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遊戲最終章(1 / 2)

再度睜開雙眼,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A工科大的生物實驗室,也就是遊戲默認的存檔地點。

「之前的我」讓我來到這個時間點一定是有非凡意義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或許答案就在那裡。

「你是說你的老毛病,喜歡把線索埋在特定的地點?」係統語調微妙地問道。

「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與之前的遊戲世界有點異曲同工麼,就…都很刺激?」

很久以前,為了防止自己的自主意識在某一天突然喪失掉,我養成了一個在特定主坐標埋記錄的習慣。

「所以,正經人誰寫日記啊。」係統開大調侃。

「所以,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我決定讓這貨感受下空大的滋味。

扁平的拖布尾部被我用來翻動泥土,裡麵不出所料果然有一封信件。

展開後,裡麵是熟悉的字跡——

【給我的信件】:

有棲深夏,也就是之後已經失去記憶的「我」,如果你看到這封信件,那麼說明最糟糕的情況已經出現,我之前的所有推測將完全成立。

先說下你最關心的問題——

為什麼你(我)會失去記憶?

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這個遊戲不光隻有你一位玩家,還有一位就是白蘭·傑索。

而在經曆了許多事件後,我最終的判斷是他並沒有讀檔\\存檔的能力,但是他卻掌握著這個世界另一個極為重要的核心秘密——

【世界重啟】。

還記得之前遊戲禮包裡隱晦提到的彩蛋麼,達成遊戲結局固然可以重啟世界,但是還有一把特殊的「鑰匙」同樣也可以做到。

那就是——你(我)。

這是經過無數線索最終得到的結論——

隻要殺死「有棲深夏」這個世界就會重啟,屆時除了加害者其他人都會喪失掉所有之前的遊戲記憶。

包括你(我)。

所以,恐怕我之前已經死於白蘭手中幾次,並不了解這個真相的我,是完全沒有時間與機會讀檔的。

而在他重啟遊戲後,他應當還保留著之前所有周目的記憶。

非常有意思的就在這裡。

白蘭可以繼承周目記憶,假設上一個周目時間線記憶為A,重啟後的時間線為B。他會記得所有A的記憶,但是在“正在進行”的B時間線上,卻依然會被我持有的存檔\\讀檔所影響。

也就是說,他的記憶依然存在可以被篡改、覆蓋的可能。

【但卻僅限於重新開始「正在進行」的B時間線,我即使有最開始的A時間線存檔,也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它們根本不在同一個時間軸。】

老實說,現在已經意識到這種事情的我,隻要自我了斷就可以翻轉局勢,但是自儘什麼的果然還是不太甘心。

所以,我決定試著先把白蘭乾掉。

但是因為不知道現在是第幾周目,彼此的信息差一定會存在差異,我不能保證這個計劃能否一定成功。

所以,如果你看到這封信件,就說明我已經失敗了。

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儘快自鯊,讓世界重啟清除掉白蘭所有的周目遊戲記憶,屆時利用信息差與存檔\\讀檔,在最新時間軸開始的時候就把他乾掉。

這也是我為什麼覆蓋掉【並不屬於你的時間軸】遊戲初始存檔的真正原因。

你可以的,有棲深夏。

—————————————

我合上信件,心裡已經基本全然相信。

這的確是我會寫出來的信件。

而白蘭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是因為我身上有他想要完成的「事件」,但是我卻並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所以,隻能把我殺掉重新開始。

這樣就完全符合行為邏輯了。

那麼,他究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攻略我達成某種結局還是——?

真是個垃圾。

我麵無表情的來到了天台。

我想,我大概是永遠也無法理解太宰治那種人了。

即使我知道就算現在跳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痛覺,卻依然感覺非常不爽。

但是,想要讓把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人更加不爽,卻也占了上風。

所以——

“小深夏……”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是白蘭。

那個每天對我說情話,卻又毫不猶豫為達目的殺死我的垃圾男人。

他語調略顯焦急地喊著我的名字,仿佛在為我擔憂。

真是的,這個時候還在演啊。

“白蘭先生,如果還想和我說會兒話,就請舉起雙手後退三步。”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雙手舉過頭頂。

即使擺著這樣可笑的姿勢,他的身姿依然挺拔。

老實說,我並不討厭不擇手段的人,如果是我或許也會這樣做。所以此刻我麵對白蘭仍然能冷靜的思考。

姑且將我親自經曆的時間線算作C時間線吧,如果那封信說的是真的,那麼讀取了B時間線存檔的我,是沒有辦法覆蓋掉C時間線的白蘭記憶的。

我再度後退一步,說出了c時間線我親自經曆的事件,做最後的確認,“白蘭先生之前之所以做出那些奇怪的舉動,比如床上的懶人桌,故意拿走的牛奶與蘋果,都是為了讓我陷進一個誤區——以為自己其實是被藥物害得失去記憶?的確厲害,確實迷惑了我一段時間呢。”

“小深夏,我很抱歉,但是我現在是真的……”

“真的什麼?真的愛上我了?彆開玩笑了哦。彆再走過來,否則我立刻跳下去喲。”

“怎樣你才會原諒我呢。”他近乎歎息地輕聲問道。

我已經退無可退。

“你可以試著求求我。”

我笑著提議,絲毫不想遮掩自己的惡意。

麵前的白發青年聽到這樣的話後卻沒有惱羞成怒。

他的神情近乎於寵溺,眼尾同樣迤邐出誘哄般的溫柔,“拜托你,小深夏。”

真意外。

我以為,他是無比高傲的。

“嗯。”

我點了點頭。

最後漫不經心地說道:“求我也沒用哦。”

接著,毫不猶豫地直接向後下墜——

有點像之前的蹦極,但是這次卻沒有繩索作為緩衝。

但那又如何。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贏了,

我隻想讓你輸。

.

這實在是很刺激。

眼睛一睜一閉,世界大變。

當我再一次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落座於A工科大的新生開幕禮堂裡。

我的手裡拿著即將上台演講的稿子。

更加有趣的是,此刻站在講台上演講的高年級學長正是白蘭·傑索。

他依然是那副從容自信的樣子。

完全的脫稿演講並不會讓他有任何躊躇,反倒更添一份隨性的魅力。

這從四周人的神情就可以感受到。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遊戲初始劇情啊。

信中的我曾經提到過,白蘭未必一開始就是全知全能。

那麼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扮演一個泯然於眾人的合格npc,讓現在被清除所有記憶的白蘭無法判斷出誰才是真正的玩家。

然後,找準機會,殺掉毫無防備的他。

——達成deadend。

當然,這也是為了報複回來。

“接下來請一年級新生代表有棲深夏上台演講!”

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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