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
此起彼伏的謾罵聲底下還有一絲放鬆。
及川徹沒事那真的太好了。
本來還麵含擔心的隊友哄得一下全部散開,及川徹依舊站在原地摸摸腦袋訕笑著,隻有岩泉一看到,他的腳在輕微移動。
與散開的人群不同,岩泉一已經認識及川徹很多年了,長年的相處讓他能分辨出及川徹會開什麼玩笑,不會開什麼玩笑。
岩泉一握住及川徹的手臂,力道加重,直直盯著麵前在笑的人。
現在去醫院檢查。
及川徹回看岩泉一輕輕搖了搖頭,在搖頭的一瞬,手臂上的力道驟然加重。
他抬起沒被抓住的手,猛地放在抓住自己手臂上的手,一下兩下輕輕拍了拍示意放開。
“小岩,你皺著眉頭的樣子好恐怖。”
岩泉一抿嘴用力,傳入耳朵的是及川徹輕佻的聲音,手上是輕輕的拍力。
但他卻感覺這力道又重又沉,連心也跟著一起顫動。
“你知道的吧現在不行。”及川徹俯下身在岩泉一耳邊輕聲說。
“喂,怎麼還在那站著。”花卷站在網邊朝像石頭一樣立住的兩人喊道,“快過來收拾東西。”
“嗨嗨嗨~來了。”及川徹朝前揮手,同時手臂開始掙紮。
漫長的對峙下,最先妥協地是岩泉一,他鬆開及川徹的手臂。
及川徹拍了拍岩泉一的肩,正朝網邊的那群人走去時,身後傳來入畑教練平淡的聲音。
“及川,岩泉,到體育館外麵來一趟。”
兩人相視一眼,沉默著跟在入畑教練身後走出體育館。
站在上走廊的山田秋紀看著跟在入畑教練身後走出去的及川徹。
動作稍稍有些遲緩,姿勢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出什麼名堂,臉上帶笑還能偽裝,那就說明傷的不重。
這麼想著山田秋紀快步走下樓梯。
入畑教練走出體育館後沒有多遠,停在一個確保體育館內人聽不見談話的位置。
剛剛的風輕雲淡一下從入畑教練臉上消失殆儘,他皺著眉仔仔細細將及川徹從頭看到腳。
“剛剛發生什麼了,及川。”
不同於入畑教練嚴肅的聲音,及川徹依舊是那副輕飄飄的樣子,一副大家都大驚小怪的樣子,他拖長音:“沒什麼事,教——”
“及川徹,你應該知道受傷的嚴重性,現在任何的隱瞞,你未來可能會後悔終生。”入畑教練打斷他的話。
及川徹神色一僵,呼吸驟停,遲疑片刻後:“剛剛腳好像有點不舒服,有一瞬的刺痛,但現在沒什麼事了。”
聽到這話,入畑教練眉心的溝壑有加深了一度。
是剛剛熱身活動沒有準備夠嗎?腳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得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這個時候腳出問題,三天後白鳥澤的比賽能出場嗎?入畑教練摸著下巴快速思索。
“教練。”看出入畑教練的擔心,及川徹拉回他的思緒,看著他的眼睛快速道,“我的腳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會影響到三天後的比賽的,”
他眼裡帶著不甘和一絲乞求,像是已經知道結果後的垂死掙紮。
入畑教練依舊沉默著。
“入畑教練!三天後請讓我上場吧,我的腳真的沒有事!”
一旁的岩泉一握緊拳頭。
就在及川徹要喊出第三聲教練時,入畑教練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先去醫院具體檢查一下,看醫生是怎麼說的。”
成年人平靜的麵容逐漸讓及川徹激動的情緒安定下來。
“等等讓小田送你去,岩泉你跟著及川徹一起去醫院。”入畑教練吩咐道。
“等等,小岩也走了,那隊伍裡的人不是百分百猜到我出事了嗎?萬一我沒什麼事,對士氣也會產生影響。”及川徹倔強道。
入畑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