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曜順勢坐到了床邊，抬起手輕撫她的發頂，“孤是仙人，不像凡人那樣脆弱。”
寧楸彆過臉去，“哼。”
“好了，”帝曜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聲道，“我知道啾啾是關心我。”
他清冷的呼吸拂過她的後頸，寧楸隻覺得一陣酥/麻，她咬了咬嘴唇，忽然道：“謝謝你。”
“為什麼要謝我？”帝曜輕吻著她的耳尖，溫聲道。
寧楸想要躲閃，卻避之不開，脖頸上反而又落下更多吻痕。她眼眶紅紅的，“之前、之前我隻是隨口一說，你便在仙宮裡增設了禦膳房，還準備了那麼多種類的美食，其實不用那麼多的……”
“那以後啾啾想吃什麼，便派人告訴禦膳房。”帝曜清越的聲音染上了一絲低啞。
寧楸點了點頭，“好。”
“對了……！”她忽然道，“昨晚、昨晚……”
帝曜以為她還在說他昨晚通宵的事，“昨晚我是在你旁邊批閱的奏折，看到你睡得香，仿佛也安心了不少。”
寧楸臉頰微紅，“不，我不是說這個……雖然你在旁邊我也很安心……”
“那啾啾想對我說什麼？”帝曜用雙手捧起了她的臉頰，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我是想說，昨天我好像穿的不是這件睡衣……”寧楸耳尖更紅，低下頭掙脫了帝曜的手，將臉頰埋在他的懷裡。他衣襟微涼，沾染著外麵的寒氣，華貴冰冷的麵料讓她的臉頰溫度稍降，可是，她又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跳，感受到了他說話時胸腔的震顫。
“是孤為你換的。”帝曜垂下眼，眸光掠過她雪白的脖頸，耳尖也泛起薄紅。
寧楸：“！！！”
她睜大了眼睛，慌忙將他推開，像鴕鳥一樣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裡。
“那、那你豈不是……”
“我沒有看。”帝曜沉聲道。
“是啊，你或許沒有用眼睛直接看，但你是仙帝級彆的強者，就算沒有用眼睛看，靈識不會探查不到吧……”寧楸裹在被窩裡悶悶地說，“而且，換衣服肯定要碰到身體。”
“……抱歉，啾啾。”帝曜的聲音低啞，“是我冒犯了。但若不為你換上睡衣，隻怕你晚上睡不好。”
寧楸：“哼。”
“上午我不工作了，你想乾什麼我都陪你好不好？”帝曜柔聲哄道，“你今日也不必去藏書仙閣了。”
寧楸：“哼。”
帝曜垂眸想了想，“……不如這樣。”
寧楸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帝曜的聲音，忍不住從被窩裡探出頭朝外看。
看到了外麵的一幕後，寧楸瞳孔地震。
帝曜已將上衣脫下，露出緊實胸肌，勁瘦腰身。
他道：“孤把自己給你看。”
寧楸：“！！！”
“就這？”她忽然道，“我之前也看過了的。”
帝曜湊近她，眸光晦暗：“你確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