣了~”

被逗笑的薑南柯學著他的樣子,翹起腿揚起下巴,表演一個小傲嬌,“這麼說來,朋友,你好像很神秘,家世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是啊~隻有老婆可以知道的那種~”

“我去,不玩了,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