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2 / 2)

“就是故意惡心你的。”

徐行:“……”

這話他沒法接……

如之前所見,徐行是偏向用武力解決事情的,能動手就不bb,bb必須在動手後。

但陸懷瑾這個人怎麼說呢?也會動手和自己互毆,但更多情況下他會選擇另一種方式,比如一針見血地戳自己的痛處,準確拿捏到令自己不舒服不自在的地方,用各種各樣的小動作來惡心人,就像剛剛抓著自己的手摸他眼睛一樣。

真他媽腹黑一男人!

做人就不能像小餅乾一樣乾乾脆脆嗎?堂堂正正地像男人一樣動手不好嗎?

見他沒接話,陸懷瑾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彆這麼激動,ok?我隻是回來拿個東西,不想跟你打架。”

“先撩者賤。”徐行冷笑,“誰先動手的你心裡清楚。”

陸懷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徐行看著人瘦,臉上的肉倒是軟綿綿的,就算帶著死對頭濾鏡,那臉頰肉也很好捏。

他環視一圈,看到茶幾上的那個徐行帶回來的紙袋。

上麵印著個衣架的logo,四個字——“衣乎者也”。

陸懷瑾指著紙袋問:“你也參加了這個節目?”

“要你管。”徐行快步上前抓過紙袋,緊緊抱在懷裡,“太平洋警察嗎?”

一秒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反問:“什麼叫‘也’?”

陸懷瑾:“要你管,太平洋警察嗎?”

徐行:“……”

“得。”徐行擺了擺手,“我懶得搭理你,你死在太平洋裡我也不管。”說著就要往樓上走。

但緊接著,陸懷瑾的話止住了他的腳步:“是Louis要參加。”

徐行終於想起來了——

不叫狗蛋,也不叫狗剩,叫Louis。

陸懷瑾那如今身在米國的白月光。

四歲時,陸懷瑾的母親改嫁到如今的陸家,陸懷瑾和自己成了鄰居,在父母的安排下,兩人小學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學校,同一所班級。到了後來,徐行選擇走藝考道路,現在國內頂尖的美院學服設。

而陸懷瑾則出國讀大學,四年後回國時隻有他一人,他口中的Louis就成了留在異國他鄉的白月光,至今心心念念。

有多心心念念呢?

心心念念到婚後這如此聚少離多的一年,徐行聽陸懷瑾講他和他的白月光,聽到耳朵磨出老繭,聽到抓狂,聽到耳熟能詳,如數家珍,聽到他覺得自己是他們愛情中的第三者。

每次吵架打架過後的“賢者時刻”,陸懷瑾都會把Louis拉出來溜溜。

其中包括但不限於Louis年芳幾許性格如何愛好怎樣學什麼專業;他和Louis是如何認識的;他和Louis是如何發展的;他和Louis是如何相處的;他和Louis……等等等等就差講他和Louis是用什麼姿勢doi的了。

徐行將其稱為“陸式惡心人戰術之白月光”。

總之,除了Louis也是學服設的,餘下不論是性格還是相處方式。

都和“徐行”,和“死對頭”截然不同。

真真謂之白月光。

徐行對他們的婚姻無所謂,對陸懷瑾無所謂,無所謂屋及烏,他本應對這個Louis也無所謂,但是在兩人合法婚姻的角度來看

這他媽不就是一頂橫跨了太平洋的綠帽子???

現如今,這綠帽子要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太平洋,帶到自己的頭頂上了。

嗬嗬。

徐行在心裡冷笑不止,他抬起頭一字一頓道:“我、把、你、倆、一、起、鯊、了。”

說完便氣哼哼地上樓了。

“嘭”的震天動地關門聲響起後,陸懷瑾朝樓上望了一眼。

他突然想起剛結婚時,有不知情的友人喜賀他娶了個俄羅斯美人。

陸懷瑾將目光挪到自己的手背上,那裡有三道清晰可見的疤痕,徐行之前抓的。

美人麼?

俄羅斯棕熊差不多吧。

他失笑,搖了搖頭,轉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二樓,徐行屋裡。

關門後,他錘了枕頭十幾拳,然後三次深呼吸,默念“不生氣不生氣,不和傻逼生氣,生氣是魔鬼”,情緒這才平靜下來。

印著“衣乎者也”的袋子被放在工作台上,裡麵裝著的是沒做完的衣物裝飾。

《衣乎者也》是他參與錄製的一檔綜藝。

節目組邀請服裝設計師和明星模特各三名,組成三個小組。設計師根據節目組的題目設計並製作衣服,明星模特負責展示服裝,最後再由三名評審打分,小組之間進行PK。

徐行記得錄製第一期時,的確有個設計師缺席,節目組說這名設計師是外籍人員,如今身在米國參加時裝周,暫時趕不過來。

當時他沒放在心上,如今結合陸懷瑾的話一想……

還真是Louis。

徐行冷笑著,化身徐嬤嬤,手裡的針猛紮桌上的毛線團。

陸懷瑾還真是真愛,差都不出了,千裡迢迢趕回來就為給白月光捧場,牛批,厲害,給您鼓鼓掌。

樓下響起關門聲,是陸懷瑾出門了。

徐嬤嬤朝門那邊看了一眼,紮毛線團的手晃出殘影。

這麼晚出去肯定是夜會狗蛋了,狗男男。

不他媽行!徐行丟下毛線團,不能就這麼等著綠帽子戴過來。今日雖戰敗,但明天不能輸,明天錄節目要見Louis,方方麵麵都必須贏!

半小時後,搭配好明天穿的衣服,準備了千字懟人金句,練習好了三分薄涼,四分不屑,七分漫不經心和九分輕蔑的眼神,背誦了獲勝感言後的徐行摩拳擦掌。

嗬嗬,什麼狗蛋,狗剩,Louis,還有陸懷瑾。

都、給、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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