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與服部秀安打過不少次的交道了,大概知道這家夥的真實智術水平。
當然細川藤孝肯定不會把心裡所想的表達出來。
其餘各組人手聽了命令神色各異,有的擔憂有的興奮,有的不以為意有的還在思索。
但是隻有涼宮春日桀驁不馴地雙手叉腰高揚起頭,對著服部秀安公然露出不滿的態度,傲然道:“憑什麼是由你發號施令呢?搞清楚,雖然我是覺得很好玩,願意參與,但我並不是任何人的屬下,包括你們那個聽起來很厲害的刑部大人!我看你的計劃也就那麼回事,根本不夠有趣啊……”
她喋喋不休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伊藤誠組和羅倫斯組都目瞪口呆了,前者忘了保持誘人風姿,後者也顧不上假裝憨厚。他倆雖然也是比較肆意妄為,膽大包天,悍不畏死的人了——否則也不至於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被迫跑路最終乾上這行——但他們兩人還是被涼宮春日給嚇了一跳。
素來被認為是“鐵麵鬼王”的服部秀安一時也愣住了。
部下要敢這麼說話,早拖出去填瀨戶內海了。
但麵前這幾組人,刑部大人是明確說了“潛伏者工作性質特殊,你隻是通知他們行動的人,不可頤指氣使。”
於是,善於執行命令而完全不善於思考的服部秀安腦子頓時凝固。
幸好這時候,那個十分懶散,沒有化名的男子淡淡出聲道:“好了春日,這次是正經事就姑且聽話,以後再陪你隨便鬨如何?”
說來也巧,原本囂張到連天地都不服的涼宮春日,聽了這個聲音,隻不高興地噘著嘴,低著頭小聲道:“知道了阿虛。”
接著好像是不滿於自己的表現,忽又氣鼓鼓地抱著胸側著腦袋重重哼了一下,小聲自言自語道:“阿虛大笨蛋!以後再也不紮馬尾啦!”
至於她臉上緋紅一片的表情,卻不知道為何而起的了。
羅倫斯見狀嘖嘖稱奇:“驕傲強大的外表之下,內心其實是百分之百服從丈夫安排的傳統扶桑女子,卻在嘴上不肯認輸……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的異國情調。”
伊藤誠則是連連搖頭歎息:“唉,在涼宮小姐麵前,就算是言葉和世界也會黯然失色,可惜……人家不知道,我還是清楚那個被叫做‘阿虛’的人有多可怕的……”
“唉……就說不要叫我阿虛。”懶散憊怠的男子扶著額搖頭道:“刑部大人這麼叫也就算了,你們亂稱呼的話,我怕我聽多了會生氣,萬一做出一些令彼此都後悔的事來……另外春日是會聽話的,請服部殿放心。”
涼宮春日本來又要發作,在阿虛的注視下雖然不情願,還是溫順地低下頭噘著嘴一言不發。
“啊哈哈,一點點小問題,各位不要介意喲~”被說成是“善於利用天生優勢與男性溝通”的朝比奈實玖榴露出可以甜死人的微笑,出來打圓場。
她胸前那極端吸引人注意的本錢隨著笑聲一顫一顫的,分外醒目。
伊藤誠見狀眼都直了,下意識就要往上走,隻是忽然想到什麼,停住動作,警惕地問道:“話說您和虛君的關係究竟是哪種呢?對您出手會不會被……”
“啊哈,伊藤大人,這是不能告訴您的禁止事項噢!”朝比奈實玖榴眯起一隻眼睛,歪著腦袋,將右手食指豎在嘴巴邊。
“人和人之間真麻煩,狼和狼之間就很簡單。”羅倫斯那個據說是“被狼養大”的妻子赫蘿冷靜地說了唯一一句台詞。
“那麼就請迅速開始。”服部秀安依然是死人一般的表情,但內心總算深深舒了口氣,同時感到深深的疲憊。
這都還沒正式開始行動,就已經讓人覺得亂七八糟的了,一群雞鳴狗盜之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究竟能不能完成刑部大人的重托呢?
感覺完全不靠譜,卻又無可奈何。
瞬間屋子裡的人一個一個消失不見,隻剩下細川藤孝來請教:“我們是不是也抓緊時間呢?”
見到聞名天下的文化人對自己客客氣氣的樣子,服部秀安終於找回一點狀態,振作精神,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帶人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