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訪客(1 / 2)

為庶 冉玨兒 5690 字 4個月前

裴宴一行人回到家裡的時候, 拱辰巷十分熱鬨,門口停著數輛馬車。

裴宴瞥了一眼,轉眼就看到迎出來的玄一, “途中怎樣,沒有遇到麻煩吧?”

玄一他們先回府安頓, 裴宴幾人則落在了後頭,比他們晚些時候才回到家。程昂雖然給他麵子暫時撤退了, 但看他表情秋水圖對秋水閣確實重要,讓他就此放棄恐怕不可能,從聚福樓到拱辰巷距離不近, 他們極有可能在中途動手。

“沒, 一路上還算平靜。”玄一也覺得疑惑,按理說程昂不會因為少主的幾句話就放棄的, 畢竟秋水閣也算是有背景。

裴宴點頭, “府上這都是誰來了?”大年初一過來拜年,父王現在不在家招待客人的隻能是大哥裴家學,雖然從不懷疑兄長的能力,但是一般到了下午, 來客不該都散了嗎?

“是三皇子。”玄一低聲稟報, 他們帶著那位歐陽複先生進拱辰巷時, 正好和三皇子的馬車碰到一塊了, 三皇子以為主子在車上還專門打簾招呼。

賀晉?裴宴皺眉,三皇子來府上的目的不言而喻。一肯定是為裴嘉學, 大哥自受傷後就沒有離開過拱辰巷, 連國子監都沒去更彆提進宮,一直到現在他的手臂活動還是不十分靈活,葛禦醫親判治療效果並不十分如意, 具體還得看後續。二肯定就是因為秦王妃,自從秦王下令把秦王妃禁足一直到現在,西院的門就沒打開過,也就是說秦王妃那之後就沒有出過西院。

秦王妃和裴家學是連接秦王府和三皇子一派的最佳紐帶。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不能出事,尤其是裴嘉學,但在可能的情況下他們肯定也要確保秦王妃無事,就是不知道麵這種情況,大哥會如何應對……

“人安置在怡樂居了?”

“是,安排在南氈房,已經派了府醫過去,”玄一回道,秦王府倒是有不少廂房和院子,但是少主明顯要重用那位先生,而且還得防範秋水閣突襲,安排在偏遠處到底不合適。

裴宴點頭,前麵的事情就留給該在前院處理事情的裴嘉學去做。他現在雜事纏身,除了阿沂,還有舅舅這個不知其因不知愛自的病人,甚至也還要算上裴嘉學,要是那位歐陽先生確有真本事,他才高興了,得罪秋水閣又算什麼。

這樣想著,裴宴穿過影壁牆,直接就往怡樂居前進,正要轉進角門,就聽見正廳那邊傳來問候聲,“魚兒回來了?”

裴宴笑著回頭,“三哥來了?”他轉頭看向安沂和肖章,“你們先回怡樂居等我,我和三哥說會話。”

安沂和肖章點頭,然後衝三皇子行禮後退下了。

“三哥要來王府,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不然我今天也不會出去耍一直到現在才回來。”裴宴走到正廳。裴嘉學這時候也出來了,“回來了。”

裴宴點頭,“大哥今日辛苦了。”

“原也不確定今日會騰出時間,亦不想興師動眾,好久不見姨母和嘉學,母妃和我都惦記著。”賀晉溫聲回答,眼睛裡卻沒有什麼笑意。

他剛剛和表弟裴家學的談話嚴格說起來並不算愉快。他沒想到姨母竟然被禁足了,而外界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消息。這當然不僅僅是秦王封鎖消息的緣故,秦王妃是個任性的,她做什麼都不足為奇,她曾經有過兩年不見外客的前例。尤其現在的何側妃儼然就是秦王府的當家主母,雖然背地裡儘是討論,但是何側妃隻要一出現代表的就是秦王府,這在長安城已是共識。

賀晉不能理解的是,為何裴家學連他們都要瞞著,是,秦王府阻斷了消息,但裴嘉學可沒被控製住。

“三哥,你太激動了。”裴嘉學皺眉。

“我激動?裴嘉學,被禁足的是你的親生母親,且這都已經是月前的事情了,你連說都不說,你讓我怎麼心平氣和的接受?”賀晉質問。

“那三哥想要我怎麼樣,被自己親生母親劃破手腕,血骨可見,父親看重我才出此下策,你說我要怎麼辦?”裴嘉學嘴角勾起,儘足諷刺。溫文爾雅的秦王世子很少做出這樣的表情,他知道他說出這件事的時候,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質問他,他們都不會在第一時間關心他為何要這樣做,隻有他不該,他不該嗎?

“嘉學?”賀晉震驚,甚至於有些失語。賀晉和裴嘉學自小一起長大,雙方既是表兄弟又是堂兄弟,雙方存在利益相關所以來往密切。賀晉當然見識過秦王妃的性格,瘋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就連母妃都說,如果有可能她一點都不想和姨母共事,還經常埋怨姨母隻要自己滿足萬事不管不顧的性子。沒想到姨母竟然會對嘉學動手,這是左手,如果是右手嘉學一輩子就完了,這個道理誰都知道。

裴嘉學坐在太師椅上,飲了一口茶,彆管彆人怎麼說抑或是怎麼猜測,他覺得秦王府如今的氛圍就不錯,甚至不想去做改變。

賀晉率先受不了,走到門口去透氣,然後就看到了裴宴。

裴宴挑眉,想念姨母和嘉學?裴嘉學和賀晉兩人已經在正廳內說了會話,他就不相信,現在賀晉還不知道秦王妃的處境,現在當著他的麵說這些有什麼用?又不是他下的命令。裴宴麵上沒有一點異樣。

“不是說要在外麵呆一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裴嘉學溫聲問裴宴。

“中間遇到了點麻煩,沒有興致再逛下去,就把阿章和阿沂都帶到家裡來了。”

“沒什麼事吧?”裴嘉學皺眉,關切意味明顯。

“沒事兒,都解決了。”裴宴說的灑脫。

裴嘉學笑著頷首,“那就好,有事一定要和兄長說。”父王不在家,長兄如父,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護住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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