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變質了(2 / 2)

這些聲音像小鉤子抓撓著山田秋紀的心,促使她朝發出動靜的方向看去。

反坐在椅子上的及川徹,雙手交疊撐著椅子靠背,下巴抵在手背,不見平日掛在臉上的嬉皮笑臉,神情平淡,眼瞼下垂,身子前後搖擺中帶動了椅子,嘎吱嘎吱,獨屬於自己世界的冷漠排外。

這樣的及川徹不禁讓山田秋紀晃神,明明哪裡都不一樣卻又哪裡都一樣,在他身上能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

強烈沒有隱藏的長時間注視,驚動了短暫走神的及川徹:“要喝水嗎?”

山田秋紀沒有回話。

默認對方需要水且不好意思開口的及川徹拿起桌上倒扣的水杯,環視房間尋找水壺。

“輸,很痛苦吧。”

“哈”及川徹皺眉,利用二傳特有的觀察力盯著山田秋紀,“挑釁?”

實際,話一出口就後悔的山田秋紀上顎緊繃,避開對方的眼睛。

對自己拿無關之人,來滿足自己虛偽心理的惡心感以及內心深處渴望的認同感,促使山田秋紀重新看向對方的眼睛:“輸很痛苦,那讓自己放鬆一點不是更好嗎?”

沒錯,輸後心裡很痛苦,是因為太在意,越在意就會越痛苦,那隻有放低心中的重量或順勢接受……

“你的意思是讓我對輸比賽秉無所謂的態度,還是跟牛島若利一樣認為我隻有加入白鳥澤才是正確的。”

“……”

及川徹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不管是哪個,都是膽小鬼的做法。”

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

“打擾了。”

牛島若利走進來環視一圈。

將山田秋紀從頭到尾掃視一遍。

“小牛島,你怎麼在這!”見到對方的及川徹就跟跳腳的貓一樣。

“請不要這樣叫我。”牛島若利嚴肅道。

在兩人吵吵鬨鬨之中。

山田秋紀突然泄氣,背重重靠在了椅子背上,扯動了剛剛樓梯間的撞傷。

膽小鬼,這三個字粗魯地揭開了山田秋紀覆蓋在自己身上自欺欺人的保護罩,軟弱逃避的內裡□□在空氣中,不管平日說得多冠冕堂皇,都是一種掩蓋自己膽小的武器。

遇見有相似經曆的人,不爽,煩躁,想說服。

是為了假惺惺地自我安慰。

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選擇了逃避,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是膽小鬼,竟然膽小鬼那麼多,加自己一個也無關緊要。

和美麗的外表不同,山田秋紀的內裡就是一隻醜陋的膽小鬼。

被揭開得同時,山田秋紀又無端產生一股嫉妒,她望著及川徹,這是第四次,在初三結束前還有兩次,初三結束後進入高中,你是會一直堅持不懈地挑戰還是跟我一樣中途逃跑,如果逃跑,已經成為膽小鬼的你是否還能露出輕描淡寫不屑一顧的表情。

即希望他墮落又希望他始終不渝,兩種矛盾的心理揉雜在一起。

這一刻,山田秋紀才真正將及川徹這個人鎖定。

外麵的吵鬨,在醫生的怒吼聲中終結。

作為這個地盤的主人,勒令這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在沙發上坐下,不然就滾出醫務室。

兩人無奈隻得聽話,但沙發是那麼小,兩個人卻那麼大,肢體間的碰撞是在所難免,牛島若利還沒什麼,可一旁的及川徹就像被下了絕世癢癢粉,捉耳撓腮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隨著醫生犀利一眼。

安靜下來了,頭發也垂了下來,隔間探查情況的岩泉一給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在醫生重新回到隔間那一刹那,及川徹就跟屁股點火跳了起來跑到這個房間離沙發最遠的地方,順帶擦了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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