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惟正要說話,就見琤琤走過來,板著小臉,“他是我和我外婆的家屬。”
倆人頓了片刻,等明白這話的意思,登時張大嘴,大家都知道蔡筠找回了女兒卻從未見過,而琤琤已經在他們班旁聽了半年了,算是他們班的編外人員,這段時間,琤琤用自己的智商碾壓了所有同學,讓他們經常自愧不如,大家都好奇,能生出琤琤這麼聰明孩子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卻不料,今天竟然真的看到了。
同學們都激動了起來。
“你就是蔡教授的女兒?”
“哇,和蔡教授有點神似呢,姐姐你長得真漂亮啊。”
“琤琤好聰明,你懷孕的時候是不是吃了什麼好東西?怎麼能生出這麼聰明的兒子?”
“琤琤的口語比我們所有人都道地,前幾天我們還被蔡教授批評,說口語連小孩都不如。”
“我好心見過你,你是LW的廣告模特!”
“啊!我想起來了,那廣告特彆好看,LW門店裡還擺放著你的照片呢。”
蘇惟惟囧了,沒想到大家都看過那支廣告,眾人不是誇她漂亮就是誇她氣質好皮膚好,蘇惟惟笑納了,那兩個搭訕失敗反被傷害的小男生,得知蘇惟惟不僅結婚有孩子,還是廣告模特後,都差點哭了,不過搭訕雖然失敗,但一想到蘇惟惟是蔡筠的女兒,也就間接算他們的師姐,多了層聯係在,心裡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蘇惟惟抱著琤琤坐在一旁,不時有男生投以好奇目光,惹得琤琤好幾次蹙眉:“這是我媽!不許你盯著我媽看!”
見蘇惟惟跟男生說話,還一本正經地教訓,“他們問的問題太白癡,一看就是想泡你,不準搭理他們。”
好不容易有點桃花運的蘇惟惟,桃花還沒開呢就被某摧花小能手掐滅了,想不到賀東霖不在,身邊竟還有一個監察官,比賀東霖管的還嚴格,讓蘇惟惟哭笑不得。
蔡筠這節課講的十分認真,期間還提問了蘇惟惟,引得同學們哈哈大笑,不過蘇惟惟不得不承認,任何語言都有自己獨有的魅力,一旦學上頭了,總叫人欲罷不能,課後,蘇惟惟跟蔡筠一起去辦公室,路上遇到幾個外國人,他們似乎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找院領導,可惜問了半天沒人會英語,就算有幾個英語係的學生,也大部分都是啞巴英語,臉紅了半天沒解決實際問題,終於有一個不是啞巴英語,說的也不錯,可惜口音太重,外國人一臉懵逼表示聽不懂。
蘇惟惟上學時英語不咋地,但她口語不錯,以前工作時有不少同事是外國人,學了不少口語,便上去跟那哥們聊了幾句。
那外國人見她英語說得很溜,簡直比他這個本國人說的還好,當即驚訝地瞪圓眼睛。
他問了幾個問題,蘇惟惟替他問了彆人,翻譯之後告訴他,外國大哥激動壞了,竟然顧不上去找人,拉著蘇惟惟聊了半天,從東聊到西,從旅遊聊到美食,從南極聊到北冰洋,什麼都聊,而蘇惟惟雖然很久沒說英語了,可畢竟是刻在腦子裡的東西,聊了幾句就找到了語感,也越聊越嗨,於是乎,周圍的人不時朝他們觀望,就連幾個英語係的教授來之後都明顯驚訝,沒想到蘇惟惟的口語這麼好。
之後領導出來接人,把外國人接了進去,蘇惟惟這才知道這外國人是知名的設計師,因為接下了一個很重要的場館設計項目,需要了解中國文化,便來學校找幾位老師學習,沒想到,外語學院不少學生的口語都很成問題,半路隨便遇上的一個路上,竟然說的這麼溜。
幾個教授都心情複雜地看向蔡筠,之前蔡筠說什麼來著?說自己的女兒是鄉下姑娘,沒有學曆,還說蘇惟惟高中畢業就沒繼續讀下去,這話明顯就有水分,沒讀過大學的人口語能這麼溜?鄉下學生這麼能說?總不能是跟著鄉下的老母豬對話學來的吧?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蔡筠謙虛了,故意謊報了女兒的情況。
大家把蘇惟惟一通誇,把一向臉皮厚的蘇惟惟誇內向了,當即言不由心地謙虛了幾句,不過幾個教授倒是真心有這方麵的問題想請教她。
蘇惟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被人請教英語學習上的問題,其實她在學校時英語真的很普通,那時候天天背書學習,為了考試而考試,一張嘴就完蛋,後來工作時不得不和外國人交流才逼著自己學了點,放在前世,英語好的人比比皆是,她這樣的口語也不算特彆出眾,可這個年代,國內的外國人還很少,出國隻是少數人才能去的起的,電視機沒有幾個電台,收音機想收聽國外的英語節目還得花些功夫,隨身聽和磁帶都是很貴的玩意兒,物以稀為貴,她這樣的渣渣竟然會被表揚。
蘇惟惟謙虛了很久,可那位教授就是要拉著她讓她寫一份學習心得,透露一下她學英語的秘訣,蘇惟惟特彆不喜歡寫東西,更何況這種場合要是寫不好那就是誤人子弟,她這水平真的不適合安利學習方法。誰知蔡筠倒是很滿意,用新奇的目光盯著蘇惟惟。
“你什麼時候學的英語?”
