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1 / 2)

劉玉梅又偷偷走近了一點,隻聽到草堆那邊傳來女人嗯嗯哼哼的聲音,她嫁過兩次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劉玉梅隻覺得暢快,等她把蘇惟惟乾的這缺德事曝光,看蘇惟惟還能賴在這家不走!她就看不慣蘇惟惟這小娼婦整天假正經,更看不慣蘇惟惟對那女人的孩子這麼好,她劉玉梅的子女都沒啥大出息,憑什麼那死女人的孩子能上學能考大學!等這蘇惟惟被趕出梁家,看那兄妹五人還有什麼依靠!

蘇惟惟聲音不斷,把她聽得耳根都臊紅了,想不到蘇惟惟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背地裡竟然這麼放蕩。

眼下正是夏天,天熱的厲害,田裡草木旺盛,她趴的這地方又靠近臭水溝,到處都是蚊子螞蟥什麼的,這會功她腿上已經被咬的滿腿膿包,尤其是有個螞蟥趴在她腿上吸得肚子鼓鼓的,她疼得直咬牙伸手就去拽,可她還沒拽下來呢,那邊蘇惟惟忽然問:

“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啊?”

不等那男人回答,她又問:“該不會有人聽牆角吧?好像有什麼動靜。”

男人沒有回答,蘇惟惟又繼續嗯起來,這邊劉玉梅被嚇得捂著嘴,再也不敢去管腿上的螞蟥,隻希望蘇惟惟快點結束,誰知這蘇惟惟就跟吃了藥似的,嗯了近半個小時,劉玉梅從來不知道這檔子事竟然能堅持這麼久,她被螞蟥咬的差點暈過去,那蘇惟惟才開始穿衣服。

“明天吃飯時間咱們還在這裡集合?行了你彆說話了,我說話你聽著就行,千萬要小心彆把人給引來了,要是被人抓到,我們都要玩完!尤其是你這身份,隻怕要被連累……”

劉玉梅等了半晌,等草堆上沒人了,她才疼得喊出聲,這時節的螞蟥正壯呢,她半條腿都是麻的,她氣得半死,拿了塊磚頭惡狠狠地往腿上砸,可那螞蟥扭動著身體竟然還沒死,她都又砸了好幾下,才把那螞蟥砸死,但自己卻是要了半條命。

劉玉梅氣得滿肚子火,隻想把蘇惟惟抓過來打一頓,這蘇惟惟害她出醜害她名聲差,現在還害她被螞蟥吸飽了血,滿身被蚊子咬得起了手指頭大的水泡,這仇她一定要報!明天是吧?聽起來那奸夫還是個有身份的,管那奸夫是誰呢,她一個婆婆管教自己兒媳婦,任誰也挑不出這個理!

劉玉梅氣呼呼地跟江桃商量好,江桃臉皮薄,當下說:“我去不好吧?”

“怎麼不好?不光你去,你還得帶著彆人一起去,這蘇惟惟經常給我們使絆子,我早就看不慣她,再說她能乾出這檔子事就不怕彆人捉奸,你有什麼可手軟的!”

江桃想了想是這個理兒,再說了她真看不慣蘇惟惟這麼高調,難道蘇惟惟以為把琤琤打扮得好看,琤琤就成了城裡的小少爺?彆做夢了!都是地裡刨食的,梁鶴鳴死了這麼久,蘇惟惟一個女人能把兒子拉扯大就不錯了,那琤琤跟著寡婦以後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啊!這事如果真的曝光了,隻怕蘇惟惟也沒臉待下去,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到時候琤琤永遠不可能比壯壯強。

想到這江桃點頭同意了。

晚上謝振江見她有心事,問她到底怎麼了,江桃想了想到底沒說出口。

“不過你最近去哪鬼混了?經常不在家吃飯,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人了。”

“我能去哪啊?”謝振江訕笑,“我不就是愛打打牌嗎?再說你看哪家的男人不是這樣的?”

江桃沒心思找他麻煩,背對著他說:“明天你不要出門,可能會有事發生。”

“什麼事?看你說的神神秘秘的。”

江桃猜測蘇惟惟那野男人肯定是齊元新,而謝寶芸又喜歡齊元新,若是謝振江把這事告訴謝寶芸,謝寶芸肯定要透露給齊元新,到時候大好的捉奸機會都浪費了,江桃乾脆一咬牙一個字都不泄露。

謝振江嗤了聲:“你還真瞞我?算了,你和媽能掀起什麼浪來?家裡無非這點事,我不問都能猜出來,又是跟蘇惟惟有關是吧?媽一直想分家把她趕出去,你就說是不是為了這事?”

