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真相(1 / 2)

為庶 冉玨兒 5130 字 4個月前

徐氏既然已經主動出擊,顧家就肯定不會袖手旁邊,就算那日他的話一時鎮住了她,但徐氏最強大的就是她永不服輸,所以裴宴也加緊了自己的腳步。

再一次和溫衡碰頭。

“之前我都沒意識到,但是現在我想清楚了,你和顧家有過節?是因為七年前開戒院一事?”溫衡輕輕皺眉,顯然對自己說的話也不確定。

“在阿衡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為了那場小打小鬨,竟然惦記這麼長時間,還一定要反擊回去?”裴宴笑笑。但其實說實話,溫衡說的也確實沒錯,他心眼確實不大,先挑上顧家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顧家就是他心尖上的一根刺,如果不挑出來,他永遠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一碰就疼。如果他是個蚌,都能磨出珍珠來了

溫衡搖頭,裴宴當然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如果那樣的話,他們兩個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但是裴宴一直抓著顧家不放,這太反常了。

先是顧承宇再是顧承禮,兩個雖然都是顧家子嗣,但代表的意義可完全不同,這無異於是在一步一步激怒顧家,激怒顧尚。但裴宴根本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完全不懼怕遭到顧家的反擊,這是有恃無恐還是已經布好了局請君入甕?

“為何這麼想?作為朋友,我隻是希望你走的每一步都有底氣,這個案子並非一朝一日形成的,所以要想一下子連根拔除也難,裡麵錯綜複雜牽扯太廣,有些根本不是你我能觸碰的,如果在開局你就失利,以後我也沒有辦法走下去。”溫衡笑著說道。

“喲,不容易啊,沒想到我裴宴有一日也能從阿衡口中聽到關心,”裴宴挑挑眉,前世加今生加起來,從溫衡口中聽到這麼直白的關切,還是第一次吧?雖然說兩人在一條船上,不過行事作風太不相似,隻是靠著對對方的信任才能走到這一步,他們現在還沒有培養出前世那樣心照不宣的默契,很多事情都需要溝通才能解決。

溫衡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情景有種似曾相識感,好

像他們前世就認識似的。不然為什麼看到對方誇張耍寶,他心底湧上來的是一種欣慰,好像不自覺就把自己放在長輩一角上。

“這段時間回家出府多帶個侍衛,長安私傳尚書府養了死士,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還是小心為上。”溫衡憂心忡忡。他雖然想要衝破家族的藩籬,走出自己的一片天,但是性格並非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他做事向來求穩妥,而裴宴與他恰恰相反,一上來就放了大招,此番一步接著一步的試探顧尚書府,對方要是一直視而不見就怪了,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對方。

因為接手這個案子,祖父和姑母,包括父親母親對他都甚是冷淡,而且每一個人都持袖手旁觀的態度,很顯然他們不會給他任何幫助,甚至如果他失敗的話,他相信那些人毫不猶豫的會上前踩一腳,掐著他的下巴告訴他看吧,離了溫家你什麼都不是。

所以瘋一場又如何,他自己沒有辦法,但是他的朋友可以也行,裴宴不是說了嗎?他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既然如此就不用拘泥於法子是誰想出來的,總之最後都會歸到他們頭上。

“你也是,小心點。”裴宴頷首應下。顧家養死士,不是傳言,而是實事,顧家確實養了死士且人數還不少,如若不然,以顧尚書穩妥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動軍餉。雖然說這件事做得隱蔽,但到底留下了後患。顧尚書不愛錢色,不追求商利,卻是個極其愛名、護權之人,誰要是動他這兩樣東西,他就能跟誰拚命,通俗點說就是極其愛護羽翼。

為了不讓自己的人生留下汙點,顧尚做了很多事情。比如為了能在仕途上更進一步,他拋棄自己深愛之人娶了家世地位比他好一倍的女人;比如在明媒正娶的夫人不同意時,他可以毫不猶豫踹掉自己心愛的姑娘,也就是現在的徐氏;再比如他操著深情的人設,在為原配夫人守孝三年後才把年輕時候的摯愛抬回府,但因為她帶著孩子回府,可能與他名聲有損,所以這個孩子必須得拋棄,就算那個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

是的,這曾經是

裴延心裡最大的秘密,他竟然是顧尚的兒子!

裴延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沒有任何記憶,不過在想象中他父親該是蕭三先生那樣溫文儒雅,可以和他談笑風生。

但是他的父親卻是顧尚!這個認知沒有讓裴延產生絲毫知道親生父親的喜悅,有的隻有無儘的悲哀和憤怒,父親?顧尚!他也配?

彆人說不上,但是裴宴一直認為自己怎麼對顧家對顧尚都是應該的。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拋棄了他,一個人有為自己活的權利,當他拋棄自己的孩子,是他良心不正。被拋棄的那個孩子卻可以選擇不恨,因為沒有必要,還是那句話,用他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是最愚蠢的行為。他好好的長大了,已經說明一切,沒有對方他依然能生活的很好。

但是明知道他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從來沒想過讓他認祖歸宗(雖然裴延自己也不想)就罷了,還理所當然的利用他為自己的家族服務,搞得他該對顧家該負起多少責任似的,簡直可笑至極!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接下來顧尚和顧家到底麵臨怎樣的災難,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包括現在裴宴手裡掌握的證據,曾經還都是他們親自送到他手裡的。

所以,誰也彆怪誰。

雖然雙方你提醒我我提醒你,不過兩人顯然都沒太把這個事放在心上,從他們接手這個差事,這幾乎就是可以確定的會遇到的事。再說他們這樣的出生,哪個身邊沒有幾個侍衛跟著?

他們腳下這片土地是長安,夏朝的都城,就算那群亂臣賊子已經到了惱羞成怒的時候,也不會這麼猖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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