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去÷小?說→網♂去÷小?說→網,
ps:各位的留言我都仔細看過了,決定還是揚長避短,以後主角就多在幕後指揮吧,側麵描寫戰場場麵。【愛↑去△小↓說△網w 】
今天總結了一下,感覺自己在處理上的確出現問題,希望能慢慢改正。舉個例子,大綱中原有戰前平手與梁田接觸的劇情,但我為了節奏而砍掉了,然後才發現這會導致後麵有斷層……今天把二十七章稍微改了幾句話,梁田依舊是平手安排的,魔王從諫如流。
至少我覺得,各位應該是對我這個新手尚抱有期望才來看這書的,是以,多謝支持。
殺敵三千,自損八百。
敵方士卒之眾,不止三萬之眾,而損失的八百精銳,卻都是宿將精卒,純以戰場論,不過慘勝而已。然而取得了今川義元的首級,卻使得織田家名震天下。
自總大將以下,取敵三千級,僅是斬敵侍大將的,就有十四人之多。戰後論功行賞,自是皆大歡喜,唯有會議到了最後,首功的說法出現疑問。
佐佐成政到清州之後,對織田信長轉述了平手汎秀擅自決定的計劃,接下來才有梁田傳遞信息的事情,確保奔襲之前避開了前線諸多軍勢。
見證者除了佐佐之外,還有有望因戰功返回織田家的前田利家,都是足以讓織田信長信任的人。隻是當擔任軍奉行的村井貞勝在部將們麵前讀出這條記錄的時候,卻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真是奇策啊!”柴田愣了半天之後,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先前我還欲殺之而後快,如今看來,雖然擅自行事,但是功勞足以蓋過過失,主公應該以首功的待遇賞賜!”
話音落地,信長卻隻是作閉目養神狀,冷笑不語。
柴田疑惑地環視室內,才發現氣氛不對來。
林佐渡反常地一臉嚴肅地沉默不語,與平手汎秀頗有舊誼的丹羽也是欲言又止,特準進入會議的佐佐想要說什麼,卻覺得不合身份,與他同來的前田利家卻是儘量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戰時負責西方和北方警戒的瀧川反倒是首先發話了,所謂旁觀者清,此戰與他關係最淺,就算出言有誤也無甚大礙。
“平手殿真是好算計啊。”瀧川淡淡說到,“若是我軍戰敗,自然也可以把此事推脫掉,安心享受今川家的俸祿吧!”
柴田作恍然狀,其後又皺眉不悅:“彥右(瀧川一益的字)此言恐怕不妥吧!平手家是本家譜代家臣,怎麼能和那些牆頭草一樣的依附勢力混為一談呢?”
若非是與他素來相善的瀧川,以柴田的個性,出言斷然不會如此溫和。
“那平手殿為何不早日報之主公呢?”
“那是彥右你不知道局勢啊,今川家葛山氏元,領軍割斷了清州城東邊的道路,所以才來不及彙報!”
“原來如此,請柴田大人恕罪。”瀧川俯身施了一禮,麵色不變,:“然而……平手家的確是譜代家臣不假,不過平手汎秀對主公究竟抱有如何的情緒,恐怕不是柴田大人所能揣測的啊!”
“一益!”柴田忍不住叫出了瀧川的名字,聲調也不自覺高出了幾分,這種失禮的事情,整個尾張恐怕隻有他做得出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了,十年以來,甚左何時對織田家不滿過?”
“既然他可以騙過今川,未必不能騙過……”
“混賬!”
信長睜開雙眼,厲色視來,二人連忙跪倒於地。
“此事不是爾等可以議論的。”
聲調不高,卻令兩人汗流浹背。
平手政秀殉義已近十年,卻仍是織田信長心中不可冒犯的逆鱗。【愛↑去△小↓說△網w 】
“萬千代以為如何呢?”
萬千代這個名字,是丹羽長秀的幼名,按理不該繼續使用,信長如此稱呼,顯然是表示親近的意思。這份寵信,除卻他之外,也隻有池田和被逐出前的前田可以享受了,連自幼侍奉的佐佐都無此“殊榮”。
“這……”
丹羽行事沉穩,在敏感問題上從不輕易表態,但是主君欽點,又不可避開。
“平手殿,應該是忠於本家的。”
什麼叫應該是?就是說有可能不是了?此言看似是為其辯解,但卻包含深意啊!佐佐成政聞言,愈發急切,卻又不敢造次,隻能向他嶽父村井貞勝以目示意。
後者立在信長身側,輕笑搖頭,示意無礙,才讓佐佐稍微平靜了一點。
“乾脆一些!”
