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首先應該提高的是你的體能和柔韌性,接下來是基礎動作練習,你去先跑十圈。”
“是!”許悠然毫不含糊,轉身繞著營地開始跑起來。
葛團長的第二團,是在雙橋立交一帶的民宅基礎上設立的營房。
劃定的軍事禁區並不規則,繞著整個營區跑下來差不多要一公裡。
十公裡跑下來,半個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對於常年體弱的許悠然來說,憑借著覺醒者的強大精神力,短時間的爆發戰鬥還能堅持一下。
這種全靠耐力和意誌力的長跑,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跑到第三圈開始,他就已經腿腳發軟,眼冒金星了。
汗水將作戰服全部濕透了,他感覺軍用膠鞋裡仿佛都是汗水。
每當無法堅持的時候,他強迫自己去回想父親照顧他的那些點點滴滴,強迫自己去回想東方白的一顰一笑,強迫自己去回想被變異獸撕裂的那些戰士。
立刻全身好像又恢複了無窮東西,丹田中的真氣緩緩的運轉,也給他的身體提供了源源不絕的續航動力。
終於跑完了十圈,他“噗通”一聲,撲倒在訓練場邊,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訓練場上的戰士,路過的戰士都“哈哈”大笑。
“孬種!還他媽的是覺醒者呢!起立!”孟文星一聲怒喝。
“是!”許悠然勉強睜開被汗水模糊的雙眼,艱難地掙紮著爬起來,大聲回答。
當他重新站好軍姿的時候,感受到丹田源源不絕的真氣在滋養著他的身體,讓他的體力在緩慢的恢複,心中頓時大喜。
孟文星指了指隊列中的一個戰士,“劉大奎,出列!你去教育他一下,什麼是散打!”
“是!”隊伍中走出一個膀大腰圓,身高190公分開外的彪形大漢。
“許排長,我們這邊請。”這彪形大漢微笑的表情看起來都那麼猙獰。
許悠然心中一聲歎息,這是要我的命啊,休息時間都沒有。
“許排長,想學打人,要先學挨打啊。咱們先從基礎的發力、躲閃、姿勢開始練習。”劉二奎笑嘻嘻地說道。
“我做好準備了,來吧!”許悠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一上午就在孟文星加劉二奎的瘋狂虐待中過去了,中午午休的時候,一眾戰士紛紛走向食堂。
許悠然卻是回到營房都顧不得擦去汗水,就直接撲在了床上。
雖然他得到了覺醒的身體強化,但是從未進行過如此高強度的身體訓練。
這一上午的時間,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好像在遭受滿清十大酷刑一般難熬。
最後一段時間的挨打訓練,更是被劉二奎沙包大的拳頭教育的體無完膚,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午飯是徹底沒有胃口吃了,他隻想趁著中午午休這兩個小時,抓緊時間恢複一下體力,下午繼續參加訓練。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他忽然一個激靈。
人家都說身體最疲憊的時候,就是鍛煉獲得進步的最佳時機。
體力活兒是實在動不了了,不如修煉一下自然經。
他咬著牙,強撐著身體,坐在床上,盤膝打坐開始運轉自然經。
一道暖洋洋的真氣自丹田遊走全身,許悠然立刻感覺舒服了很多。
兩個小時的午休,正好完成了九轉修煉。
許悠然緩緩睜開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自家祖輩相傳的功法,確實神奇異常。
自從吸納了病毒作為原料,好像徹底打開了修煉的大門一樣。
許悠然的進境一發不可收拾,每一次的修煉都讓他的身體在真氣的滋養下越發的強大。
一上午的疲憊狀態雖然沒有全部消除,但是無論是身體狀態,還是精神狀態都恢複了百分之八九十,比睡了一覺感覺都清醒。
許悠然一躍下床,簡單清洗了一下,直奔訓練場而去。
訓練場上一眾戰士正在集合站隊,有人還在互相聊天。
“你說那個許排長,下午還會來嗎?”
“哈哈,笑死我了。給他小身板兒累成那樣,應該不會來了吧。”
“二奎你也真是的,就不能輕點。”
“我輕點?這是為了他自己的生命負責,遇到變異獸,會跟他輕點嗎?”
孟文星開始整隊,一聲大喝:“都少廢話,人家是覺醒者,哪怕身體素質差一些,戰鬥力可是比你們強多了。下午不來就不來,我們還省的替他操心……”
話還沒說完,許悠然已經從訓練場邊跑向了隊伍。
一眾戰士看到雖然帶著鼻青臉腫,但是依然生龍活虎的許悠然,都是一片嘩然。
“我擦,這麼生猛的嗎?一個中午就滿血複活了?”
“二奎,看到沒?你的拳頭還不夠硬啊!”
孟文星看到漸漸跑近的許悠然,嘴裡也是小聲叨咕著:“這小夥子這麼拚命,到底是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