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霖每次開會都要開很久,可這次他開會開到一半就趴在助理耳邊說了幾句, 兩個小時後, 助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他又吩咐了什麼,那之後助理出去很長時間都沒進來。
開會的人都好奇壞了, 心裡跟被貓撓似的,想知道賀東霖到底吩咐了什麼, 怎麼助理回複後, 賀東霖連眼神都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覺得這事跟蘇惟惟有關。
蘇惟惟確實是漂亮的, 是那種她買一斤花生你都忍不住要多送她幾捧的人, 賀東霖要是栽在這種長相的女人身上也不是什麼窩囊事, 隻是公司不少女同事不免有些低落,原以為賀東霖是個愛家愛老婆的人, 從不亂搞男女關係,之前送走好幾個助理, 就是因為女助理對他有非分之想,在大部分女員工心裡, 賀東霖跟外麵那些土老板不一樣,如今連賀東霖都淪陷了, 大家不免覺得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可信。
賀東霖這次開會開了3個小時,等會開完, 天已經黑了, 他看向腕表, 道:“今天先結束,明天繼續。”
員工們都是一愣,賀東霖是名副其實的加班狂魔,早到晚走,永遠精神飽滿,一年到頭連個傷風感冒都沒有,跟上了發條似的,員工們經常加班叫苦不迭,奈何東霖給的工資高,企業氛圍也好,雖然是本土企業,企業文化卻不比外企差,大家都願意待在這。
今天還是賀東霖第一次提前結束,大家不免鬆了口氣,又在心裡祈求蘇惟惟多來幾次,如此一來賀東霖心都在小蜜身上,也就沒時間折磨他們了。
賀東霖卷起外套的袖子走到辦公室門口,透過百葉窗簾,他看到蘇惟惟正躺在沙發上一邊看雜誌一邊啃鴨脖子,前段時間蘇惟惟無意中提起要吃鴨脖子,賀東霖在吃食上一向力所能及地滿足她,隻是他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地方有賣這種小吃的,他經常去買醬肘子的那家聽他形容完,就想試試看,這不,多方打聽最後做出這種配方的鴨脖子,賣得很火爆,蘇惟惟也喜歡吃,方才賀東霖叫助理給她買了一份來。
蘇惟惟啃鴨脖子肯定是要配飲料的,所以他又讓人送了飲料來,給她解渴。
見她吃的嘴唇都紅了,賀東霖帶著不明顯的笑意推開門,撲麵而來的鴨脖子味讓他有些納悶,“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蘇惟惟把鴨脖子遞給他,“你嘗嘗?”
“不了。”
這鴨脖子實在是好吃,正因為賣家不知道鴨脖子的基本配方,做鴨脖子的過程中發揮想象力去做研發,以至於這家做的鴨脖子既有前世的風味,又有創新,口味稱得上是一絕,蘇惟惟還舍不得分他呢,他不樂意吃那可太好了。
蘇惟惟繼續啃鴨脖子,不少公司同事來來往往,裝得一本正經,實際上都在偷偷瞄她。
有些人太囂張,自己不工作,還帶著公司老總也不乾活,不僅如此,她竟然還在潔癖患者賀總的辦公室吃口味很重的東西,這小蜜囂張的不像話!同事們把情報傳出去,公司難免又一輪起來,都說賀總對這小蜜是真寵,左手鴨脖右手飲料,考慮的十分周到,一個在女人啃鴨脖子時,還能用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視她的男人,對她一定是真愛了。
不少女同誌心裡不舒服,覺得賀總真是看走眼了,這女人除了漂亮點哪有彆的優點?難道賀總也跟其他男人一樣看臉?
這些議論蘇惟惟是不知道的,眼下蘇惟惟啃了一包鴨脖子,才忽而問:
“你剛才說什麼?”
賀東霖鬱悶了,所以他剛才說了一堆她一直在走神?他拿開她的鴨脖子,差點就要問她他重要還是鴨脖子重要,最後還是忍住了,“我是說鐘定要給琤琤開個說明會,當場作畫讓媒體那些人閉嘴,但琤琤嫌煩不想應付媒體,我看你的想法。”
蘇惟惟笑笑,打臉這種事她也想過,隻是後來覺得沒必要,被人罵幾句就要開說明會,那不是給他們臉嗎?為了這種人浪費自己時間,值嗎?
“琤琤以後要麵對很多這種事,我覺得沒必要,再說你當場作畫人家就不議論你了?到時候他們就要議論彆的了,比如說琤琤會不會是第二個仲永,會不會天賦被掏空,會不會是聯合炒作什麼的,你能堵上彆人的嘴?”
賀東霖笑笑,給她倒了杯水,“我也是這樣想。”
蘇惟惟猛地喝了口,吃辣鴨脖子就熱水,嘴上更辣了,她用手扇嘴巴,“你讓他放了多少辣椒?”
“不是你要辣的?”
“這也太辣了!”蘇惟惟這才發現自己嘴唇被辣的沒了知覺,賀東霖眉頭輕蹙,用手給她扇風,“好點了麼?”
“他們家辣椒不要錢?”
賀東霖隻能跟哄小孩似的往她嘴裡吹氣,蘇惟惟從來不是愛撒嬌的,賀東霖也不是愛哄人的,倆人平常相處也沒什麼特彆的地方,眼下賀東霖忽而陪她做這麼幼稚的事,她怎麼想都覺得好笑。
蘇惟惟含笑盯著他,賀東霖被她笑得忍不住挑眉,“你確定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哪有你的眼神□□?說吧,你是不是想親我?”
賀東霖輕笑,“看來我還是外露了點。”如果她沒吃鴨脖子,他肯定已經親上去了。
“所以你嫌棄我嘴唇腫?這還是真愛嗎?”
賀東霖到底親不下去嘴,他聞不得鴨脖子味,蘇惟惟見他一臉嫌棄,當即撅著嘴故意逗他,他越是不親,她越是湊近,最後賀東霖惱了,把她抱到懷裡來,警告道:“再亂蹭我們現在就回家聊。”
蘇惟惟原本就想開個玩笑,誰知道會真的惹火上身,當即唇角微勾,眼神瀲灩地盯著他,賀東霖輕歎,知道她是故意的,便扯開話題,“今晚誰接琤琤?”
“我讓大哥送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