丹羽做沉思狀,考慮良久,仍是搖搖頭。
“臣不知。主公何不問又左(前田利家)呢!”
“噢?”
信長斜視前田,謔笑了一聲。
“你這頭小犬,又跑過來了啊!”
前田利家卻是如聞仙樂,雙目立即垂下淚來。
“主公……”
“好了!這隻愛哭的小犬!不是已經準你回歸了嘛,現在說的是甚左的事情。”信長笑罵一聲,似乎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的。
“是!”
前田精神抖擻,坐直了身子。
“今川義元向他允諾了五千貫知行,以及清州城主的位置。”
“啊?”
初聞此事的柴田,滿麵驚駭。
瀧川向他笑了笑,意思似乎是在說:你還堅信他無二心麼?
“但是我已經阻斷了他的投敵之念!”
“噢?”
信長顯出幾分好奇來。
“我在今川軍營四處喊‘平手汎秀’詐降的話,今川家的人不會再信任他了!”
話說完,前田似乎對自己頗為滿意,卻不見身旁的佐佐怒視了他一眼。
“自作聰明的小犬!”信長隨手抓起書簡扔到他身上,卻不曾真正用力,倒像是在嬉笑。
“萬千代,還沒有想好嗎?”
丹羽眉關緊鎖著,緩緩答到:
“平手殿此番有功無過。不過日後……”
“如何?”
“臣自以為看不透此人。”
一句看不透,放在猜忌心重的主君那裡,已是誅心之言。
信長不置可否,轉向最後一人,似乎是刻意要每個重臣都表態才對。
“佐渡為何一言不發?”
林佐渡這時方才開口了。
“今川大軍西向,尾張人人自危,甚左固然對織田氏忠心,卻也不能不考慮平手家的生存啊!縱然有二心,亦不應責罰。”
眾皆不以為然,連與平手汎秀關係不怎麼樣的瀧川都對此話心下不屑。這句話包含的惡意實在太過明顯,你當殿上坐的是傻子麼?看來林佐渡連害人的水準也不怎麼高啊!
果然信長隻是瞟了一眼,回了一句“知道了。”
接著是剛剛晉為部將的森可成被點名。
“呃……”這個一向隻負責兵事的武將張口結舌了一陣子,才說到:“臣以為各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但最終還需主公裁斷。”
這就是所謂正確的廢話。
森可成以前號稱美濃槍術第一,因為濃姬嫁給信長的關係,在齋藤道三死後轉仕織田,每戰必請為先鋒,戰功累加,逐漸身居重臣之位,不過自知根基淺薄,向來沒什麼政治野心。【愛↑去△小↓說△網w 】也正是這種態度,讓信長在日後放心收其幼子蘭丸作為近臣。
總算等到上級們都說完了話,佐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殿下!”
“噢?內藏助,有何高見呢?”對於佐佐,信長向來是重視多於親近,這與前田利家剛好相反。
“臣近日讀漢史,見《三國誌武帝紀》語:‘公收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
等待了半天,卻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時值官渡合戰(嗯,語境),袁紹以十數萬兵馬攻打曹操,後者治下文武人人自危,紛紛結交袁紹以求自保後路,後曹操得此書信,並不追求,反而付之一炬,其原因是“當紹之強,孤猶不能自保,而況眾人乎!”
佐佐研讀中國史書的興趣,在尾張頗為另類,卻令他的主君十分欣賞。此言一出,信長眼中又見異彩。
“善!吾雖不敢自比魏武,卻常以先人自省之!雖有擅行之嫌,瑕不掩其瑜。”
“先有一意孤行的主君,才會有擅自行事的家臣啊!”敢於如此頂撞的人,舍柴田勝家其誰?“主公連續幾天不見任何人,我等家臣隻能自行決斷了啊!”
話雖有些無禮,實際卻是勸諫之意。
不過麵前這位殿下,卻並不是經常能聽進去從諫如流的人啊?
幾人麵麵相覷,皆是膽戰心驚,暗道柴田這廝實在不識抬舉,你一人找罵就罷了,何必拉上我們全部呢?
不料信長卻是絲毫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這就是我不計較你權六的原因啊!”
