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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總會在不經意間從微小的縫隙中溜走,第二學期的兩月後,就有一場為期兩天的大型聯合性學考,學生們在暑假飛出去的心又在逐漸濃厚的學習氛圍裡收了回來,時間在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老師不停的講課聲,夜晚的燈光中悄悄逝去。
叮鈴鈴—隨著最後一場考試的鈴聲響起,因長時間學習複習而精疲力儘的學生們像野火吹不儘的野草,又開始散發出頑強的生命力,畢竟在考試結束後的第二周就是一年一度被學生們翹首以盼的學園祭。
天台。
就連野崎梅太郎都在結束考試後長喘一口氣,為即將能收集少女漫素材的學園祭到來興奮不已時。
小林莉繪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因為考試結束好轉,反而越發喜怒無常起來,悶悶不樂占其大數,天台角落開始成為她的常駐點。
右手畫著詛咒圈圈,左手環抱膝蓋,像雨天發潮屋簷角落陰暗生長的蘑菇,這樣的狀態已有三天。
而這所有的不正常都來自於學園祭前的一場比賽。
沒錯,考試結束後,全國初中排球聯賽的預選賽已在各縣陸續開始,在學園祭前一周,也就是下周日,非常不幸的北川第一即將在第二場比賽對上上次打敗他們的死對頭白鳥澤。
小林繪莉最近的狀態就像是提前在為粉的選手可預見的敗北而哀悼。
當然,本人拒不承認。
既沒有考試的疲憊,也沒有為即將到來的學園祭興奮的山田秋紀,此時此刻正在思考如何向學校提出四天的長假申請,順便翹掉北川第一的學園祭。
北川第一的學園祭與燕西高校的學園祭恰巧是同一天,東城的學園祭在燕西高校的後兩天。
不過,在此之前山田秋紀默默在腦內計劃表上添加一條“觀看北川第一VS白鳥澤,順帶欣賞及川徹的慘敗顏。”
“這次你還去嗎?”山田秋紀轉頭朝野崎梅太郎問道。
野崎梅太郎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回:“去,我最近在苦思我的出道作品,想要收集素材。”
欸,你已經要開始創造出道作了嗎?
緩緩呆滯的表情,表示著山田秋紀還是對野崎梅太郎的少女漫天賦接受不能。
看著山田秋紀和野崎梅太郎如此悠悠閒閒視無旁人地談論起下周日的比賽。
小林繪莉忍耐,忍耐…終於忍耐不了了:“你們怎麼能如此輕視彆人耗費大量時間,汗水打出來的比賽,比賽是未知的,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北川第一一定會贏的!”
這話讓山田秋紀和野崎梅太郎迅速後退,擺出貴婦聚會以扇掩嘴的模樣,一隻手放在嘴邊充當扇子,竊竊私語:
“突然好大一頂帽子扣上來了呢。”
“小林桑,上個學期反應好像沒那麼過激。”
“是呀。”
……
說是竊竊私語,實則聽得一清二楚的小林繪莉像即將爆發的火山口,咬牙切齒地大喊道:“之前還不是因為剛分手,又被小秋紀分散注意力了。”
“還有我聽得到!”
麵對小林繪莉的怒言,山田秋紀和野崎梅太郎又往後退了幾步,仿佛這幾步可以讓小林繪莉短暫失聰,接著她們維持剛剛的姿態:
“欸,是我的錯嗎?”
“不知道欸。”
“我也不知道欸。”
“可能小林桑來生理期了吧,她最近可喜怒無常了,明天給她帶點紅糖水吧。”
野崎梅太郎這番話不僅讓同陣營的山田秋紀投去了無語的眼神,還進一步刺激了小林繪莉,如果剛剛的小林繪莉還隻是即將噴發的火山口,那現在滿天台追殺野崎梅太郎的小林繪莉就是正在噴發熔岩的火山口。
站在天台角落的山田秋紀看著眼前的追殺事件再一次不敢相信神經如此粗獷的野崎梅太郎竟然能畫出廣受少女好評的纖細少女漫。
不過,謝謝你的粗神經吸引走了小林繪莉的全部火力。
已經成為隱身人的山田秋紀默默給野崎梅太郎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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