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曇仙尊:“……”
溜了溜了,這二人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師徒!
晏應寒從外賣盒子裡取出大魚大肉,又給寧楸倒上酒,“哈哈”笑道:“暢快!暢快!人生樂事不過如此!”
寧楸不明白師尊在開心什麼,是因為喝酒開心,還是吃肉開心?還是……跟她一起喝酒吃肉開心?
不過,有飯蹭她也挺開心的,師尊這次居然沒有摳門,點的是登仙樓裡最好的酒菜,都快花去他十分之一的月俸了。
師徒二人一邊敘舊,一邊喝酒吃肉,簡直不要太快活。
寧楸的酒量沒有晏應寒好,喝醉了便直接趴在桌上睡覺。晏應寒看了她一眼,想把她抱到榻上休息,可還沒來得及動作,便聽到外麵傳來“帝君到”的通報聲。
晏應寒怔了下,便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瞬移到屋中,搶在他之前,把醉倒在桌邊的少女攔腰抱起。
“帝君,”晏應寒嘿嘿一笑,坐在桌旁朝帝曜拱了拱手,“您百忙之中駕臨敝府,有何貴乾啊?”
帝曜微微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晏應寒,眉眼間凜冽如霜。在寧楸睡著了的時候,他不再作出那副溫柔大度的姿態,像出鞘的利劍,寒芒畢露。
“你說呢?”
晏應寒歪了歪頭,心虛道:“我真的沒有翹班喝酒啊,這是調休,對,是調休!我的副官可以作證!”
帝曜抬起手揉了揉額角,冷冽的氣場化作無奈,“孤不是在說這個。”
“那你在說什麼啊?”晏應寒醉醺醺地問。
“以後不許帶著孤的帝後喝酒。”帝曜憐惜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女,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尋找著合適的姿勢,毛絨絨的頭發都亂了,“便是喝,也不能讓她喝這麼多。”
“……不多啊?”晏應寒梗著脖子道,“是她酒量不行,才喝了這點就醉了!天地良心,這可不能怪我,我還覺得才剛剛開始呢!”
帝曜:“……”
他忽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若再帶她喝酒,孤便扣了你的俸祿,收回你的將軍府。”帝曜冷冷道。
晏應寒:“!!!”
他瞬間滑跪,“陛下,萬萬不可啊!!”
帝曜眼尾抽動,“孤把人帶走了,你好好反省吧。”
說完,他便抱著寧楸轉身離去。
“彆扣我的俸祿!”晏應寒追在後麵喊道,“我本來就窮,欠的錢還是乖徒弟幫我還的呢……”
“哦?”帝曜回過頭來,眉梢微調,“她幫你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