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乃中元所生,到時候隻怕朝中眾臣有意義。”
元沐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到了手裡的東西,很難讓他交出去,自己的銀子不願意交出去太多,寧軒又急著要銀子,隻能出了各種餿主意來湊銀子。
他有錢,卻是這些年海外經商所得,而且為人……和倉鼠一般。
寧陽不是沒有讓人查過林會的資料,貪汙所得微乎其微,幾乎所有的錢都用在了寧軒身上,甚至還要自己倒貼進去,就連一些官員的俸祿都是他倒貼。
因為有錢,這也成了眾人抨擊的理由。
林府有錢,宮殿閣樓造的非常奢華。
貪汙最直觀的證據便是有錢。
此次彈劾林會的折子無外乎不尊君上,以下犯上,貪汙。
寧軒在他心中,根本沒有半分父親的影子。
寧陽坐在高台上翻看著這些奏折,眼中閃過一抹涼薄。
不知其後是何人所指使,原本還因為後宮和垂簾聽政一事吵的不可開交的朝堂,次日早上,眾多彈劾林會的折子如雪花一般紛至遝來。
最後的罪,還是要他一個人抗下,總不能對外交代這一切皆是太上皇的旨意。
如今新皇登基,為了鞏固人心,隻怕第一個開刀的便是他。
自新皇登基後,林會便一直膽戰心驚,如今整個國家到處缺銀子,太上皇在位時,議罪銀一事便已經犯了大罪。
……
如今的大寧朝內憂外患,不用重典根本沒用。
元沐扶額,恐怕還從沒有誰死了還能這麼焦心的。
“罷了,你儘管做,我帶阿陽善後便是。”
“長遠的事交給你處理,我現在需要的隻是在我離開的時候,這裡不能出亂子,且這個國家已經腐爛了,四周更是狼群虎視眈眈,如果不將那些腐爛的肉割下來,隻會造成更多的感染,京郊大營的兵時刻整裝待發,你知道我的意思。”
曆任上任的皇帝有誰不想以此來鞏固自己的政績,可是最後還不都失敗了。
貪官汙吏的事,可不是一朝一日就能清理乾淨的。
“你這時候動手隻怕會人心惶惶,造成的爛攤子更多。”
“林會這個人的本事可大的很,其中一部分從他手中所得,隻可惜生不逢時,為寧軒做了一屁股的壞事,明日你招林會過來,議罪銀一事經過他的手,還留有一份完整的名單,還有一些需要他親自來說。”
應該說,還有什麼是這女人不知道的。
各地官員的罪狀被藏的跟什麼似的,這個女人哪裡來的本事將這麼多人的罪狀都弄到手。
元沐此刻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你哪裡弄來的這東西?”
寧陽將一本厚厚的冊子丟在寧陽麵前,元沐也好奇的看過來,其中記錄的竟然全都是各地官員所犯的諸多罪狀。
“新帝登基,穩固人心最為重要,那些人,是時候用來開刀了。”
……
更彆說京郊大營還駐紮著兩萬大軍,兵權全都握在當今的手裡,命脈被握住,誰敢動?
現如今整個宮中嚴防死守,任何人都滲透不進去。
然而新帝手握兵權,禁衛軍這幾日又被清理了一遍,死了不少人,新帝對禁衛軍中的弱點仿佛知道的一清二楚,指哪打哪。
兩件事頓時又讓朝堂之上吵起來。
然而寧陽直接下了旨,太後垂簾聽政,後宮之事不容任何人插手。
寧陽繼位第四天,依舊還活著,朝中的人便將目光放在了寧陽的後宮之中。
至於喬時,被尊為太後。
皇上搬遷至行宮,宮中的嬪妃或跟去行宮,或搬去兒子的府裡,少有的被尊為太妃留在了宮中,後宮頓時就空了下來。
殿上,眾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