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惟笑起來:“你們班主任說得對,有些人看起來就不是尋常之輩,嫂子對你有信心,錢的事你不用愁。”
“可家裡……”
“家裡不用你擔心,你今年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說起來我之所以讓你去市一中,也是希望能靠你賺點錢。”
梁衛東一怔,滿是不解:“靠我賺錢?”
“是,多的不敢說,但賺點小錢絕對是可以的。”
梁衛東從未想過他能幫忙賺錢,看蘇惟惟滿臉認真倒不像是在說假的,可他一個學生能賺什麼錢呢?梁衛東滿臉不解。
蘇惟惟笑起來,“眼下不是要開學了麼?我問你對於各大學校尤其是高三初三來說,這些學生最缺的是什麼呢?”
梁衛東一怔,最缺什麼?以本縣的學生為例,好老師難求,有的老師甚至還不如他呢,好的資料也難求,有時候買一本書他要跑去縣裡就這樣還不一定能買到,好的試卷也難求,鄉鎮考的試卷沒太大的價值,城裡的試卷又很難弄到,可以說,哪哪都缺。
梁衛東猜不出來,“嫂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實蘇惟惟早前想過要賣小龍蝦,可抓養小龍蝦太招人眼,弄去城裡賣一旦價錢高,就容易被當成投機倒把的,記憶中九十年代初抓投機倒把很是嚴格,小龍蝦有重量需要水養殖,這需要一定的設備投入,就算小龍蝦的利潤很高,可對蘇惟惟來說這並不合適,比較起來,沒有任何難度和風險的倒賣試卷倒成了最合適的選擇。
蘇惟惟把想法告訴梁衛東,梁衛東一時有些吃驚,他一心學習,從沒想過試卷也可以倒賣。
“這會不會有風險?”
“風險不能說一點沒有,但很小,其實很簡單,你每次考試時用一張白紙把試題抄下來,回頭我再賣給其他學校,如果可以,你再聯係一下其他年級的學弟學妹,誰家條件不好願意幫忙抄試卷的,我可以給一定的報酬。”
印象中以前學校的試卷都是從其他學校搞來的,好像各大學校之間都是你家搞我家的,我家搞你家的,每家都以為彆人家的試卷好,就算不好也想給學生找來練練手,要是有什麼題型是本校沒出到的那就更好了,而今年一中請來了高考輔導名師,這幾位老師的名頭響亮,家長肯認,可以想象,下麵的縣區學校包括其他省市的兄弟學校不乏有想知道複讀班試題的,銷路肯定是不愁的。
梁衛東想了想倒覺得可行,反正他平常也有抄試卷都習慣,他以前在鎮裡沒有試卷寫,就一題題抄彆的學校的,老師要是從哪弄來試卷,也會抄在黑板上讓他們抄,所以對於他們而言,抄一張試卷是輕而易舉的。
倆人說定了,蘇惟惟就開始規劃賣試卷的事,她對此有一個基本規劃,就差沒寫個t出來了。
一早起床,蘇惟惟拉著梁小妹背詩,她背了一首《春曉》,蘇惟惟立刻高興地摸摸她的頭,梁小妹臉一紅,羞答答地盯著嫂子,又背了一首《鋤禾》,把蘇惟惟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
琤琤忍不住哼了聲。
那麼簡單的詩他聽一遍就會了,這個梁小妹背了一早上就背了兩首,就這樣媽媽還誇她,要不是他不會說話,他一定把這本書從頭背到尾,讓媽媽知道梁小妹是個十足的笨蛋。
琤琤張了張嘴,學著梁小妹的語氣背詩,他發出一個音,但是不清楚,他又試著發出彆的音。
一早上他一直在偷偷練習,想哪一天背出古詩來,給媽媽一個驚喜。
蘇惟惟對此渾然不知,一早起床她就出門割豬草了,剛走到地裡,就見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圍過來。
他戴著褐色的薄邊圓框眼鏡,複古內斂,打扮就是在後世來說,也不算老土,再加上筆挺唇薄,個子高挑,配上一身的書卷氣,比起周圍的農村人,他簡直再洋氣不過了,這樣的人也難怪原身會喜歡。
齊元新滿臉焦急,他不時看向四周,見周圍沒人才把蘇惟惟拉到草堆後,低聲道:“惟惟,你怎麼不去找我?我那天在車站等了你一晚上。”
齊元新急壞了,他跟蘇惟惟約好了要私奔,也準備好去彆的城市重新生活,他為了愛人願意拋棄優渥的家庭環境,拋棄所有家人,隻要能跟蘇惟惟在一起,蘇惟惟怕跟他在一起被人戳脊梁骨,他便提議一起私奔,他自認為自己為了這段感情放棄了很多,可他萬萬沒想到,蘇惟惟竟然失約,讓他整整等了一夜,直到火車離站,她依舊沒有出現。
廢掉的火車票像是在嘲笑他的傻氣,他回來後得知蘇惟惟正跟婆婆鬨矛盾,他為她擔心得整夜睡不著覺,可沒想到她應對得很好,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過了這麼多天,蘇惟惟竟然沒有找過他,沒有給他一個說法,村裡流言不止,他不敢輕易靠近,隻能趁沒人的時候找她問個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寶寶們都回來了麼?看這裡!!!這裡有一個15天沒榜單,等待你們解救的可憐的大大~~~
我記得我上學時那詩是叫《鋤禾》,不過現在書本上都改回《憫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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