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弟子頓時慫了,被嚇退了好幾步。
就在這時,一道劍影閃過,晏應寒裝作路過的模樣,站在劍上負手而立,輕飄飄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晏師伯。”
“晏師叔。”
“師尊。”
弟子們更慫了。
晏應寒腹黑地笑了笑,對池落雲說道:“這麼炎熱的中午,徒兒你還來雜役弟子居住的山峰打發時間,想必是對雜役弟子這一身份愛得深沉吧?既然如此,為師也隻好成全你,你就留在這裡,彆回歸虛峰了,出去也不要再說是本座的弟子。”
池落雲臉色一變,連忙跪倒在師尊麵前想要求饒,都快哭出來了。
晏應寒冷冷地說:“你從前三番五次刁難啾啾,本座可是記在心裡呢。現在本座覺得你很煩,不想要你這個徒弟了。”
寧楸:QAQ
師尊果然很記仇。
“哭也沒有用,”晏應寒懶散地擺了擺手,“還有你們幾個,按照宗門律法,欺侮同門,理應罰打掃主峰廣場一年。”
弟子們對視一眼,又看了眼顧暝手中的斧頭。
好像是他們差一點被同門殺了吧?
晏應寒押送著幾位弟子去了執法堂,這裡便隻剩下寧楸和顧暝二人。蟬鳴聲聲,夏日午後的陽光從樹葉的罅隙落下,化為影影綽綽的光斑,灑在師兄清俊的臉頰和赤/裸的胸膛上。
寧楸:……不看那裡挑戰。
她知道砍柴的時候熱,師兄不穿上衣很正常,可經曆了師尊“誘*惑”她的事情,她現在都有點草木皆兵了。
顧暝微微笑了笑,朝她走了過來。
“方才多謝師妹為我說話,要去我的住處坐坐嗎?”
寧楸點了點頭,跟著顧師兄來到了雜役弟子的住處。
這是一處偏僻的小木屋,陳設簡樸,但是打掃得很乾淨。
“師妹隨便坐吧。”顧暝把手洗乾淨,切了幾塊西瓜,端過來給她吃。
寧楸:好誒,之前正想吃西瓜。
她一邊吃,一邊和顧暝閒聊道:“顧師兄,雜役弟子的生活很辛苦嗎?”
“倒也沒有,”顧暝輕笑了聲,“完成每日任務以後,便可以自由安排時間。”
“他們嘲笑你,你為什麼不把他們趕走?”寧楸問。
顧暝搖了搖頭,他根本不在意這個,那群人的嘲諷太沒有殺傷力了,他和沙雕網友陰陽怪氣的時候比這氣人多了。不過——
“這不是……等到了來拯救我的師妹麼。”
寧楸一怔,“師兄,你、你……”
顧暝欺身上前,“那時候的事情,我全都想起來了。”
寧楸後退了一步,房間窄小,她的後背貼在了牆上,整個人都被顧暝高大的身影所籠罩。
“師兄,你想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我被魔魂侵蝕神智的那段時間。”顧暝緩緩說道,握起她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她的掌背,“那時,你對我施展了合歡術。”
寧楸:“!!!”
那時候的合歡術,不可能現在還有效吧?!
“不隻魔尊可以生,我也可以。”顧暝補充道。
寧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