言下之意,雖然你的勸諫我不想聽從,但是忠心十分可嘉。
又轉身對村井貞勝道:
“五千貫的知行恐怕拿不出來,清州城也不能讓給他,就先委屈甚左暫領遝掛城千五百貫吧!另外,我準許他使用監物的名號。”
監物的名號,這是平手政秀用過的啊!
這個詞語本來是朝廷中務省的官職,然而戰國時候,諸侯除了朝廷賜予官職之外,往往還會自封官位,比如織田的“上總”就是此類。但就算是自封,也是要得到大名的認可才可以。平手汎秀以弱冠之身,繼承了其父的名號,不可不謂厚賞。
隻是,他那個沒什麼功績的哥哥會如何想,卻沒有人會顧及到了。
他既然說了話,就是最終決定,眾人儘皆稱是,隨即紛紛告退。
前田興奮莫名,四處向人打招呼,佐佐並不搭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還好主公聽了我的話。”
喃喃自語的佐佐卻被村井貞勝叫住。
“義父(日本似乎是這麼稱呼嶽父的)大人有何指教呢?”
佐佐成政十分尊敬地躬身問到,後者熟視良久,搖了搖頭。
“你……當真以為主公是聽了你的話麼?”
“可是……主公的懷疑不是已經消解了麼……”
“這位殿下行事,何時顧及過家臣?你忘了戰前的做派了麼?如此隻不過為了試探眾人之意罷了!”
佐佐愕然。他的義父身份不過織田家佑筆(書記官),但實際卻領著信長在所有政務上的處理權責,親信程度,比之丹羽亦不遜色太多。既然有如此一說,想必是有緣由的。
“不管如何,隻要主公依舊信任甚左就好。”
村井貞勝苦歎了一聲,這個女婿允文允武,不失為人傑,隻是不識心術啊!
“何為信任?主公豈是為私情而罔顧利害的人?主公對你與前田的信任,比之柴田和林如何?為何又要讓他們身居高位?如若功高不賞,其他家臣會如何看待主公?所謂禦下之道,想讓每個人都全無二心,是做不到的,而需要的,是讓有二心的人也一樣為自己做事情。”
“這……”
這一番話,完全顛覆了佐佐對於家中體製的認識。
“隻要此事宣揚出去,日後你那位友人即使想要投靠彆家,又有誰會信任他呢?尤其駿河今川,隻會對他恨之入骨。況且遝掛城的領地,正是在麵對今川的前線!”
佐佐悵然無語。
“我即刻就擬好書狀,你親自送過去吧!”
……………………
清州城的會議,平手汎秀身在百裡之外,自然不會知道,不過某些端倪,卻已經可以看出來了。先前隻想著如何應付今川,卻忘了會見疑於織田。
一番謀劃,雖然勉強得償所願,但所失卻遠遠超過預期。
還有,前田利家……
然而回到城裡,汎秀卻毫無異常,隻是略作休整,就開始處理善後事務。
“死者的撫恤,皆已安置好了吧!”
汎秀放下書卷,倚在牆壁上,無神望著天花板。
“是。”
鬆井友閒答了一句,卻並沒有離去。
“各人的殺敵功勳,也已經統計出來了吧!”
“都已經辦好了。”
河田長親亦與鬆井一般行止。
“正事辦完了的話,就多派幾個人出去找找寧寧吧!雖然隻是個侍女,但卻於我平手家有恩哪!”
“那麼還有何事呢?”
河田以目示意鬆井,後者前進一步,幽幽道:
“殿下往日效仿風流人物,隻得其形,而今卻有幾分實質了。”
汎秀聞言,輕輕一笑。
“我也是如今才覺得,自己往日隻是附庸風雅罷了。”
“織田大殿年少之時,亦喜好附庸風雅。久經時日,方才有了今日天下傾奇的器量。”
這是試探麼?汎秀亦不作色,隻是淡淡答道:
“那般的境地,與我而言,恐怕言之過早。”
“先通天下之誌,而後儘天下之務。”
“友閒精通佛理,言辭俱有機鋒啊!”汎秀側過身子,徹底仰臥在榻榻米上,“此話,恐怕不是你一人所憂吧!”
