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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的守備如何?”泛秀也似乎感染了信長言簡意賅的習慣,如此徑直發問。【愛↑去△小↓說△網w 】
“是美濃本田城主日根野弘就,手下有數百人,似乎還有鐵炮”
服部秀安答到。
日根野弘就,這個名字頗有些印象,好像是個能征善戰的人。
“看來城內還有能人啊,似乎是提前看到了本家的謀劃。”泛秀感慨了一句,不免心下一沉。奇兵被識破,那還叫奇兵麼?
“長井隼人是個很有經驗的老將。”有人如此提醒到。
“日根野此人,有沒有可能會被策反呢?”泛秀問向熟知美濃局勢的蜂須賀小六。這個時候還堅持站在齋藤那邊的肯定是心腹,不過總不能連嘗試都沒有就放棄。
“恐怕很難。”蜂須賀不出意料地搖了搖頭,“這個人原來是近畿和泉國的人,跟著其父來美濃才十幾年。正因為是外地人所以深受器重,由一個野武士提拔起來,成為一城之主,所以也對齋藤家非常忠誠。”
“這樣啊……”泛秀皺了皺眉,又側首看著服部等人,“還是先說說敵軍的布防吧。”
“是。”
一個極為簡略的圖示被展示出來。
稻葉山城規模宏大,有數支通向城下的道路。正門在南側偏西,是主力負責攻擊的方向,與城的直線距離有大約一千間(1800),正麵相當寬闊,但是守備力量也很足,自下而上仰攻的難度很高。
東側還有另一條捷徑,可以讓軍隊順利出入,不過也已經有人負責了。
背山的北側坡度較低,然而道路悠長,最窄處隻能拱四五人並排而行,而且有好幾道彎曲,還有人工的縱向堀道阻止向上的道路,再水流等天然掩體,易守難攻,有數百人駐守,恐怕是萬人也難以衝上去的。原先認為這種地方守備會比較薄弱,沒想到居然也會有多達數百人的備隊。
“整座城的結構呢?”
“殿下,因為城周圍齋藤家的警戒相當密集,所以……”中村一氏解釋到。
“連大略的情況也不知道嗎?”
“周圍建著兩座支城,就是正麵正在進攻的兩座,四邊每隔大約五十間就有櫓或者矢倉,主城建著三間高的石垣……”
“那側後方呢?”
“西北方靠在懸崖上,沒有辦法出入。”
總之說出來的都是不怎麼有利的情報。
泛秀沒有說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曆史上從背麵侵攻似乎是取得了成功的,那麼這次……
周圍的眾人亦都覺得無處下口,一時沒什麼提議送上來。
“小六大人……”
“監物殿有何吩咐?”
“你剛才說,守將日根野弘就不是本地人?”
“沒錯,他來到美濃沒多長時間。”
“那他一直是擔任什麼工作的呢?”
“先前是齋藤左京(義龍)的近侍,後來被封為城主。”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在稻葉山城呆太久了?”
“這個……應該是吧。”
泛秀點點頭,向部下命令到:“四處搜索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民房,這座大山不可能沒有獵戶或者采藥人。”
“那現在該乾什麼呢?”慶次忍不住發問了。
“當然是等待。”泛秀氣定神閒道,雖然心下也有些焦急,不過在眾人麵前卻是不能展示出來的。
“這算不算是消極怠工啊……”慶次低聲抱怨了一句,而後問:“那需要等待多少時間呢?”
“不會太長。”泛秀背對著他回答說,“奇襲如果一天之內沒有收效,就可以宣告放棄了。因為那時候對方已經有了防範。”
…………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一男一女被帶到了泛秀麵前,看上去似乎是在山裡居住的夫妻。
“大人……我,我們並沒……”
這兩人大概誤以為自己是要被擄掠成奴隸或者販賣,那男子雖然嚇得雙腿直顫抖,卻硬著頭皮擋在女人前麵。
“彆緊張,我們織田家素來對百姓十分仁義,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是,是……”
泛秀柔聲試圖撫慰,不過效果卻不大,畢竟美濃人這幾年來已經嘗到了織田家的“仁義”,雖然搶劫和擄掠的比例比起其他大名可能略低,不過這種事情,亂軍之中實在無法避免。
“你們是乾什麼的?”
沒法交流,泛秀也不以為意,隻是直截了當地發問,隨即從身上取出幾個金幣來:“若是回答了我的問題,這些錢就賞給你了。”
那男子定了定神,上前跪倒答話:
“大人,我……小人是采藥的。”
“嗯……那麼對附近的山勢也十分了解了?”
“是……是吧。”
“平常在這附近,會遇到齋藤家的巡邏嗎?他們允許你們自由采藥?”
