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為庶 冉玨兒 4464 字 7個月前

吳庸在裴宴一行人中並不起眼。不過眼前的吳庸,雖然看上去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但裴宴總覺得有些違和,尤其是那雙眼睛,……太平和。

“承蒙你多關心了,”裴宴淡淡道謝,多的沒再說。自稱關心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可沒有時間一一回複。

麵躺著的何子旻終於坐了起來。“阿裴,你來了。”何子旻聲音中還帶著濃濃的疲憊。

“怎麼這麼累,昨兒乾什麼去了?”裴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皺眉問道。

“還不是我爹,他從紅袖召抬了個淸倌兒回家,把我娘氣的直接暈了過去。”何子旻嗤笑。

何家是世家,但嫡支也就是裴宴外祖這一支隻有一兒一女,女兒是何側妃,兒子就是何文清。

舅府何文清放棄仕途去雁山書院做教書匠把外祖氣得不輕,揚言要把他逐出家門,就是這樣也沒能讓舅舅回心轉意。無奈之下,外祖隻能從何家旁支中選一支扶持起來支撐門楣,選的就是何子旻他爹。

何子旻他爹也爭氣,雖然不能使何家更上一層樓,不過守成沒有問題。不過,他爹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管不住下半身,一年到頭往家裡倒騰不少美人愛妾,弄得後宅烏煙瘴氣。偏舅母是個軟弱的,加上又是繼妻,底氣不足,常常弄得何子旻裡外不是人。

“舅母無礙吧,”裴宴關切地問了一句。

何子旻眼中閃過詫異,受寵若驚的回道:“沒事兒。”

裴宴不再說話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必往被人傷口上撒鹽。真要說起來,他和何子旻的關係還不僅同窗、玩伴這麼簡單,何子旻是何家送來給他做伴讀的,因為年紀相仿,兩人倒是處成了玩伴。

“怎麼巳時了,你們還在寢舍休息,今日沒人來講書嗎?”裴宴轉而問起其他的,他來了也好一會了,除了山長還沒見著一個先生。

“荀夫子告假,這兩日是溫衡那小子按照先生的指示過來安排課業。說到這個我就氣,不就是中了個舉人,整個書院都要圍著他轉了。”顧承宇恨恨的說道。

溫衡?裴宴心裡咯噔一下,他就說有什麼被遺漏了,他的老對頭可不就是東臨書院出身。兩人一屆科舉,狀元和榜眼,之後又一塊被點入翰林院。裴宴身後站著顧家,溫衡則是皇後嫡親侄子,裴宴升任大理寺少卿那年,溫衡是刑部侍郎,勉強算是旗鼓相當。

說起來他現在和溫衡也是冤家,不同於以前不顯露於色的針鋒相對,現在的他們見麵恨不得能吐對方兩口唾沫,就是這麼敵

對。

“我們這是連夫子都不配有了?”裴宴冷哼,老對頭妄想給他當先生,這如何能忍?

“山長向來瞧不上我們。一樣拿著束脩,怎麼我們就得矮人一頭。”肖章氣呼呼。

裴宴扶額訕笑,想說自己什麼樣自己不清楚嗎?要不是實在忍無可忍,書院怎麼會出此下策。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裴宴輕咳一聲,掩飾下真實想法。

不過說到這個,書院這次的安排確實讓人難以理解,像是要刻意引起長安世家和書院的紛爭似的。

這時,外麵出來鬨騰聲,且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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