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再傳紈絝名(1 / 2)

為庶 冉玨兒 5730 字 5個月前

從皇宮到回到家,天已經黑下來了,卻見到了肖章。

肖章可大變了樣子,明明七年前還是個小胖墩,而現在卻已經能稱得上是翩翩君子,一襲白衣,頗有風範。七年的時間,他們已經從那個肆無忌憚的少年到了及冠之年,不過比他知事早,肖章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接管寧遠伯府了。

肖伯爺死的時候,裴宴沒能立刻趕回來,不過五七的時候專門回來了一趟,當時的肖章是什麼樣子呢?失魂落魄,仿佛是被掏空靈魂隻剩軀殼的傀儡。

裴宴當時就覺得肖章不對勁,卻說不出是哪兒。要說父子情深,確實是,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肖家父子的深厚的感情早已在肖伯爺臥病在床的這幾年逐漸偏向姨娘、庶女開始慢慢變了味道,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肖章這麼不對勁?

那時候安沂還在長安,他們倆在肖家住了幾天,肖章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如果不是後麵肖夫人找他們說話隱晦的透露出一個意思,他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肖伯爺的死與肖夫人有莫大的關係,而肖章知道。

該怎麼說呢?肖章是一個單純到極點的人,就算是找茬他都是萬年不變的套路,雖然是長安城中有名的紈絝,在裴宴看來卻是最簡單純良的個性。雖然在有些人看來這些個性未免優柔寡斷,但在看慣權謀和人間慘劇的裴宴看來卻能接受。似乎是天生的,他對這個隻是記憶中和他一起長大的朋友,很看重。

他陪他枯坐了幾夜,終不得法,在離開的那天,裴宴指著一直守在門口的肖夫人對肖章講“阿章,你睜眼看看那是你娘,你看看他還是你記憶中的樣子嗎?”

肖夫人陶氏雖然有這樣和那樣的糟心事,卻也是一個貴婦人,保養是極好的。這短短個把月的時間,好像在她身上走過了幾十年,讓她一下子儘顯老態,這大概是大悲之下情感的自然迸發?她不在乎自己沒有了夫君,卻不想她的兒子一輩子背負著這樣的枷鎖活著。

肖章到底還是拎得清的,這才

如夢初醒般,突然醒悟。

裴宴和安沂離開寧遠伯府的時候,還能聽見後麵兩個人的哭聲。雖然是帶著悲傷的,卻也是在發泄。

能哭出來就好。

後麵肖章就振作起來了。一年前,肖章孝二十七個月孝期滿,本來該降爵繼承寧遠伯府,卻因為西北軍抗敵傳來捷報,定康帝決定大赦天下,而得以保留寧遠伯府的稱號和封位。

所以現在肖章是寧遠伯了。

“你和阿沂回來竟然不先通知我一聲,不然我也好去長亭接迎啊。”肖章張口就是抱怨。

要說三個小夥伴兒裡,他是最苦逼的。阿裴和阿沂他們走的走,生病的生病,最後長安城獨剩他自己。這個倒還罷了,畢竟不能人為控製,更苦逼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夥伴竟然是個姑娘,而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也罷了,他們友誼情深就算是姑娘又如何,回頭保持合禮距離就好了,但是現在另外兩個要談婚論嫁了!

呃,隻是想想,肖章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這還不能不接受,這兩個可都是他兄弟,跟親生的沒兩樣的那種,他要是連這個都接受不了還是人嗎?於是很久以後肖章自己悟了,主要也是另外兩個不在長安,他實在想得慌,想著想著自己和自己就和解了,也能理解他們了。

真要算起來其實從小就有端倪,小時候阿沂就愛纏著阿裴。

“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天會回到長安,要是提前規劃好的,你以為少得了你去長亭跑一趟?”裴宴笑著說道。

肖章哈哈笑。

正說著話,紅昭過來說東院開席了。裴宴應了一聲,肖章也樂嗬“我今天帶了酒來,要好好的陪王爺喝兩盅。”

裴宴挑了挑眉,雖然早就聽說這幾年阿章和他父王處的不錯,卻還是第一次聽到當事人這麼說,要知道小時候肖章哪次見父王,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那你可得把壓箱底的帶來了,我父王嘴利。”裴宴笑著說道。

肖章笑著說我還不知道嗎?

兩個青年並排往東院走,院子裡,有風吹起,似乎看

到了多年前兩個矮墩子往外跑的身影。真好,時事變遷,他們的感情依舊。

裴宴第二天就去了京兆尹,雖然正式的聖旨還沒下來,反正他已經在定康帝那報備過了,就不怕誰再找茬。

來的第一天裴二少就因為指使溫大人給他倒茶而在長安又一次有了名聲,前些日子剛因為文比而讓人有些改觀的印象,瞬間又落入了穀底。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裴宴還沒從京兆尹出來,就有不少人接到消息了。

長公主府裡,樂安長公主半躺在榻椅上,身邊丫鬟打扇,婆子揉頭。旁邊還坐著一個容貌上佳的男子,一襲紫衣風度翩翩,正在削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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