“以前……以前是準的,後來……一年要交一千五百文,好多人就跑了。”
“那麼你們?”
“隻能從小路上山了,最近亂起來也沒人顧得上我們。”
“小路在何處?”
“這個,有時候……”
“如何?”
泛秀從金幣裡取出一枚,放在他手上,男子說話頓時暢快了不少。
“大人,小人一般從西北那邊上山。”
“那邊不是絕壁嗎?”
“有條小山路,隻有這麼寬。”男子伸手示意出大約五十公分的長度,“還有一邊是懸崖,所以沒多少人願意走,後來采藥的人都走了就沒人知道了,我也是從先人那裡知道的……”
“可以進城嗎?”
“上次去看過,那邊有門鎖著。”
“有多高?”
“大概是……兩間高吧!”
“讓他帶路!”
泛秀當機立斷,對著中村等人下令說,“你們爬過去打開門,而後再讓人進城,四處放火即可。”
“讓我做先鋒吧!”慶次立即請戰。
“奇兵的作用不是攻下城而是製造混亂,進城以後不可戀戰。”
“是!”
“所以……還是對你不放心啊。”
“這……”
“小六大人,你的部下乾這種事情,應該是輕車熟路了吧。”
“請殿下放心。”
“另外……孫次郎,仁兵衛,你們各帶一百人跟在後麵,工作也是一樣。”
“遵命。”
…………
到了下午,山頂才冒起第一縷青煙。緊接著連續飄起幾道火光。
“成功了麼?”泛秀這才放心下來,“那麼我們也從背麵進攻過去……嗯?”
這時候路邊傳來一陣喧鬨之聲,緊接著就能從拐彎處看到人影——居然有人衝了下來?
“快跟我上……保護叔父大人!”
借著這個名義,一臉沮喪的慶次猛然翻身過來,提著槍帶著他的備隊衝了出去。
不過麵前的情況很快就讓他再次失望了——因為衝下來的,隻有兩個人而已……看起來是來投降的。
“歡迎二位棄暗投明……”河田長親在泛秀的示意下喊到。
“誰說我們要投降了?”那個一臉稚氣的少年武士仿佛是被踩到七寸一樣跳了起來。
“難道你們想作戰?”泛秀奇道,“那麼就放弓箭吧……”
“這個……等一等!”少年舉起手,“一騎討!我要求一騎討!如果有人贏了我,我就甘心投降,如果輸了你就放我走!”
泛秀聞言不覺莞爾,這個少年,不覺得自己過分天真了嗎?
這時候他身邊那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殿下請諒解,我的同伴喜歡胡說而已,我們的確是有意投降的……”
“噢,識時務者為俊傑,非常歡迎。不過……”泛秀看了看慶次,又說到,“你們是何人呢?”
“我乃可兒才藏!”
“在下是德山則秀,多謝大人諒解……”
德山拉了拉可兒的衣袖,後者通紅著臉,卻是紋絲不動。
可兒才藏,這是曆史上知名的性格人物啊。不過看這樣子恐怕隻有十三四歲啊……
“那……慶次你就去跟他比試一下吧!”
“叔父您真是……太仁慈了!”慶次喜出望外,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端著槍走了出去。
“可兒才藏吉長,寶藏院流槍術印可!”
少年揮著手上的長槍,麵色十分嚴肅。
“噢……我是平手慶次郎秀益,不知道是什麼流派,隨便學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已,反正沒遇到過對手……”慶次心不在焉地懶散著走了出去。
“找死!”
可兒才藏惱羞成怒,挺身一槍刺來。
慶次雖然麵上做輕忽狀,卻也沒真正放鬆,扭身揮槍擋開刺擊,卻讓對方連人帶槍為之一顫。
果然對方還未完全成年,力量差距太大了。
可兒不敢再輕易上來,隻是對峙遊走。
“連招呼都沒有就動手,這是寶藏院流的傳統嗎?”
“你!”
這句話又激得才藏欺身向前。
這次慶次橫槍一挑,而後槍尾甩出去,擊中了才藏的腹部。
“爬不起來了?”
“哼。”
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
……
以泛秀的眼光看,技術上兩人差距不大,不過身體力量完全沒法對抗,也許再等兩三年還可以一戰。
最終慶次花了點力氣,把才藏的槍擊落。
“叔父,這個人就算是我的家臣了!”
泛秀點了點頭。此人的性格的確是歸在慶次麾下較好。
至於另外一人,好像叫做德山則秀來著。
“你為何此時方才歸到我方呢?”
“唉……我早提醒過日根野大人,那廢棄的側門決不能放鬆,他卻根本不聽。正好才藏跟他起了衝突……”
原來如此。(,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