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虛空大帝麵色微變,“大司空應該知道,此子……”
虛空大帝話沒有說完,隻是探詢的看著薑尚,他知道薑尚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此子雖然從未有過真元外放,可絕對是雙法同修的奇才。”薑尚臉上也流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的實力,也無法解釋他為何無懼銀靈子的雷霆之海。”
“雙法同修違反了神國律法,卻也不是取死之道。”虛空大帝微微搖頭,示意薑尚繼續說下去。
“我懷疑此子是十大神宗潛入我方陣營的臥底,隻有十大神宗的核心親傳弟子可能才會有這種絕世天資。”薑尚繼續說道,“十大神宗核心弟子,這是取死之道。”
“也許是他修煉的功法特殊,或許是來自十大神宗,卻不能肯定他一定就是臥底。”虛空大帝再次舉出反例,“星空浩瀚無儘,總有一些人獲得了神奇的機遇,得到了原本不該得到的東西。功法是一回事,臥底又是另一回事。”
薑尚微微思索了一下,所有關於鬼滅的信息一一閃過腦海。
至少從已知情報來看,鬼滅的出身來曆似乎跟修煉者完全扯不上關係。
至於功法從何而來,也許是從他出身的土著星球獲得,也許是在要塞星獲得。
這一點除了鬼滅自己,恐怕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而且,除了他膽大包天、肆意妄為,似乎還真的沒做過什麼出賣陣營利益的事情。
從表麵看起來,許悠然的一切行為似乎都正常的很。
一個出身卑微的奴隸,偶然間得到奇遇,實力暴漲。
為了保命,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屢屢以身犯險。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似乎還很有情有義。
我擦!
薑尚心中暗罵,自己怎麼給那小子開脫上了?
既然不能從功法和出身上做文章,那就說說他的目的吧。
“大帝,此子心思叵測、深沉狡詐,我怕將來會害了公主。”薑尚沉聲道,“而且他牽扯的人似乎……”
“嗬嗬嗬……大司空啊、大司空……”虛空大帝微微一笑,“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們要有容人之心。好人要用,有能力的壞人用好了,也是一柄利刃不是嗎?”
說到這裡,頗有深意的看了看薑尚,“心思單純的蠢貨我們要用,可他們往往死得快。彆有用心的人我們也要用,因為他們實力強、活得久、知進退,你說呢?”
這話裡的意思,很有些誅心的味道。
薑尚人老成精,當然明白虛空大帝的意有所指,連忙微笑施禮,“大帝聖明,是臣多慮了。可是那個人……”
“太上?嗬嗬……”虛空大帝似乎並不是太忌諱提到這個名字,“太上就太上吧,誰能看透他的心思?留下這一絲羈絆,未必不是好事。”
“既然大帝已經有了決斷,臣就不再妄言了。”薑尚知道自己的意見沒有被采納,繼續跟虛空大帝辯駁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話說回來。大司空的顧慮似乎也不是
沒有道理,不如……”虛空大帝緩緩抬起頭看向星空,“且看他這次的表現吧,翻手可滅的螻蟻而已。若是真的不能再留,太上問罪,自有我來接著。”
言語淡然,神色從容,可是一代至尊的霸氣,卻是油然而生。
許悠然認為好說話的薑尚,正在遊說虛空大帝乾掉他。
他一直認為的大靠山女魃,卻根本就不是他的靠山。
許悠然能活到現在,甚至能熬過金殿庭審那一關,跟女魃幾乎沒有任何關係。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妙。
人們認為的,甚至是他們看到的,往往不是事實的全部。
許悠然幾人商議已定,陸佳再次被帶去療傷,許悠然也進入醫療艙進行治療,他需要儘快恢複戰鬥力。
順便他也召喚出了潘涅羅帕二人,給他們也好好療傷一下,這次大戰過後,這二人還有大用。
一個大型星係的掌權者,帝國通常不會直接插手,例如安置基因炸彈什麼的。
可許悠然生冷不忌,根本不管那麼多。
人家沒有惹到他,或者沒有擋著他的路,他也不會衝上去給人家安裝基因炸彈。
可若是好像潘涅羅帕、帕裡阿斯這種想要弄死他的貨色,許悠然整治起來不要太暢快。
時間一晃過去七天,女魃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龐大軍團就這樣擺開陣勢,懸浮在三體星外圍,虎視眈眈盯著三體星,卻沒有任何動作。
不止三體星係內戰雙方迷茫了,整個虛空山朝堂關注這件事的人,集體迷茫了。
不要說外人,就是聯合軍團內部的各路高層決策者也迷茫了。
戰爭打得就是錢,就是資源,這話一點不假。
如此龐大的星際艦隊,數千萬覺醒者戰士,每一天的消耗幾乎都稱得上是天文數字。
雖然三大星係也供養得起,可誰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擺造型到什麼時候,所有人看到財務報表,心裡都是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