蘇惟惟乾笑,“以前聽廣播自學的。”
蔡筠是不知道蘇惟惟學習能力如何的,可在孫紅英壓製的情況下,能考上師範,想當然學習能力是可以的,不愧是她蔡筠的女兒,很有語言天賦,蔡筠越想越滿意,當即建議蘇惟惟參加自考,讀個本科研究生什麼,被蘇惟惟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她真不想讀書了,人生這麼長,學習的機會哪裡都有,她又不是第一次活著,就是因為有重頭再來的機會,才想把第二次生命純粹用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她要好好看世界。
蘇惟惟斜背著一個鏈條包,剛進門,正對上謝寶芸紅腫的眼。
謝寶芸忽而惡狠狠地瞪著蘇惟惟,泄憤一樣盯著,像是蘇惟惟欠了她八百萬一樣。
蘇惟惟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一說一,她當下笑眯眯地回看謝寶芸,笑道:“乾嘛用這樣的眼神瞪著我?我是殺你全家了,還是搶你男人了?”
謝寶芸一滯,臉青白相間,難看的很。
“我沒有……”
“沒有?”她底氣不足,蘇惟惟卻開始不依不饒了,她冷笑,“你說這人本來就長得不漂亮,還要掀起眼皮子,把白眼珠露出來,惡狠狠地瞪彆人,不是我說,寶芸啊,那樣真不好看,就咱這長相,還是低調點,彆把白眼翻太過了,翻個270度也就差不多了,你翻個360度那醜的真是沒眼看。”
謝寶芸被說的臉都黑了,她嘴角僵硬,“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沒有那樣。”
“是是是,你沒有,都怪我看錯了,你也就是瞪我幾眼,這瞪和翻白眼還是有本質區彆的,我不該用錯字眼,誤傷了你。”
“……”謝寶芸陰沉著臉,低下頭,拳頭緊緊攥著。她看向笑嘻嘻的蘇惟惟,恨不得把蘇惟惟這張臉撕爛,她真不明白,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她是如願嫁給了齊元新,可齊元新不僅找人強J了她,還對她不理不睬,自打結婚後,齊元新就沒有回家過,前幾天她看到好幾個女人去找她,齊元新竟然當著她的麵帶那些女人同進同出,那些女人也是囂張,當著她的麵耀虎揚威,說她是鄉下女人,說她長得醜,說她半夜能把人給嚇死,還問她哪來的臉留在這,她氣得要死,就找齊元新吵了一架,然而齊元新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齊元新隻冷冷地瞥她一眼,說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他不會跟她離婚,可他永遠也不會碰她一下。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她比蘇惟惟強那麼多,可她的命卻這麼苦,憑什麼蘇惟惟這樣的賤人都能獲得幸福,可她就隻配在夜裡默默流淚,白白被人糟蹋了一輩子?
謝寶芸紅著眼靠在沙發上,劉玉梅忙道:“寶芸,你怎麼了?”
