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書院說到底隻是一個書院,怎麼能拗得過各世家貴族,隻能關了禮苑。沒成想多年後重開,他竟然成了第一批入駐其中的學生。
“啊,你不說我都沒發現,怪不得我總覺得到哪都是熟人。”肖章恍然。
裴宴:……
“這不是梅苑翻修,書院裡空間不足,山長著人打掃了禮苑,並從其他八苑中抽調了一些
學生過來,說是待梅苑修整好,再搬回去。”肖章隨口解釋道,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裴宴皺了皺眉,這樣嗎?那還真是巧啊,把他們這群人都。
肖章帶著裴宴沿著遊廊往裡走,一直走到底,轉彎,在朱漆菱窗雙開門前停了下來。
裴宴抬頭,看到門前掛著一個牌子——“知禮堂”。
“知道你今天過來,我派人他們幾個從寢舍拽了過來,現在恐怕還沒清醒呢。”肖章說著,推開了知禮堂的大門。
裴宴透過肖章的肩膀看過去,看見牆邊並排的書案上麵躺著兩個狀似“死屍”的活人。
“瞧瞧這是誰回來了?”肖章大聲喊道,看人還沒有動靜,他蹬蹬蹬走過去踢了一下桌案腿,“還睡呢,阿裴來了看你們在這呼呼大睡?”
肖章胖但不虛,他一腳踢過去,“死屍”都活過來了。
左邊的那個直接滾了下來,把裴宴嚇了一跳,他下意識想伸手,就看到人已經醒了,不僅沒有喊疼,還秀氣的打了個嗬欠。
裴宴這才鬆了口氣,這應該是沒事兒吧。他記得這個是安沂,廣祿大夫安家的幼子,最喜歡……
裴宴還沒想清楚,就感覺自己身上已經掛了個人,轉頭就看到一個娃娃臉,
“阿裴,你來了。”安沂笑眯眯的打招呼。
裴宴甩了甩肩膀,把人甩了下去,警告道:“阿沂,不要動手動腳。”
裴宴終於想起來了,要說安沂最喜歡什麼,那就是粘著他,自小就是。他最沒有耐心,自然也不喜歡安沂,不過安家和何家世代姻親,安家大夫人和何側妃又是閨中密友,他想甩也甩不掉。
“好了,好了,”安沂站起身子,臉上還是笑眯眯的。
裴宴又轉頭看向另外一邊,肖章用手扯著耳朵人都沒醒,看他眼下青黑,也不知道昨兒乾嘛去了,這人是何子旻,算著輩分算是他表兄。
“阿章,算了,叫他睡吧。”裴宴看人實在可憐,擺了擺手。
正在這時候知禮堂的門被推開,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
裴宴轉頭看去,手不自覺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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