“殿下慧眼如炬,臣不敢隱瞞。”鬆井緩緩伏下身子,“河田、丸目亦有此慮。”
丸目恐怕隻是替我可惜那五千貫,甚至還可能有所托非人之念,而河田與鬆井,大概是覺得我心懷壯誌,才會不屑那五千貫的知行。
汎秀如此想到。
“臣鬥膽相問,殿下之誌,在於國郡?在於桓文?或在於……”
天下兩個字,被河田生生隱去。
“我曾經說過,織田家有天大的氣運在。借此氣運而起,進可名列青史,退亦可全國守之誌。至於天下……”
鬆井與河田俱是一淩。
“其上溯有玉液瓊漿,而其湍急,且隨波逐流,取江水果腹。”
“且”隨波逐流。
那若是上遊風平浪靜了呢?
言儘於此,不名自喻。
“原為主上效死。”
二人齊齊拜倒。
對河田來說並不鮮見,但鬆井友閒,卻是第一次說出這種話啊!
汎秀神情安逸如初,毫不見嚴肅之態,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二人起身。
“九郎(河田的字)不妨去見見丸目藏人佐,友閒就隨我去看看服部兄弟吧!”
“是。”
都是在一座砦子裡,沒有幾步路。
小平太躺臥在地上,右臂的傷口處纏滿繃帶,小藤太正在往屋內端藥,眼見汎秀,連忙見禮。小平太也要起身,卻被汎秀上前止住。
“如何?”
“右臂已廢,今後不能為殿下執槍了……”
服部小平太春安的臉上十分灰暗。
“可有會留下隱疾的傷?”
“這倒是沒有……”
“那就好。”汎秀點了點頭,“這次你們的功勞,我都記上了。”
“可是……”小平台並不欣喜,反倒遲疑了片刻,“我平生的本事,都在一杆槍上,以後還有什麼臉領取殿下的俸祿呢?”
“那就擔任士卒的槍術教習吧!以後也可以研讀兵書,說不定日後可成為名軍師呢?”
“多謝殿下……”小平太感激地點點頭,“在下日後一定刻苦研讀兵書……”
“另外,叫小藤太來伺候你,也實在不方便了……小平太你還尚未婚配呢。”
“這個……”
“友閒啊,此事就交給你,一定要找一戶性情好的武家女兒。”
“是。”
“在下感激不儘……不過,還有一事相求……”
“我也正有一事相告。新助他沒有後人,等你有了第二個子嗣,就讓他繼承了新助的知行,如何呢?”
服部與毛利彼此身份相若,甫一見麵就異常親善,汎秀又豈會不知?
小平太愣了愣,繼而掙紮著要起身施禮。
“在下所求正是此事啊!”
先前給他獎賞,隻是麵露感激之色,此刻反倒是要不顧傷勢掙紮起身。服部小平太這個家夥,倒是頗有幾分義氣。
“等封賞下來了,再謝我倒也不遲。”
又安撫了幾句,退出來的時候,卻見到丸目長惠跪坐在大廳裡麵,旁邊是一臉無奈的河田長親。
“在下……”
這個好讀詩詞的劍豪,一時卻不知說什麼好了。
“藏人佐有話直說吧,我的性情,你們還不知道麼?”
“那……”丸目猶豫了一下,伏身說到:“在下以為,殿下之行,有違道義!大勢所趨,向強者屈服本是常態,然而詐降的做法,不是在下可以容忍的。”
有違道義?
片刻之後,汎秀不覺啞然。
原來他不滿的地方居然在這裡。
“我現在知道,丸目藏人佐為何會不見容於相良家了!”
“天下大義,難道不是我等武家所追求的嗎?”
“那麼,藏人佐這是要棄我而去嗎?”
“劍乃剛直之物,寧折不彎,請殿下見諒!”
“……”
現在應該作何表情呢?
也許,隻要微笑就可以了。
“藏人佐欲往何處去?”
“天下之大,當有立錐之地。”
“友閒,取金百貫,贈與藏人佐做盤纏吧!九郎,你替我宣揚出去,丸目長惠離去乃是出於義理,並非犯了什麼錯誤。另外,藏人佐若有意回京都,不妨代我向小笠原和沼田二位問好。”
“……殿下之雅量,在下萬分敬佩,這就告辭了!”
汎秀微微一笑,拱手送彆。
雖然舍不得他的劍術功夫,但彼既心念已定,又何必強留!
再ps:丸目走了,但接下來會有新家臣加入。另外丸目在日後也還會有戲份的。(,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