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楸有點不甘心。
於是她道:“躺在這裡,閉上眼睛不許動。不管我做什麼,都不可以反抗。”
帝曜薄唇微勾,順從地閉上眼。
寧楸愉快地點了點頭,輕輕磨了磨牙,一口咬上帝曜的脖頸,給他種了一顆草莓。
帝曜連忙撤去護體的仙氣,生怕傷到她,任由她施為,一點都沒有反抗。
寧楸種了好幾顆草莓才停下來,滿意地欣賞著她的作品。
感覺還缺點什麼……
她忽然說:“你這裡有筆墨嗎?這麼白的肌膚不在上麵畫畫真是可惜了……”
“有,”帝曜仍然沒有睜開眼睛,清冷的嗓音卻染上了一絲低啞,“在旁邊的桌案上。”
寧楸抬起一隻手,以仙力隔空取物,筆墨便“咻咻”飛了過來。
她拿起毛筆在墨水中蘸了蘸,便開始在帝曜的胸口作畫。作畫當然要扶著“畫紙”,她合情合理地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胸口。
她畫的不是竹林山水,更不是仙界美景,而是……
……
過了一會兒,一隻熊貓頭表情包被她畫了出來,惟妙惟肖!
“你可以睜開眼了。”寧楸心情不錯地說道。
帝曜的長睫抖了抖,緩緩睜開眼,垂眸看向……
“宿主,一個時辰馬上就要過去了,您不要再作死啦!”係統的提醒在她腦海中響起。
寧楸:“!!!”
她推開門,把帝曜丟在身後,頭也不回地便跑了,甚至都沒有管他身上的墨還沒乾!
誰知才跑出去沒幾步,她的身形便被定住了,一步步地倒退了回去,還關上了宮殿的門,就好像視頻倒放一樣。
眼看著她的身體不聽話地走向了帝曜,大有對他投懷送抱的趨勢……
寧楸大聲抗議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個小小的仙訣,可以控製你的身體。”帝曜斜倚在榻上,衣襟半敞,銀發迤邐,慵懶地注視著她,“你剛才不也對孤這樣做了麼?”
寧楸:“……”她竟無法反駁。
“那就算扯平了!”寧楸抗議道,“快、快彆讓我再摸你了……”
帝曜的腦回路她不懂,都對她施了仙訣,卻、卻不占她的便宜,而是讓她占他的便宜?
在她的強烈抗議下,帝曜解除了仙訣,卻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她跌落在他的懷中。
寧楸:“!!!”
“我畫的熊貓頭還沒擦掉呢,我這身新衣服很貴的,不要給我弄臟啊啊啊啊!”
“你居然嫌棄你的夫君。”帝曜似乎有些委屈,“明明是你畫上去的。”
寧楸轉移話題道:“你才不是我的夫君呢,我們都還沒有成親,我隻和魔尊成過親!”
“魔尊”二字才剛剛落下,帝曜的雙眸便危險地眯起,仿佛一位頂級掠食者遇到了天敵。
然而,儘管內心醋意洶湧——
他卻沒有質問她,隻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溫柔地輕撫著她的發頂,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幽怨:
“摸了孤,便轉身就走,不對孤負責了麼?”
寧楸:“???”
“不是免費的嗎?”
可惡,免費的才是最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