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趙樂菱VS樸哮信 海妖、水手(1 / 2)

2020年深秋, 因響應政府號召‘儘量不聚集’的疫情防控政策,娛樂產業大麵積蕭條,影院歇業、劇場關門, 所有原定演唱會全部取消。

時代的塵埃落在每個人身上都是一座山, 在圈內人人自危的大環境下,音樂人們,人手一份核酸證明,大冬天的, 上山露營烤肉, 號稱尋找音樂靈感。

這個局最初是尹道賢組起來的, 他一開始搖人時說的也不是什麼而是去爬山,目的更不是為了尋找啥音樂靈感,單純就是原地演唱會被迫取消, 就找朋友一起去盤山散心。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大家都沒事乾, 閒的人太多, 一有人約紛紛響應。樂意出去玩的人多了,爬山這個小眾愛好就被放棄了,改成基本沒人不喜歡的烤肉。其他人還忽悠想去爬山的尹道賢,在溫暖的屋子裡吃肉多好, 沒事怕什麼山。

尹道賢就很無語, 我的重點是爬山嗎?是要散心啊, 跟你們一幫人蹲飯店喝酒散個屁心,看到你們沒工作, 隻能想起來我的演唱會也沒了,更糟心好嗎?

糟心的聚會經過幾方協調,最後決定還是去山上。樂意爬山的人呢就去爬,不想爬山的人就開車去半山腰的露營地烤肉。酒水自備、裝備自帶, 愛來不來。

從樸哮信那聽說了這個露營派對的鄭在日,最近剛好被自家催命鬼一樣催著他寫歌的搭檔搞得十分找地方躲,聽說有樂子可以逃避工作,迅速報名參加。為了防止趙樂菱又嘰歪他,還去哄騙趙樂菱說什麼這是音樂人的聚會,大家都是去尋找靈感交流音樂的屁話。

搭檔擺明想摸魚,趙樂菱會信他才怪。但她最近在家蹲的確實很無聊,又聽說那幫人連核酸證明都帶著,確保彼此都很安全,她就也跟過去透透風。

三人一輛車出發,裝備鄭在日本來就有,樸哮信負責買酒水,趙樂菱在家等著他們兩來接。

去的路上三人還是挺和諧的,主要是疫情對他們三的影響不大,音樂人的工作室最近接的活兒基本都是給電影配樂。而樸哮信早在年初看到疫情有點嚴重,就乾脆停了所有工作,本來他今年是預計要巡演音樂劇的,但劇團那邊覺得不安全,劇停了,他也沒啥行程,其他的都跟著停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他們三跟一幫頗受疫情影響的音樂人聚在一起,那氣氛就好不起來了。

處理食材擺弄烤架的功夫裡,這邊在說他什麼什麼演出因疫情終止,那邊在說計劃好的新專發行也得推遲,總之一片愁雲慘霧。

就這氣氛,原先打算來嗨的鄭在日都不太敢說話,就擠在趙樂菱邊上,小小聲的嘟囔,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等下我們三就跑,露營地多的是,我們換地方。”鄭在日想撤。

已經坐在了露營椅子上,腿上裹著毯子,手裡還捧著一杯熱可可的趙樂菱,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用眼神示意他看不遠處切肉的家夥,“他玩得很開心哎。”

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的鄭在日,望著忙碌的歌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樸哮信確實忙的挺開心的。

腿上沒毯子,手裡啥也沒有的鄭在日看看邊上被照顧的很好的搭檔,再看看自己,忍不住吐槽,“我合理懷疑,他是想借著我忽悠你出門。”

已經有大半年沒怎麼出過門,連作曲都是在家完成的趙樂菱,疑惑的啥裝備都沒有的家夥,怎麼個意思?

“之前你不是說在家待久了也會悶麼。”鄭在日提醒她,“你都開始關心今年初雪什麼時候下了,以前你哪會關心這些。以前樸哮信也不關心外麵有什麼局啊,這次他特地打電話給我,跟我說露營烤肉,肯定是衝著你,想哄你開心。”

有被逗笑的趙樂菱懂了,“你還沒放棄啊?”

鄭在日心虛的摸了下鼻尖,“我說得是事實。”

同什麼有關的事實?戀人中的朋友想讓有情人眷屬的花招。

一年前鄭在日戀愛了,哥們好像自己找到了對象就見不得身邊有人單著,那段時間格外喜歡做紅娘,還給他助理推薦相親呢。連助理都關心到了怎麼可能忽視搭檔,尤其是在鄭在日明確知道身邊有一對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好友時,他就十分想要撮合好友們。

彼時鄭在日上躥下跳的想鼓搗兩人嘗試一下,說不定在一起之後會覺得很合適呢。彼時趙樂菱沒搭理他,樸哮信更沒搭理他,就鄭在日一個人瞎搞。

戀愛不到三個月,幾乎就是熱戀期剛過,鄭在日就分手了。分手的家夥那是看天下情侶都不順眼,又開始跟趙樂菱絮叨什麼,不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不在一起我們是黃金三角,真在一起又分手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那多虧啊。

依舊沒有搭理他隻當搭檔發神經的趙樂菱,看分手的鄭在日卻很順眼。這哥是標標準準的,會用痛苦都化為靈感,分手時工作效率大大增加的藝術家。

不過藝術家的事業心也沒維持多長時間,很快又回歸鹹魚狀態,大概是走出了分手的陰霾。再度回歸,趙樂菱怎麼看這個拖延症都不順眼的日常。

如今的鄭在日已然回歸單身,他對朋友們未來的態度是,有情人能眷屬最好,不能當朋友也不錯。

自下車後就一直在忙的朋友終於串好了肉串和蔬菜串,端著托盤回歸隊伍,坐在烤架邊,問另外兩人先烤哪個?

“肉!”鄭在日秒答。

趙樂菱則是指著不遠處她剛才盯半天的尹道賢那邊,“棉花糖~”

餘光瞄到她動作的尹道賢在她斜對麵,扭頭看過來衝她叫,“怎麼了?”

“她想吃棉花糖。”鄭在日高聲回答。

現場來的人不少,大家各自開車都帶著裝備,每個烤架邊都是三五成群圍在一起,彼此之間大概就是兩個帳篷的距離。

拿著棉花糖直接走過來的尹道賢隨手把袋子遞給伸手的樸哮信,人坐在鄭在日邊上,問他們,“他們想弄篝火大家一起玩,不然三三兩兩的跟分開也沒區彆,你們說呢?”

鄭在日不太樂意,他都想跑,“篝火要搞半天呢,你們打算玩多久?”

“通宵過夜啊,還準備看日出呢。”尹道賢講,“營地有專門的服務生,讓他們弄就行,我們給錢。”

還是不樂意的鄭在日正準備再找個借口拒絕,邊上的趙樂菱直接拆穿,“你們一幫人愁雲慘霧的,他覺得太喪了,想撤。”

“乾嘛,日子過得太好了,看不上我們日子過得不好的人?”尹道賢伸手就給鄭在日拽起來,“走,過去體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喪。”

突兀被搭檔背刺的鄭在日極其無語,給拽的一步三回頭,指著趙樂菱叫,“哪有你這樣的!”

趙樂菱手上拿著已經戳了顆棉花糖的鐵簽,衝他左右搖擺,歡送他離開,給鄭在日氣的臟話差點都罵出來。

左右手各拿一個棉花糖簽子的樸哮信就好奇,“他怎麼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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