謝寶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媽,當初你要是不勸我,我根本不會那麼做,現在你快想想辦法。”
劉玉梅慌了,女兒終究還是怪她了,她搓著手,急道,“我能想什麼辦法?能想什麼辦法呢?對了,找你婆婆幫忙,你婆婆肯定不會看自己的兒子在外麵有彆的女人,到時候你想想辦法,爭氣生個兒子,你婆婆肯定會幫你的。”
謝寶芸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淡下去,齊元新要是肯聽他媽的就不會辭職來省城下海經商。
這個男人仿佛離她越來越遠,遠到雖然她緊緊把他攥在手裡,可攤開手,卻是一場空。
賀東霖這次出差似乎去了很久,就連家裡其他人都察覺到了,蘇惟惟這才想起來,賀東霖這一走好像快10天了,這10天,蘇惟惟真心覺得想賀東霖了,畢竟賀東霖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家裡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又沒有外賣可叫,她每天就吃點簡單的餐食,經常饑腸轆轆,吃了上頓沒下頓,劉玉梅做的飯她吃不下去,就這樣10天過去了,她竟然瘦的下巴都尖了,身材比以前更苗條。
期間賀東霖打過一次電話,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蘇惟惟實話實說,說自己過的很好,就是沒人做飯有點鬱悶,賀東霖沉默許久,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那之後就連傳呼都沒發過,就跟和誰賭氣一樣,聯都不聯係。
蘇惟惟鬱悶了,賀東霖比她更鬱悶,他正在進行一次投資案的談判,這次投資對東霖來說至關重要,如果能把國外的技術買下來,吞並或者在這工廠裡站辜負,以後東霖的手機就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再次更新換代,也就能越早實現蘇惟惟說的智能手機的夢想。他從未忘記過她說的話,能讓她快點用上夢想的智能手機是他的目標之一,為了縮短時間早日回國,他日夜不休地忙碌,誰知打電話回去時,從其它人口中間接得知,蘇惟惟這段時間天天往外跑,心情不要太美麗,完全沒有思念成疾的苗頭。
更令人氣憤的是,正常人男人出差了10多天,做女人的好歹也要覺得不習慣吧?可她倒好,僅僅覺得沒人做飯不方便。賀東霖黑著臉繼續看文件,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沒良心的,然而助理偏偏不會看人臉色,還笑眯眯地問:“您讓我給老板娘買的包和衣服我都買來了,對了,口紅和護膚品也準備好了,香水不知道老板娘喜歡哪種,就選了其中的4種味道……”
賀東霖捏著眉心,比他更鬱悶。
誰知他回國到機場時卻正好碰到要坐飛機的鐘定,鐘定拉著他一副有話要聊的架勢,賀東霖以為他要談琤琤畫畫的事,誰知鐘定挑眉:“賀總禦妻有方啊。”
賀東霖蹙眉,“這話怎講?”
“不是?”鐘定笑眯眯地講了蘇惟惟如何攛掇薑鑫用計謀把他拿下的事,鐘定本就是藝術家,說話沒有遮攔,除了自己老婆勾引他的詳細內容打了厚碼外,關於蘇惟惟的部分他完全沒打碼,直接把蘇惟惟給出賣了,鐘定笑得意味深長,“看不出來賀總本事這麼大,我以後要向賀總多學習,賀總好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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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惟惟正在墊子上拉筋,門打開,看到賀東霖正站在門口時,蘇惟惟嚇一跳。
“你怎麼回來了?”
“要不是知道家裡沒藏著彆的男人,我肯定會以為你不想我回來。”賀東霖麵無表情道。
蘇惟惟噎了下,乾笑,“我怎麼會不想你回來呢?我做夢都想。”
“哦?想什麼?是性感內衣,還是火辣舞蹈?”賀東霖把她拉到懷裡,強迫蘇惟惟注視著他。蘇惟惟聽愣住了,大佬說這個台詞莫名耳熟,是在哪聽過呢?
賀東霖垂眸,要笑不笑,“惟惟,看不出你內裡是個挺有想法的,是我忽視了你的需求,以後不要攛掇彆人家的老婆去勾引彆人家的男人,要把更多心思放在自己和自己男人身上,比如說我,如果能被自己老婆用那樣的手段勾引,身為你丈夫的我,一定會竭儘所能滿足你。”
於是大佬拉著她開始實踐,內容就是蘇惟惟告訴薑鑫的那些。什麼性感睡衣什麼火辣舞蹈,還說床上吹吹枕邊風,老公什麼都答應。當初說這些話的她哪裡會知道,賀東霖竟然會聽說這些話,哪裡知道這些都會被大佬反套路在她身上。
某人吃飽喝足後,還恬不知恥地強調,“理論嫻熟,實際操作起來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以後我們多來探討一下相關知識,爭取共同進步。”
把蘇惟惟聽得咬牙切齒。
不過到底近半個月沒見,再次見麵免不了狂風暴雨,素了半個月忽然吃撐了,蘇惟惟雖然怨念十足,卻也不得不承認,那種從腳底板透著的蘇爽,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賀東霖出差這麼久,次日乾脆沒上班,在家陪琤琤玩。
他難得有個空閒,就連蘇惟惟都覺得新鮮,透過玻璃窗看向窗外踢球的父子時,蘇惟惟隻覺得人生實在不真實,前世的她明明打定主意獨身的,誰知穿越來之後老公和孩子都有了。
蘇惟惟剛把洗好的水果端出來,就聽到樓梯間傳來對話聲。
“小弟,我不會騙你的,你有錢就借給我,我一定給你很高的利息。”
這聲音是謝振江的,蘇惟惟皺眉,最近這段時間謝振江一直往外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做什麼。
“我沒錢。”
“沒錢?你怎麼能沒錢呢?你聽我說,錢少沒關係,錢少也可以翻倍,你現在給我所有的錢,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三分的利息,三分你懂什麼意思嗎?就是你拿出來1000塊錢,每個月的利息就有300,這樣你三個月就能回本,到時候你本錢已經收回去了,每個月還有利息吃,這還不夠劃算?”謝振江說的唾沫星子橫飛。
梁小弟低著頭,“我沒錢。”
謝振江攔著他,“小弟,你要是沒錢,可以找你身邊的人,讓他們來投資,到時候有錢大家賺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