江桃心裡正煩著呢,聽了這話也沒說什麼,閉著眼睡了去。

下傍晚,劉玉梅難得讓壯壯來喊蘇惟惟吃飯,蘇惟惟吃完飯,背起背簍要去田裡乾活。

“怎麼不多吃點?”梁富貴瞥了兒媳婦一眼。

“我吃飽了,豬草還沒割好,我這就去割點來喂豬。”

琤琤舉著手要跟著,梁小妹也要跟去,蘇惟惟很緊張:“你們倆跟來乾什麼?聽話,你們好好吃飯,我去去就回。”

劉玉梅要笑不笑地吃著飯,見蘇惟惟小跑走了,不由嗤了聲,蘇惟惟還想瞞她?不就是出去會奸夫了嗎?當然不可能帶小孩去,想到昨天蘇惟惟嗯嗯了半個小時,劉玉梅不知為何更氣了。

吃完飯,劉玉梅拉著幾個鄰居在一旁嘮嗑,那些鄰居都覺得奇怪,劉玉梅這人平常鬼點子多,跟她們玩不到一起去,怎麼今天竟然這麼有心拉著她們嘮家常?不過人家這麼主動,她們也不好說什麼,便聊了幾句。

忽而江桃走過來,紅著臉半晌沒說話。

“江桃,你這是怎麼了?”紅梅問。

“是啊,你臉這麼紅,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是不是發燒了?”

江桃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沒好意思說,劉玉梅皺眉:“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了,怎麼還不好意思?”

江桃這才為難道:“我哪裡好意思說啊?剛才我看惟惟出去,就跟她走了幾步,誰知卻看到一個男人把她推在草垛上,你說這事,我……我怎麼好意思說呢?”

眾人麵麵相覷,紅梅皺眉道:“惟惟不是那種人。”

“就是啊,惟惟老實本分不可能做那種事。”

“怎麼不可能?難道你們就不怕家裡男人被她勾去嗎?這蘇惟惟最近發財了,要我看肯定是野男人給她的,她這一鬨,我這個做婆婆的臉都沒了,為了咱們老梁家的聲譽,我必須把奸夫逮出來!”劉玉梅扛著鋤頭就走了,村裡人見她不像是開玩笑趕緊跟了上去。

一行人趕到田裡。

她們靜悄悄的,走近了一聽果然有嗯嗯啊啊的聲音,她們都不是小孩子,當下明白過來,一個個臉都臊紅了。

“你看吧!我早說了她不是個正經人!”劉玉梅一鋤頭拍下去,怒道:“你個不要臉的,你男人才死幾年你就出來偷人?我就說你這女人不是個東西,吃喝都在我老梁家,背地裡卻乾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你還要臉嗎?我打死你這狗東西!”

說著,又用鋤頭拍了幾下,似乎打到了那野男人的頭,他捂著頭痛呼。

當下,大隊長周保國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

周保國遠遠站著,皺眉道:“玉梅,我聽人說你帶人來捉奸?真是胡鬨!就算惟惟真的有錯,你也不該帶這麼多人來讓她難堪。”

劉玉梅冷笑,她不僅要讓蘇惟惟難堪,還要讓她在這裡待不下去。“隊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老梁家的兒媳婦偷人,難不成我還不能管教管教了?”

“不是說不能管教,但這事你何必鬨大呢?”周保國直拍大腿,隻覺得這事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我可不管!我今天就打死這不要臉的!”說著一鋤頭又拍下去。

正說著,穿著白色襯衫的蘇惟惟走上前,疑惑地看向大家:“各位嬸子,你們怎麼都來了?”

周保國一愣,“惟惟,你怎麼在這?”

蘇惟惟眨眨眼,一臉不解:“保國叔你把我給說糊塗了,我這不是剛吃完飯沒事做,就來地裡割豬草,這剛割完一簍子打算回家呢,怎麼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我?到底怎麼了?對了,剛才誰喊我名字?”

周保國直接懵了,蘇惟惟衣服穿得好好的,滿頭是汗,不過那汗一看就是因為割豬草熱的,畢竟她那臉上還有沒乾的青草汁呢,她的背簍裡裝著一籃子豬草,沒有半個小時割不了這麼多。

要是蘇惟惟真的在割豬草,那草垛上被捉奸的女人是誰?

劉玉梅還沒回過神,就聽到被打的奸夫求饒起來,等等!這求饒聲怎麼有點耳熟?江桃也是一怔,這聲音聽著怎麼像她家男人?

那男人嚇得轉過頭,一看,就對上自己老娘和老婆那兩張放大的臉。

三人麵麵相覷,現場安靜得有些嚇人,那紅梅想了半天才瞅著那女人嘀咕道:“這不是振江和隔壁村的愛琴嗎?”

謝振江腦門子被她老娘打得血淋淋的,頭上到處是傷,後背也傷得不輕,他疼得直咧嘴。

劉愛琴這才回魂,嚇得趕緊把衣服套上,她男人前年死在了工地上,前段時間謝振江在打牌時遇到了她,動不動就來撩她,這不,一來二去倆人開始了地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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