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斜睨了顧暝一眼，“嗬，往常和你切磋時，本座都會留手，不把你打得太慘，免得給你留下心理陰影。這次有啾啾看著，本座要全力以赴了。”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顧暝身姿筆挺，反握長劍置於身後，漆黑長發無風自動，“請吧。”
“顧師兄好帥！”寧楸忍不住為顧暝加油，“上啊，我離霜劍宗的劍修天下第一！”
她這麼說沒彆的原因，隻是因為劍修是真的帥！
魔尊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氣息越發冷冽危險。雖然先前還被寧楸用鞭子抽了一頓，但他的戰鬥力卻未嘗有絲毫受損，反而更有鬥誌了。
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因為隻是切磋，二人默契地都沒有使用魔氣，隻是單純的戰鬥技巧上的比拚。
寧楸坐在階梯上看熱鬨，倒也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出言鼓勵：
“顧師兄這一招好帥！”
“果然劍如其人，顧師兄光風霽月，招數大開大合，光明磊落。那魔尊就陰毒狠辣的多，招招要命……”
“魔尊仿佛動了真火，顧師兄加油啊，擋住他！”
……
“有趣。”
一道低冷磁性的嗓音在寧楸的耳邊響起，不知是在說場上打架的二人有趣，還是在說她有趣。
寧楸：“！”
她回眸看去。
顧隱弦竟也坐在了她身後的台階上，在她回頭的時候，一縷雪白的發絲撩過她的臉頰。
他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聲道：“他們倆你喜歡哪個？”
太近了。
寧楸仿佛能感覺到魔神冰冷的呼吸。
那雙寒霜般的眼眸專注地凝視著她，纖長的眼睫宛若蝶翼，深邃瞳孔蘊藏著神秘迷霧。再往下看……便是高挺鼻梁和薄削雙唇，以及輪廓優越的下頜線，些許碎發拂過魔神冷酷英俊的臉頰臉殺氣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